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其实不晓得为什么傅千树甚至觉得岑惊鸣身上始终有一股香味,挠得他心痒,总想黏糊糊地凑上去。
“真的,”岑惊鸣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小树,对我而言你比其他一切都更能叫我获得慰藉。”
傅千树浑身发热地应了,等神返一些,便察自己被抵在一处荫庇下。
“再教你一次,下回可要记得怎么亲人。”
头顶是一棵巨大的树,又高挺又浓密,叫不出名字,只是瞧来便觉气势磅礴。它遮出一片光线的死角,方便岑惊鸣结实而无碍地把他吻住,津ye与津ye交换,发出暧昧的声音。四周又黑又静,只有情动的水音和风中的碎响,这里像快被世界遗忘了,却是傅千树会永远记住的珍地。
对方穿的牛仔裤,并不明显,可仍然很热地硌着他,傅千树抖了一下,岑惊鸣顿了顿,替他拂去肩头落叶,放开了人。
可不足三秒,傅千树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又抱回来,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我相信你,你也要信任我才对呀。”他有点委屈地说。
岑惊鸣的力量有些失控了,仿佛他们是两团面粉,决计要被揉到一块去。
傅千树的确想清楚了。想清楚爱情有海枯石烂也有一地鸡毛,想清楚在荧屏里情人到亲吻就会切镜头,而现实中,往往一切才刚刚开始。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岑惊鸣还是松开了他,轻声笑着说:
“我信,但不能再继续了,否则我怕忍不住。”
☆、29 chao缓
傅千树昨夜和岑惊鸣在医院行走一遭,回来倒头就睡得人事不知,直到夏季的先兆侵入锐阳,光浪漫过窗台,傅千树才热得隐隐醒转,翻个身把褥子踢开。
“哎呀!”
他哼哼唧唧地打掉给自己掖被角的手,眼睛睁开一条缝,周围像海绵泡开在鸭绒黄的chao水里,傅千树茫然望着天花板,接着才醍醐灌顶地叫了一嗓子,也不嫌闷汗了,把盖在腹间的织物扯到鼻前,眨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早安。”
岑惊鸣一开口那种笑yinyin的语气还是很能抚慰人,傅千树整个放松下来,彻底把脸蒙进床榻。
“还没到周末呢,先洗漱吃饭,我再送你去学校好吗?”
明明说着催促性的话,但岑惊鸣声音不快不慢,让他想到雨洗过后微岚动云的晴空,总之有种温软的催眠感。傅千树睫尾一动一动的,嘟囔道:“不上了,没逃过课的大学生活不算完整——”
“谁昨天说自己是学霸的?一夜之间人设崩塌,嗯?”岑惊鸣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说,“其实原本可以带你去店里玩,但人来人往,我又不在,怕你坐不住,还是先返校比较好。”
“你不在?为什么?”傅千树耳朵竖了起来。
“不放心我朋友,还得去医院,而且,她也托了我一些需要打点的事。”
他知晓岑惊鸣在指间森罗上耗费的心血,身体再不舒适都坚持每天两单定制,这次说旷就旷的,前一天傅千树本想顺道探望也被以“她暂时不方便”为由暂拒了,弄得他担忧起来,问:“你朋友的病很严重吗?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地方?”
“没有生命危险,”岑惊鸣拍了拍他的脸,“其余的,未经允许我不能擅自告诉你,不过没关系……别瞎想,能迎刃而解的。”
哦行吧,傅千树自下而上地注视那张稍稍严肃的脸,想,这毕竟还涉及第三个人的隐私呀。然则他为了电话另端若无似有的低落才破釜沉舟地说了那一席话,躺着一想,未免生出拳头打进棉花的无力。
“再睡五分钟!”
真拿你没办法,他听到对方这么说了一句,身侧床沿的凹陷重量又增了些,岑惊鸣微凉的手指上移,轻轻揉弄起他的头发。这还让不让人赖懒了,傅千树原本要抗议,心跳连结着皮rou,径直撞入鼓膜,结果几分钟一过,意识飘飘散散,干脆就给忘了。
岑惊鸣拭去他额头那层汗,说:“改天得换个薄点的被子。”
可不是吗,傅千树敷衍地“唔”一声,马上快睡过去了,岑惊鸣突然拿住他手腕,将傅千树拽了起来,在唇上浅浅印了一记。
牙膏很好闻,这回他是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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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去当乖学生。傅千树坐在车上把沿途经过的各个路口尽数记了一遍,岑惊鸣见他两手扒在窗上,关切地问:“怎么,是不是里边太闷?”作势要把玻璃摇下来。
“没,”傅千树全神贯注地盯着,“我就怕以后又忘了如何走。”
我真是拣了块宝。岑惊鸣屈指在方向盘上抠了一下,眉峰挑蹙,片刻才把那种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的冲动平复下来。
“记不得就记不得,”他说,“因为我一定会来接你。”
“那也不成,”傅千树很坚持,“你听说过哪个不会认自家的路的,要酿成笑话啊。”
他见已经开进大学城才扳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