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依旧用刀尖对着阿旺的眼珠子说:「李老汉和阿尧他们现在躲在哪?除了溪尾帮
其他那些生面孔是从哪叫来的?他们的计划是不是想利用今晚一举把我做掉?刀
子都还浸过毒液咧……看起来好像是势在必得!」
即使已经痛到嘘嘘作喘,但阿旺还是连转了好几下小眼珠才应道:「李老汉
和阿尧他们全藏在某位老大家里,并没出阵,因为溪尾帮请了一批外地杀手来帮
忙,所以轮不到他们上场,不过他们确实说过一定要把你的脚筋或手掌剁掉,否
则绝不会放你干休这类的话,我只晓得主要的杀手有三位,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
只能半信半疑的杜立能盯着阿旺追问道:「窝藏李老汉的那位老大叫啥名字
、现在人在那里?如果你想瞒我,我立刻就押着你去找人,若是找不到的话,那
我照样会剁掉你的脚筋和手掌!」
这回阿旺不仅冷汗涔涔而下,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在飞快地衡量度势
之后,明白不给个交待绝难脱身,因此他故意抱着受创的大腿,然后再满脸痛苦
地轻呼道:「收容李老汉的人是黑熊,他住光复街,好像是在水门附近,这位老
大听说刚蹲完苦窑出来,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在无法分辨真假之下,杜立能只能回头问着后面的四、五个伙伴说:「你们
有人听过黑熊这号人物吗?」
暗巷内静默了几秒钟之后,有个手拿短柄扫刀的青年壮汉才回应道:「我知
道过桥的公园口以前有个叫黑熊的,如果是同一个人,现在至少也有五十岁了,
听说是个大光头,力气很大,这家伙因设局杀死自己的同伴被判了十几年,若说
他跟溪尾帮的人有些交情是有可能,因为公园口一带的兄弟本来就是靠在批发市
场当菜虫维生。」
有了一个梗概以后杜立能随即盯着阿旺追问道:「你说的是公园口这只黑熊
、还是另有其人?你怎幺知道他搬到咱们这头来落脚的?」
为了要快点脱身、再加上大腿血流不止,阿旺只好如实说道:「黑熊是阿尧
的亲戚,应该是姑丈或是姨丈什幺的,总之他是溪尾帮搬来的盟军,细节我并不
太了解,反正他们的目标就是你,阿能,现在你可以帮我叫救护车了吧?」
看着瘦皮猴那副痛苦不堪的死人样,杜立能料想这小子应该不敢虚晃一招,
不过在放人之前他还是厉声警告道:「你最好是句句属实、千万别再骗我,要不
然下回我会直接把你的双手剁掉;还有,若是设计陷害竺老师你也是主谋之一的
话,我照样饶不了你,这样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一心只想保住小命的阿旺勐点着头说:「好、好……我明白,我好像快昏倒
了……拜託,阿能,你就快点让我去医院吧……再拖下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儘管阿旺装出奄奄一息的可怜相,但杜立能依旧冷漠地站起来说道:「你自
己爬出去求救吧,我可没时间管你死活;走,火炉,咱们回夜市去鸣金收兵,下
一步我另有计谋。」
望着敌军在暗巷里疾步鱼贯而去,阿旺的心情总算稍微放缓下来,他强忍着
大腿的剧痛,开始倾身往巷口爬去,虽然只有一米的距离,可是就算他手脚并用
也只能拖着自己的下半身在缓缓前进,这种寸步难行的苦涩滋味使他越想越不甘
心,明明溪尾帮联合了另两挂人马要放倒杜立能,然而在精锐尽出之下,竟然又
吃了一场大败仗,时间更新,现在别说再次蹂躏美女老师的春
梦已经破碎,就连事先讲好的伏兵到此刻也不见踪影,对于这批接应者的不顾道
义,他心里头真有着满腔的怨怼和愤懑,眼看就快要重见光明,他忍不住低啐着
说:「妈的!姓杜的,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回到溪尾帮的地盘时
,老子就算跛了一只脚也一定要把竺勃的骚屄硬生生地干烂掉,然后再拔一撮她
的阴毛寄给你留念。」
死不悔改的阿旺在啐骂完后,右手扳着墙角总算能把脑袋探了出来,街上明
亮的灯火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堂之光,就在他心头狂喜的当下,对面有三个人从
一辆休旅车上迅速朝他跑了过来,一瞧见带头者熟悉的身影,他忍不住大喜过望
的呼叫着说:「干!你们怎幺现在才来?快、快点送我去医院,我的大腿被那混
蛋整个捅穿了。」
迎面而来的三个人敏捷而熟练地用身体堵住巷口,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即使两边红砖道上根本不见人踪,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