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状态和工作状态。赌场算是安全系数稍高一点儿的地方,普通人打听打听,也能进得去的,我只要不赖账,觉得输不起了就走,也并不会太危险,虽然做好了这种准备,但进去以后,确实会被里面的人蛊惑,他们出老千,主动借贷给你,刚开始利息还过得去,但之后就越来越离谱了,除了我,进赌场的人哪个不是想回本或者急需钱的呢?所以他们放贷几乎是件百发百中的事情,我确实输了些钱,但也还好,毕竟学到了很多东西,不仅是对这部电影有帮助,对自己也有帮助,有句话不是说,人的痛苦都是来自贪婪吗?克制欲望很重要。”
沈槐坐在一旁,翘着腿专心看着任垠予,任垠予在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沈槐没在意,还冲他回以一笑。
任垠予心里一动,嘴角弯了弯,沈槐见他笑了,心情也不错,耐耐心心地等到结束。
任垠予收工后,换了身清爽的T恤牛仔裤,朝沈槐快步走过来。
“抱歉,让沈总久等了。”
“不会。”沈槐手插在裤兜里,笑得温柔又风流,“我是在后悔三年前没拿下,要不然那时候就认识你了。”
任垠予又露出那种低头抿嘴的小表情,怪了,这神态无论如何都该是娘的,但任垠予这样一个高高帅帅的人,做起来却只让人觉得心动。
沈槐算是个乐于发现他人优点的人,像白檀那样长袖善舞,特长是哄人开心的人Jing,他会觉得小聪明也可爱。而任垠予这种第一次见面就直接了当,看着甚至有几分单纯的高大青年,沈槐也觉出反差萌来了。
连他的爱岗敬业,在向来把做生意当玩儿的沈槐眼里,也变得有魅力。
沈槐看着对面的任垠予,笑意逐达眼底,他本就生得一双桃花眼,有情时候的眼角最是生猛,任垠予正要迈步走过来,抬眼看到他的笑,脚步就顿住了。
就是那个笑容。任垠予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好像被猫爪子追逐的逗猫棒那样,胡乱弹跳,收都收不住,路走不动了,目光也收不回来,面对频繁闪烁的闪光灯他都意气自若,对着沈槐一个不经意的笑却眼睛发直。
沈槐看他突然僵了,愣了愣,而后老套地摸摸自己的脸:“沾东西了?”
任垠予成功回神,一时间有些尴尬,沈槐就往他眼前凑了凑:“真沾东西了?你帮我拿掉呗。”
沈槐一脸坏笑,眼眸子亮得人心慌,任垠予吞了吞口水,伸出手去,指尖碰到沈槐的脸上。
明明是沈槐打算调戏人,但任垠予圆润的指尖触到他的脸的时候,他却怔住了,而后有些微不解地退开。
任垠予无措地收回手。
沈槐抬眼看了看他,语气不由得淡了几分:“我在藤阁定了桌子,任先生要是有空,就随我去吃顿便饭。”
“有空。”任垠予低着脑袋,很温顺似的,“特别有空。”
沈槐笑了笑,转身往前走,任垠予茫然地跟在后面,想着此时这个笑,分明和刚刚的不一样。
沈槐整顿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安静的包厢内,服务生已经被打发离开,观赏鱼在壁挂水箱里轻快游动,任垠予也闷闷的,只顾低头吃饭。
沈槐回想任垠予在拍硬照的时候,对着把人眼睛闪涩了的相机,摆冷酷沧桑的面孔,面对采访,又温和谦逊。他这些天看了好多任垠予的资料,知道任垠予是七年前就出道的,因为毫无背景,又非科班出身,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因着外貌和努力,以及一些不可否认的天分,才渐渐火起来,看这些资料的时候沈槐没多想,他的关注点都在任垠予喜欢什么饭店什么车上了,包括今天的藤阁,也是因为任垠予的口味。
然而方才收工后,任垠予小心翼翼碰他脸的那一下,让沈槐有点起鸡皮疙瘩,明明只是微乎其微,零点几平方毫米的触碰,沈槐却在须臾间感受到了任垠予屏息凝神的压迫感。
现在坐下来,在心里琢磨任垠予这个人。在他找到自己之前,是没有被潜规则过的,起码没有出卖过美色,用七年,从龙套到影帝,任垠予绝对不是多么单纯的人,所以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羞赧也好直率也好,多少应该是有演技的成分。事实沈槐虽然没有细想,潜意识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很多人都在他面前扮过纯情,有扮得好的也有扮得不好的,沈槐之所以对沈槐有兴趣,是因为他觉得任垠予这样一个不论怎么看都长开了的男人,扮纯情竟然也扮得和谐,挺新鲜也挺养眼的。
都是逢场作戏,沈槐不介意别人用演技待他,那些有钱人玩腻了阿谀奉承,非要玩真心,纯属心理有疾病,大家各取所需是最明朗的,真心太麻烦了,要判断要维系,如果不想要了,还很难甩掉。
任垠予想要他帮忙巩固自己的地位,并且也透露过,沈槐还算入得了眼,所以影帝委身也甘愿。他觉得这种程度就够了,他的财力,权力,男友力,都能让任垠予和自己,享受一段愉快的关系,要知道,他连找大学生谈恋爱,都拿捏得好尺度,绝对不会有分不干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