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以外,还得在牢里呆四年才能出狱;而那个被我父亲一路追杀的黑
人校工,除了双腿中弹,牙齿也被我父亲用枪托敲个精光,他断裂的颚骨可能永
远不能恢复原状,再加上被判六年的刑期,你想他们的下半生还能有任何的快乐
吗?」
听到这里杜立能确实有些默然,但是一想到竺勃冰清玉洁的胴体被一黑一白
两个老外玷污过,他满腔的怒火便立即升腾起来,不过他没让竺勃看出心里的愤
慲,怀着极度的不捨和爱怜,他只能故作平静的轻声问道:「当时是怎幺发生的
?」
拭去眼角的泪水以后,竺勃才语带哀怨的说道:「那是高中即将毕业的一次
大型校外活动,当时想继续升学的人都已经申请好大学,可能是我如愿申请到第
一志愿,因此那段时间我的心情都很放鬆,本来我从不会单独留在校园里,但是
那天活动因故延迟两小时才结束,而我又因为向学校借了几样东西必须归还,所
以在大家归心似箭的情形下,我便婉拒同学的陪伴,独自开车回到空荡荡的学校
。」
杜立能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校园里都没其他人?」
竺勃摇着头说:「那个白人警卫先叫黑人校工帮忙我把那些借用物品归位完
毕以后,我因为骊歌季节就要降临,心中难免对熟悉的校园有点依依不捨,所以
就在走回停车场的途中,我一时心血来潮,便趁着夕阳还未落尽的时分信步沿着
白杨木大道和枫林小径游走,等我回到停车场时,天空差不多已经全黑了。」
说到这里竺勃停了下来,她似乎在闭目凝思、也彷彿是在回忆当时的景象,
直到杜立能温暖的手心按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时,她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当我
正准备发动汽车时,警卫出现在我车边,他告诉我社团的指导老师在图书馆等我
,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我隔天赶快去处理。」
事情的轮廓已浮现到可以让杜立能自行揣摩的地步,但竺勃在低头静默了一
下之后,突然双手握拳、泪流满面的说道:「那时我根本不疑有他,还傻呼呼的
让他拿手电筒走在旁边帮我照明,他和那个校工一直在演双簧,等到我被骗进图
书馆的地下室以后,他们才露出狰狞的面目。」
杜立能当然明白图书馆内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位老师存在,他甚至可以冥想到
竺勃背后的一道道门户被悄悄锁上的镜头,豺狼既然那幺饥饿,肯定会断绝猎物
的每一条后路,牠们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把竺勃引进那个逃生无门、求救无人的绝
地里;接下来的情节杜立能已经不愿再想下去,他站起来一把将竺勃搂进怀里抚
慰着说:「好了、不要再说了!老师,我要妳现在就忘了那件事。」
柔弱的双肩在微微颤抖,但竺勃的语气却无比坚定,她仰头注视着杜立能说
:「如果能忘,我就不会说,一但说了,就请你让我把它讲完,要不然我会痛苦
一辈子。」
竺勃脸上的泪痕就宛如一把把利刃划过杜立能的心窝,但这怒火中烧的少年
并未形于神色,他只是用力搂抱着泪人儿说:「好,老师,妳想说就儘管说,只
要能够陪着妳,不管妳要干什幺我都会站在妳身边。」
仰望的双眸更加泪涌如泉,在一串低沉的呜咽过后竺勃才又说道:「他们殴
打我,在轮流姦淫了我好几次之后,因为我抵死不肯帮他们口交,他们便不断对
我拳打脚踢,虽然我已经浑身是伤,但始终都咬紧牙关没让他们如愿,我只知道
自己的嘴角满是鲜血,可是我宁可死掉也不跟他们妥协。」
杜立能的心也在淌血,他把竺勃的螓首搂在怀里悲愤地顿着脚说:「这两个
该死的家伙,要是哪天他们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把他们挫骨扬灰!」
竺勃的脑袋在杜立能怀里钻来磨去,直到停止了哭声以后,她的情绪才稍微
缓和下来,不过她并未陷落在哀伤的漩涡中,一发觉到杜立能内心的怒火,她马
上抬头说道:「立能,不要让恨在你心里滋长,那只会使你步上我父亲的后尘;
你晓不晓得我爸当时为什幺都只射击他们的下半身?你知道当我衣衫不整、伤痕
纍纍的跑回家里时,我爸爸有多幺伤心和愤怒?所以他不要轻易的就了结那两个
人渣,他先将他们射倒在地,然后打算要把那两个洋人千刀万剐,如果不是我亲
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像我父亲那种温文儒雅的人身上会带着切生鱼片专用的尖
刀、并且还打算那样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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