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主动透露出来,很可能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派杀手跨海来台湾放冷枪,毕竟贩
毒是很多道上兄弟都不耻的事,所以我认为这傢伙没必要无的放矢,而且他说来
的若不是三人一组,就是一共有三名杀手要分头行事,由于他只辗转知道这么多
,因此我希望是三人一组而非各自分开,后者的情形会比较複杂也将更难预防与
处理。」
公道伯也啜了一口茶以后才应道:「杀手不外乎从三个地方而来,香港、大
陆或是东南亚,日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对方势在必得,那就会有三组杀手
,而不会是三人一组,这样我们才会让防不胜防,所以很可能是有三名杀手,每
名杀手还各自带着两位副手,假设敌人真是我猜测中的那个组织,这次他们可说
是居心叵测,因此咱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没料到公道伯这次会把敌人估计的这么难搞,看来隐藏在暗处的对手非同小
可,因此杜立能皱了一下眉头才又说道:「本来我以为目标只有我一个,干掉我
是为了杀鸡儆猴,这样他们才有本钱逼庙口跳上谈判桌,照这样说来,他们是已
经拟定下手的目标了?三个?按理说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鑑,杀手应该晓得想接近
您老人家可没那么容易。」
这次公道伯点着头说:「他们只想跟我谈判,应该不会冒然冲着我来,所以
除了你以外,我方还有两个人会有生命威胁,通常连续做掉两个敌将之后若非坐
上谈判桌就是惨烈的对决,但是要对决番社及修罗帮份量都还差太远,因此他们
要不是已另外找到人联手、就是打算先斩断我的左右手再说,当然,也可能他们
正在双向进行,故而杀手何时现身反倒是个观察及判断的重点,问题是~~他们
的击我们的人是否能安然渡过?」
阿扬捻着下颚的长鬚沉吟道:「一般而言僱佣的杀手和自己培养出来的杀手
,做桉时选择的时机可能会有所不同,前着会酌磨而后者极可能会硬干,也就是
看到目标就开枪,所以若能知道杀手是否直属贩毒集团我们会比较好防范。」
「这点我问过,透露者说的很清楚,杀手是花钱请的,所以应该是独立作业
的单兵。」
杜立能停下来喝了口茶才又继续说道:「而且负责盯我的副手早就到了,假
如我判断无误的话,杀手很可能现在就藏在外面等着放我冷枪,呵呵,虽然对方
够小心也很机灵,但半夜裡躲在车上用长镜头偷拍我的照片却恰好露了馅。」
一听杀手近在咫尺,十几个人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二跳了起来,不过公道伯还
是安之若素的翘着二郎腿说:「这么快就来了?也好,不过你怎么知道镜头是对
着你而不是对着我或其他人?」
这次小煞星先站立起来才应道:「你不是故意出来跟我同学敬酒了吗?结果
从头到尾镜头都没对着你,两辆车跑来跑去全都抓着我对焦,所以在你派人出去
盯着他们之前,我已经有五组人在两头守候了,不过还是你厉害,马上就叫便条
来反跟监,现在就让我和东华出去吓吓这几个白目如何?」
听到杜立能和公道伯两个人在那儿高来高去,众人才惊觉到什么叫做机警与
应变的能力,跃跃欲试的东华更是揣着傢俬啐骂道:「干他妈的!还真踩到咱们
的大本营来了,走,我们两个就直接去轰车子。」
瞧着东华双手各一把白朗宁就想冲出去,公道伯连忙举手制止道:「他们都
来一整晚了,我们又何必急在一时?想动手也得晓得现在敌人窝在那裡,大家先
把自己的东西检查一下,既然是来者不善,咱们也别让这些客人太失望,五分钟
内就会有消息回报进来,没武器的快进后屋去领把顺手的。」
听见公道伯早有准备,杜立能不禁笑了起来说:「本来我以为准备几把短货
,再让五元拿两管霰弹枪等在外面就够了,没想到庙裡竟然也开了仓库。」
看着众人精神抖擞外加杀气腾腾,公道伯忍不住轻声一笑的说:「其实这只
是有备无患,因为这些客人到此刻都还捨不得离开,表示这儿有他们想要的目标
尚未回家睡觉,这种势在必得的企图心,意味着有杀手已埋伏在附近,否则盯梢
不会有人盯成这样,所以我也赞成出去会会这些傢伙,听说早就有人在外面放话
这次过江龙一定会吃掉地头蛇,你说我们能够龟缩吗?」
抬头望了望夜风有点急的树梢,阴沉的苍穹只有着疏星几颗,通常这样的午
夜街头閒人不会太多,想放手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