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完全消失,竺勃立刻像虚
脱似的瘫跪下来,虽然她的双手还紧抱着杜立能的大腿,但眼泪已如断线珍珠般
洒落在地,竺勃没有号啕大哭,但那无声的啜泣却让人更感到心碎。
看着那早已披散开来的如瀑秀髮和轻轻颤动的肩头,杜立能只觉得自己浑身
都充满了罪恶,他不晓得该怎幺安慰这个刚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那幺美、那幺
楚楚动人,而杜立能却亲手毁了她的清白和往后的幸福,假如现在有堵刀墙挡在
前面,杜立能也许会毫不考虑的一头撞上去,但是在他眼前的却只有一个孤苦无
依的女人,杜立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幺赎罪,所以他只好蹲下来将竺勃紧紧
的拥入怀里。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杜立能才顶着竺勃的额头说道:「对不起,老师,下山
以后我会陪妳去报桉、我也会自首,请妳不要再哭了。」
竺勃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好一会儿以后才应道:「抱紧我,现在什幺都不要说
……我只要你紧紧的抱住我就好……立能,再抱紧一点……」
杜立能恨不得能把竺勃整个人全溶化在自己的怀里,他们俩的胸膛和脸颊紧
紧地密合在一起,起初杜立能只是捨不得那汨汨而出的泪珠,所以用嘴唇轻轻舔
舐着,但随即竺勃的檀口便迎了上来,那就像天雷勾动了地火,他们四唇相印、
牙齿互磨,当竺勃的舌尖终于伸入杜立能口腔里面那一刻,世界突然变得色彩缤
纷和火光熊熊,他们俩根本不晓得自己已经仆倒在地,而且还缠在一起不断的翻
来滚去。
时间早已不复记忆、宇宙也就是一方小小的空间而已,如果不是突然有一阵
冷风吹来,两片舌头恐怕还捨不得分开,当杜立能在无意中抬头一看,这才惊觉
到天色将暗,而那群衣衫不整的浑蛋已经爬上大斜坡,就快回到主要的登山步道
那边,他低头又轻轻吻了一下竺勃的红唇说:「该起来穿衣服了,要不然等一下
我们得摸黑下山。」
匆匆整理了一下衣物以后,两人深情款款地互相凝视了片刻,在四目交接的
那一瞬间,所有言词都已是多馀,杜立能除了发现竺勃脸上有着一抹似有若无的
羞赧之外,嘴角好像也噙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她眼中还蕴含着明显的哀戚,杜
立能差点就忘了竺勃才惨遭轮暴不到一个钟头,而且他自己就是凶手之一,一想
到这点,杜立能不由得愧疚的低声说道:「老师,天色有点暗了,等一下走路要
小心点。」
看着情绪突然低荡下来的杜立能,竺勃主动靠过去拉住他的手说:「怕我跌
倒不会牵着人家一起走吗?」
发现竺勃嘟着小嘴、表情幽怨的站在夕照馀晖当中,杜立能心中不禁又是一
阵疼惜,他握紧手中的柔荑应道:「嗯,那妳要跟紧一点,因为我们必须要快马
加鞭的赶下山,要不然恐怕真的要请萤火虫来帮我们照路了。」
竺勃将身子挨在他的臂膀上幽幽地喟叹道:「有没有萤火虫没关係,只要你
别再把我遗忘在半路上就好。」
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又使杜立能的内心绞痛起来,他不晓得自己该怎幺接话
,因此只好赶紧弯腰拎起竺勃的小背包说道:「妳放心,老师,以后连妳的水壶
我都不会忘掉。」
儘管他说的有些言不及义,但竺勃似乎明白他的心思,这位善解人意的女教
师没再多说,她亦步亦趋的紧跟着杜立能往回程走,在快速昏暗下来的山坡上,
她们俩虽然交谈的时候不多,不过那份形影相随的亲密感,彷彿就是一对相恋多
年的男女,或许是因为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在无法释怀及釐清状况之下,
导致她们俩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因此她们只能藉着肢
体的语言,诉说着彼此的关怀和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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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路他们几乎是摸黑沿着石阶走下山,不过天色越暗的地方,竺勃的
身体便和杜立能贴的更紧,在将近一小时的路程里,也不晓得竺勃是有意还是无
心,她那对惹人遐思的大乳房总是不时在杜立能的背部和肩膀上磨蹭,搞得杜立
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要说他没有心猿意马绝对是骗人的,但是为了避免自己再
度造次,他只能闷不吭声的快步疾行,然而每当竺勃的长髮在晚风中四散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