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想来你们重案组坐坐。我没动其他东西,只喝了一瓶水。”
“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要来重案组坐?”花崇说:“昨天你们积案组没有加班吧?你大半夜还待在局里?”
“今年不是还没过完吗?我想抓紧时间多处理几桩积案。”肖诚心低着头,“说实话,荷富镇那个案子给了我很大的动力——如果没有抓到郭枢,那鲁洲安就得一直被冤枉下去。像这样的案子说不定还有很多,我们每侦破一桩,可能就能把公正带给需要的人,不管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花崇喉结动了一下,终是没有打断肖诚心。
“一抓到郭枢,我就开始梳理下一个积案了。”肖诚心皱了皱眉,“但是我周围的人都不配合我,就挺,挺烦的。今年我们组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是年底,按以往的规矩,确实不用再忙案子了。可是,可是我还想办更多的案子!”
说到这里,肖诚心激动起来,“我知道别人怎么说我们积案组,就档案管理库嘛。我以前觉得当个‘档案管理员’无所谓,反正清闲,还安全,对外一说,和你们重案组、刑侦一组二组都是刑侦支队的刑警。但现在,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我半夜跑去重案组,主要是因为我心里憋得慌,留在积案组我干什么都不得劲,去你们那儿坐坐,我感觉才好一些。我组上的队员对我有意见,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半夜去重案组发呆,还故意避开监控了,没,没想到还是被拍到了。”
花崇辨别着肖诚心所言的真假,颇感无奈地发现,肖诚心此时爆发的情绪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早就想找你和陈队谈心了,但一直没能下定决心。”肖诚心正襟危坐,“昨天我在你们办公室想了很久,觉得,觉得不找你说说,我这个年都过不好!”
花崇叹气,“你想调到重案组来?”
肖诚心脸颊红得厉害,“是!”
“和陈队说过了吗?”
“还没有。”肖诚心咽了咽唾沫,一副终于将心中所想吐露出来了的模样,“我知道这事很唐突,甚至很任性。我在刑侦支队荒废了很多年,一直没什么上进心,现在突然想拼一把,但能力和经验各方面都有欠缺,可,可能连重案组最年轻的队员都比不上。花队,我今天找你,不是非要你同意我来重案组,我……”
“我也没有这个权力。”花崇抬手打断,“刑侦支队的人员流动由陈队说了算。”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向你表明我的态度。”肖诚心说,“如果有机会,我想和你一起办案!”
花崇往他的杯子里倒了一些饮料,“人事调动可能要等到年后了。”
肖诚心神情一顿,“花队,你愿意让我来重案组?”
花崇笑,“都说了人员流动由陈队说了算。我愿意不愿意没那么重要。”
“你刚才的意思就是你愿意!”肖诚心眼睛都亮了,“我虽然不足的地方还有很多……”
“行了,吃菜吧。”花崇不让他继续往下说,“郭枢这个案子,多亏你帮忙。”
??
离开餐馆,肖诚心执意要送花崇回家,花崇跟他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说服他赶紧走。
柳至秦从一旁的咖啡馆出来,摘下耳机,递给花崇一杯拿铁。
“都听到了?”花崇问。
“嗯。”柳至秦说:“不算太意外。就是有点儿说不出口的郁闷。”
花崇喝了口咖啡,不解,“郁闷什么?还是说不出口的郁闷?郁闷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柳至秦眼神柔软地看他,“花队,你这是吸引了另一个组的组长来给你当下属啊。”
花崇怔了半秒,“啧。”
“还‘啧’?”柳至秦牵住他的手,温暖的掌心相贴,“肖诚心那么没进取心的人都被你感染了。记得我们刚帮积案组破案时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花崇说:“肖诚心把所有线索都撂给我们,抵触出外勤,一让他负责什么,就只顾着往后缩。胆子小不说,领悟能力也差。”
“连陈队都说,他这样的刑警,就适合待在积案组。”柳至秦吁出些许白气,捏了捏花崇的手,“但我们家花队有本事,硬是把一位消极怠工的同事给感染了。他今天跟你说这一大段话,我才仔细想了想。郭枢这案子,还有之前申侬寒的案子,他确实积极了不少,跟在洛观村时很不一样。”
“这和我没关系。”花崇说,“他在积案组耗了多年,又顶着组长的名头,没有机会接触重要案子罢了。敢干警察这一行,多半都有血性,他感受过侦破案件的痛快,心理上有转变也正常,别把功劳丢我身上。”
“谦虚了。”柳至秦笑,“还是因为你办案时特别吸引人,所以周围的人愿意跟着你,听你的。”
花崇偏过头,“特别吸引你吧?”
柳至秦轻轻晃了晃他的手,“我就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
“你办案的时候特别吸引别人。但所有时候都无差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