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柳哥不算你们重案组的人,只是你花队的人,这总对了吧?嗨,老从我这儿抢人。”
周围突然安静,花崇和柳至秦下意识互看了一眼。
袁昊却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得了的话,还继续逼逼叨:“小柳哥是你的,我们抢不过啊抢不过。”
花崇顿时觉得耳背有些热,柳至秦偏要再点个火,声音中带着笑意,“嗯,是花队的人。”
花崇眼皮突突跳了两下,“一会儿开会,都别迟到。”
??
将任务交待下去之后,花崇又去了问询室。
柳至秦说王孝宁的腰带至关重要,他也这么认为。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在杀害梁萍之前,与梁萍有过接触,他很有可能是在征得梁萍的同意,或者说是与梁萍达成某种协议之后,才对梁萍动手。
如果只是单纯想杀害梁萍,他根本不用这么做。
“征得同意”这一点非常多余,却也是他行事的一个特征。
那么如果杀害王章炳的也是他,他必然与王章炳有过接触,他“问”过王章炳!
王章炳罹患阿尔茨海默病,痴呆晚期,按理说无法与人交流,但也可能有极少数清醒的时候。
可问题是,王章炳什么时候清醒不可预知,凶手如何与他接触?
花崇眼神一凝。
难道是王家有人,“代替”王章炳与凶手交流?
这个人向凶手传达了王章炳的意愿——也可能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凶手要求“他”……
偷出王孝宁的腰带?
王家人都有动机,但不一定有杀人的勇气。不过协助杀人,却比亲自杀人“轻松”许多。
王诺强,朱昭,王松松;
王孝宁,张冲戚;
王楚宁,季灿。
协助凶手的人,是这七人中的谁?
??
比起案发当天,王孝宁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她低垂着头,头发蓬乱,嘴唇干裂,整个人显得Yin郁无生气。
张冲戚给予她的打击太大,她的家庭已经彻底破碎了。
花崇看着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梁萍。
她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将自己整个人生押在家庭、丈夫上。梁萍这一生极惨,活得卑微,死得痛苦,也许从未感受过爱。王孝宁有工作,看上去比她过得好很多,但实际上,丈夫的两个举动——不信任、抛弃,就轻而易举地将她击垮。
她和梁萍一样,活在自己编织的牢笼里。
“腰带被谁拿走了,我确实不知道。”王孝宁缓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像两口干枯的老井,失望、痛苦、难堪的情绪就如老井里的淤泥与腐木,将她的眸子填满。她抿了抿单薄的唇,声音嘶哑:“不过我这几天认真回忆过,腰带,腰带应该是11月17号之后丢失的。”
花崇问:“11月17号发生的事你还记得?”
王孝宁机械地点头,目光空洞,“那件大衣是冲……是张冲戚几年前给我买的,很厚实,也很保暖,我每年冬天都穿。今年降温早,11月上旬我就把它拿出来穿上了。15号那天,单位聚餐,衣摆弄脏了,隔天——也就是16号,我把衣服送去干洗店。第二天去拿的时候,腰带都还在,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干洗店的员工说这件衣服不要腰带更好看,我当时还下意识摸了摸腰带。”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腰带丢了?”
“就是在那之后的几天,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儿丢了我真的想不起来。”王孝宁眼白泛红,却没有一滴泪落出来,“不是我杀了爸,真的不是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一同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都不相信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坐牢!”
花崇心中并无多少波动,因为找出真凶是他的本分,“17号之后,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见了哪些人?”
王孝宁痛苦地闭上眼,“每天按时上班,见的都是同事。”
“亲戚呢?”花崇问:“有没有见过亲戚?”
王孝宁想了很久,“我有时晚上会去王诺强家里帮忙。”
花崇眼色略沉。
王孝宁交待不清楚腰带丢失前后发生的事,等于是将线索绕了回去。唯一的突破是将时间范围缩小到了17号之后。
“去王孝宁的单位和所在小区及周边调17号之后的监控。”花崇在电话中道:“一旦发现她的腰带不见,马上通知我。”
??
“哎哟这他妈要命啊!”张贸睁着一双红眼,“这么多条监控记录,看完得花多长时间啊?”
“别抱怨。”肖诚心道:“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张贸看了看赶来帮忙的积案组成员,瞪着肖诚心,“肖队,你们组这么闲吗?”
“抽空给你们重案组出点儿力,还要被你说‘闲’?我这也太冤枉了。”
“那以前我们组忙成狗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