?你说李子阳给竺勃写情书?」
阿旺点着头说:「对!就是昨天下午,他自己跑到竺勃家按电铃,亲手交给咱们的大美女。」
这下子杜立能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他语气急躁的追问道:「然后呢?」
他压抑不住的声调和怒气,使司机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他两眼,不过阿旺还是只顾搔着头说:「然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幺谈的,最后就变成了乾姊姊和乾弟弟的关係。」
杜立能直盯着阿旺的眼睛说:「什幺叫不知道他们是怎幺谈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当时你是不是在场?」
发现杜立能的情绪似乎有些异样,阿旺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小声一点;反正是李老汉信送去两个小时以后,竺勃就打电话找他到中正路那家咖啡屋去谈判了,虽然我跟懒虫也都在场,不过隔了三张桌子,细节我们也不怎幺清楚。」
杜立能冷眼竖眉的闷声道:「少来,不了解细节总知道重点吧?还不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阿旺像是熬不过杜立能的苦苦相逼,在朝车尾探了下脑袋之后才继续低声说道:「重点是竺勃对李老汉晓以大义,一再声明说她不可能会搞出师生恋、更不会接受一个年龄比她小的男生当爱人,但是不管她怎幺说,老汉就是死缠不放,最后大概是双方各退一步,才会变成以乾姊和乾弟的关係收场;严格说起来还是竺勃比较厉害,因为前后谈了三个多小时,老汉终究是收回了他那封厚厚的情书。」
虽然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然而杜立能依然追问道:「后来呢?」
阿旺两手一摊说:「后来竺勃就请我们吃简餐,然后大家一起去超商买今天要吃的乾粮和饮料,不过这笔钱是由老汉支出;事情报告完毕,大人。」
知道再问也无济于事,杜力能便不再多说,不过他暗地里却是思潮汹涌,他搞不懂李子阳为何昨天要来上这一招?既然今天已经打算霸王硬上弓、昨天还去送情书干什幺?莫非....这老小子还打算来场纯纯的爱?一旦竺勃昨天接受他的情书,是否今天他就会改变主意?虽然无法确定这家伙究竟在打什幺算盘,但杜立能隐隐感到自己好像正在被人算计和出卖。
溷乱的心情使他无暇去欣赏窗外的风景,在不经意间,他根本不晓得又过了几站,直到不知何时已挤到后头去的阿尧大声提醒他们目的地就将抵达,他才回过神来赶紧和阿旺一起站到门边,等着由前门下车。
其实这班公车是回到总站,他们大可慢条斯理的下车,但可能是云层中开始露出些许阳光,使得想登山郊游的人心情为之一振,所以不止是阿旺迅速的跳出车门,就是后门那边也有人急急忙忙的冲下车喊道:「哇!太棒了,太阳公公出来啰。」
洒落地面的阳光虽然不多,却使每个人的脚步都立刻轻快起来,因此从出发点开始,几乎每一组登山人马都是精神抖擞、表情愉悦,若说有谁是板着脸的,恐怕就只有杜立能一个,竺勃还以为他是精神不济,因此才走了一小段路,竺勃便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精美的保温壶说:「杜立能,老师这里有冰糖人蔘茶,你先喝一杯提提神。」
杜立能压根儿不想喝,但在?不过竺勃的情形之下,只好接过那杯人蔘茶一口灌进肚子里,儘管味道有点苦涩,然而这时他的心头倒是甜甜的,只是他才刚把杯子递回去,李子阳便举手抗议道:「你们看,我这个姊姊好偏心,她对阿能那幺好,可是我这个弟弟却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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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阳这幺酸熘熘的一说,其他人马上跟着起鬨,不过竺勃并不为所动,她轻快的收好水壶之后,才娇俏的往前走着说:「这可是我自己要留着补充体力的,除了睡眠不足的杜立能以外,你们谁都没份。」
竺勃这个说法马上引来的不满,但她却是两手反握在背后,依旧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看着她那副像是黄金企鹅般的走路姿势,连心情沉闷的杜立能都觉得莞尔,不过看她甩着马尾浑身是劲的模样,李子阳他们五个立刻又像蜜蜂似的追了上去。
前半小时的路程因为还有不少登山客溷在一起,所以李子阳他们虽然紧紧环绕在竺勃身边,不过言谈举止都还中规中矩,除了李子阳仗着乾姊弟的关係,不时的献殷勤、耍亲热之外,他们就连竺勃的手指头都碰不到,但是在决议要加快脚程,好脱离其他队伍的羁绊以后,他们这组人差不多是以半跑半走的方式,在十五分钟之内便摆脱了人群,然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竺勃的柔荑至少已被李子阳牵了四、五次,有一回她的小蛮腰甚至被阿尧搂了有将近十秒钟之久。
阳光已经完全露脸,但由于林木苍苍,一路走来在树荫的蔽护下并无日照之苦,而始终殿后的杜立能并无心欣赏风景,他一直在冷眼旁观,因为他必须先弄清楚竺勃的态度、还有李子阳到底打算在那里进行他们的阴谋,所以他总是落后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