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为了免得他反抗,梅子青一招擒拿手把踏雪双手反剪,拿膝盖顶住他脊柱要害。附身贴近他耳垂,压沉了声音也压下愤怒。“那我也跟你做一个交易好不好?我不要孩子!你给我好好活着行不行啊?你答应过我,等到我28岁,”
“我好累。”身下的野草戳得眼睛生疼。踏雪闭上了眼。“你还要我等。我等不及了。梅子青,我现在就想问问你,如果有朝一日我为你而死,你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不会。我不会让你为我受伤。”
“可我的心,已经被你每一次虚假的温柔捅了一刀又一刀。”
“那正好,我有药。我帮你把心补上哈。”说着,梅子青乐呵呵把人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坐着。自去怀里摘下一面巴掌大的水镜,上身前倾,亲手给踏雪戴上。还叮嘱道:“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这是什么?”
“万能金创药。包治百病。能解百毒。梅子青独创。每一个疙瘩都是用我满心爱意千锤百炼出来的。可别弄丢了。你衣服里面都藏了什么?衣服都被坠下来了。就不能把衣服穿好一点吗?”
梅子青隔着衣物把踏雪怀里的小东西拨开两边,双手环过他耳后给他把护心镜戴上。踏雪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如果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小东西那会是什么反应?恶心吗?正好了结他们之间这虚假的暧昧。“你要不要看看我衣服里面都是什么?”
“不看!”深知有诈的梅子青断言拒绝。
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上最想相伴一生的人。梅子青能怎么办呢?深知自己大限将至的梅子青把人拉起来,给他理理襟摆,顺顺中线。用着承诺那样郑重的语气声明道:“雪儿,现在的我做不到你想要的那种好。但是我会尽我现在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
雪儿,不是踏雪。这已经是梅子青最大的妥协。
“那我宁愿不要。”
“不许不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看我不我掐死你?”梅子青掐着他脖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看见踏雪眼眶红红语气马上软了。硬邦邦的手变成了软绵绵的心头rou。说着心尖上那一点念头。“我总感觉这几天要出什么事。你小心一点。别看我身为一个道士连算命都不会,我的感觉还是很准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一个人平安活到现在的?哎呀!起风了。你凉不凉?”
这个人真的是太温柔了。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忘关心他会不会被镜子凉到。为什么他就不关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他伤到呢?“凉。跟你对我的态度那么凉。”踏雪摸摸自己心头那面小镜子。心中叹息道这纠缠不休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这样呢?可暖一点了?”梅子青看他把手放护心镜上,以为是镜子凉了他。从背后抱着他,伸手入他怀,贴在护心镜上。不远处被塞了一嘴狗粮的白虎自觉转过脸去。
丝丝暖意从梅子青手上传到镜子再传到自己心上。踏雪无可奈何。“如果你无心,就早点说明白叫我死心。这么拖着,半死不活的做什么呢?”
“我说我无心你就能死心了吗?想在我面前自爆还是偷偷躲起来上吊?我可舍不得。”梅子青的下巴压在踏雪肩头。嗅到淡淡梅花香,正是梅子青身上的味道。自己的味道包围了踏雪,梅子青心中窃喜。
踏雪心如死灰。强行推开梅子青。“我知道小乌云跟你讨要的承诺。不然你不会对我这般好。我也知道你是言出必行的性子。但是,一年之后你又要再编造一个谎言。何必呢?”
“我没有撒谎。”梅子青几乎在踏雪耳边咆哮着说出这话。
该死!谁把那些话告诉他的?梅子青的脑袋开始疼了。他一手扶着太阳xue,疼痛叫他再说不出别的话。这一种切断了意识一般的疼痛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与踏雪取名那一次。茉莉浓烈的香气钻入鼻尖。“阿青,一旦取了名……”那声音毫无阻拦地侵占着他的耳朵,将他带离眼前,沉沦在记忆中。那人生气时候喊的阿青可以吓得他心尖颤抖。嫌弃的时候中指会竖起来。“阿青你啊。这个。”高兴的时候满天飞花。一袭鹅黄长裙在山间蔓延的一片茉莉中旋转。裙摆飞转,晃花了梅子青的眼。他的脑袋要炸裂一般,只好闭上眼睛,伸手捂住耳朵。
“给我把手拿开!”
以为梅子青堵上耳朵嫌他烦的踏雪强硬地把他的手拿开。“骗谁呢?我说了,小乌云跟你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了。你干嘛还捂着耳朵装糊涂?恶心自己恶心人。梅子青我告诉你……”
声浪层层冲击下,本就头痛欲裂的梅子青感觉自己像是浪拍倒在沙滩上的鱼,无法呼吸。听到踏雪带着哭腔的埋怨,梅子青想说28岁之后,我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郎君。转念一想,他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第29章 冰糖葫芦
眼前一片黄叶如雪飘落。其中夹杂着几张有着王家那飞鸟家纹的银票。一只大手压在他瘦削的肩上。很沉。他不得不压下半边身子听头顶那人讲话。那是一个略粗犷的女声。是街上骂街的泼妇那种厚实中气十足的声音。
上方的她用着此生最大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