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是吹拂而过的地方景象都有些萧瑟,週遭相当宁静,偶尔远方会
传来几声狗吠,除此之外连汽车的喇叭都未曾听闻,就在一遍寂寥当中,有人从
另一边的出入口晃了进来,带着酒意的嚣张语音愈来愈清晰,三条人影也越来越
可辨认,青番走在前头,两个跟班距离约一码紧随在后,这时他并未嗅出危机四
伏的味道,仍然在挥着右臂抱怨道:「去他奶奶的!这裡根本就叫不到半个像样
的辣妹,不是脸蛋不行就是奶子不够看,光会帮男人舔来舔去有个鸟用?」
后面那两个跟班才刚要接口,可是青番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为佣兵似的知
名杀手,他到此刻才发觉状况有异已经有点落漆,等他心头一懔,并且怒目圆睁
地赶紧抽出腰际的利刃时,四周的杀气早就浓到可以化成一团晨雾,没错!果然
有人无声无息的挡在他面前,再仔细一瞧,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啐骂着说:
「干你妈!装神弄鬼吓不倒老子的,想输赢就放马过来,我这次保证要让你血流
八步、一命呜呼!」
动也不动的杜立能并没说话,他只是凝视着对手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仓皇
中带着点狼狈的眼神在左瞟右移,想寻路而逃的心思已昭然若揭,这种发自内心
的恐惧很难隐瞒,不过他仍旧闷不吭声,一直到五元和火炉把那两个挤成一团的
跟班用枪抵住脑袋、并且拉到一旁去缴械完毕以后,他才亮出手裡的三角匕首说
:「不必害怕!我不会用鸭头招呼你,咱俩就刀对刀、硬碰硬的分个胜负,直到
有个人停止呼吸为止,听清楚了吧?这次玩的游戏就叫至死方休!」
回头望了一眼两个被人押住的手下,仅有的一把左轮已被缴掉,剩下的只能
靠自己突围了,虽然心头还是有些忐忑,不过青番毕竟是个刀头舔血的杀手,他
在快速定下心神以后,随即也反瞪着杜立能应道:「怕你个龟头!我的屌有多厉
害你的女人比谁都清楚,嘿嘿……搞不好晚一点我也可以让你嚐嚐那种美妙的滋
味。」
似乎早预料到这傢伙一定会提到竺勃,所以杜立能不怒反笑的说道:「正好
,今天我也打算要捅你的臭屁眼,准备好了就接招吧!」
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讲完,小杜已箭一般的飙了上去,他手中的匕首直接由肚
子挑向咽喉,那种既勐又毒的杀招令青番在吃惊之馀只能匆促应战,但胆一寒力
就虚,虽然勉强格开了三刀,可是刺向他胸口的第四刀已无暇招架,在手忙脚乱
当中他只好用左手去挡,随着他的一声闷哼一蓬血雾也霎时洒落在稻草上面,斑
斑血迹看起来憷目惊心,然而这两个杀胚并未因此就稍有停顿,只见在相互一个
错位之后,两个人立刻又缠斗在一起。
要论快、狠、准杜立能绝对是略胜一筹,不过青番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时之间
也还能生龙活虎,只是一开始就居于下风的局势使他只想尽快脱身,在一寸短一
寸险的对决之下,刀刃清脆的碰触声响及迸出的火花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若不是
空间太过于狭小,这两个人的演出一定会更加漂亮,这场以命赌命的肉搏战拳脚
用的不多,因为所谓的缠斗就是分毫必争,在间不容髮的你来我往当中,任何一
方只要有个闪失可能就是胜负立判!始终找不到机会逃跑的青番心裡越来越烦躁
,在杀敌不成又手臂鲜血直流的状况下,他隐约发现伤口似乎有在逐渐麻痺及僵
硬的感觉,一想到自己习惯在刀锋上淬毒或抹药,他不由得心头一震的脱口问道
:「你他妈是不是在匕首上抹了东西?」
看到青番眼裡闪过一丝惊慌,杜立能故意大喊着说:「没错,这招可是向你
学来的,中毒的滋味如何呀?」
一听到自己已经中毒,青番在脸色骤变之下,二话不说便往左侧窜了出去,
本来他是拚着多挨一刀也要先跑进第二条横向通道再说,因为只要能够逃出这个
菜市场,大叫几声应该就能有救兵出现,所以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一个卖粉圆
的摊位扑了过去,眼看再来次大翻滚就可以躲开敌人的追击,可是人算终究不如
天算,早就胸有成竹的杜立能只是大脚一扫,装有滑轮的摊架便硬生生地转了回
来,这一来正要翻身跃下的山地人差点就惊叫出声。
被迫再度面对面的情形之下,青番唯一的自救之道便是把手中的蓝波刀当飞
镖射了出去,由于距离太近、也没料到敌人会狗急跳牆,竟然连武器都会不要,
所以紧急刹住冲势的杜立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