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微笑
如旧,却叹道:毕竟大司马当年与唐王乃是同胞兄弟,这一世又是同门师兄弟,唐王听到他的死讯,竟是如此冷漠么?而对于我这个始作俑者,似乎也毫无愤恨之意?季玄婴面无表情地看了男子一眼,平静说着:道不
同,不相为谋,他既是处于那个位置,那么杀人或被杀,都是正常。
晏勾辰轻叹,说的话也不知是不是讽刺:这便是剑心通明,不萦外物?果真不是常人可及对了,你的师尊沈太沧,也在两年前的一场宗师之战中陨落了,还有厉东皇,也是在其后的一次行动中身死。
季玄婴闻言,微闭双眼,静了许久,既而凤目徐睁,看着晏勾辰,道:闲话休提,你既是寻我,无非是借我之力,你我之间不过各取所需,又何必多说这些。此时此刻,两双同样深黑的眼睛直面相对,互相都清楚地
看到了彼此眼中最深层次的某些东西,至于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就只有自己清楚,这时就见晏勾辰忽然一笑,道:说得很是那么,有些事情,还是先出去再说。季玄婴微微扬眉:也好。
☆、三百四十九、害怕失去你
既然得到了季玄婴肯定的答复,晏勾辰便弯下腰来,仔细观察着对方身上的锁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神色微松,道:虽然有些麻烦,但并不是大问题忍着些。说着,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透出一抹朦胧的青芒,小心
地接近了季玄婴的伤口,而季玄婴对此只是一味地冷淡,明明拆解身上束缚令他疼痛难当,可他脸上却连一点儿痛苦之色都不见,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目光也并不在晏勾辰身上停留,只是侧首望着微带幽蓝之色的水面,
眼神微微迷离,好象是在出神一般,只紧抿着唇,随着疼痛加剧,眼中也开始变得Yin郁而冰冷。
冰窟内响起压抑的忍耐声,大约一刻钟后,晏勾辰长吁一口气,将手中的尖利钩子弃之于地,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季玄婴脸色苍白着,用手按住并未流血的伤口,抬起头,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仍然那么平淡,只因他
此时虽是疼痛难当,但性情中的高傲却是两世都一样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非常傲慢的一个人,绝不容许自己在晏勾辰这个人的面前有所失态。
伤口诡异地不曾流血,若是其他人一连数年以利钩这样一直勾穿着身体,就算是不死,整个人到现在也势必早就废了,但宗师rou身却是强悍之极,不能以常理论,因此晏勾辰在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势之后,便点了点头,
说道:回去Jing心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无碍的,只要治疗得当,应该对以后不会有什么影响。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递了过去,季玄婴也不拒绝,一手接住,拔出塞子仔细闻了闻,然后就从中倒出一粒玉色丹丸,
吞入腹中,很快,苍白的脸色就略微好看了些,就对晏勾辰道:我眼下没有大碍先离开这里再说。
不多时,平静的湖面上忽然就多了两个身影,向岸上而去,季玄婴眯着眼,从长年不见天日的牢笼里乍一脱身之后,他似乎不能立刻适应外界这样明亮的光线,被刺得眼中泛出了淡淡的一层水渍,沐浴在阳光下,一时间
就恍惚有了再世为人的感觉,脑海之中关于这些年来暗无天日的囚牢生活,种种情形接连闪过,一旁晏勾辰微偏着头,看着他此刻模样,脸上似笑非笑,仿佛是在评估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只说道:怎么样,重
见天日的感觉如何?
季玄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贪婪地体味着空气中那一丝丝草木的气息,熟悉又陌生,那是阔别已久的味道,此刻心中隐隐有四面通畅之感,再无一丝窒碍,半晌,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目,长眉向上挑起,犀利如剑,不
知是回应还是回击地道:自然很好。
冷冰冰的话语从那凉薄而无情的唇中被轻松吐出,季玄婴说着,右手就在两肩处快速点了几下,顿时就见原本并不流血的伤口开始往外迅速渗血,很快就将白色的衣物染红了一大片,这些血是红中带着乌黑色的,滴在地
面的草叶上时,很快就冻结成冰,直到那些流出来的血彻底变成了正常颜色时,季玄婴才动手将血止住,这时他却突然又重重在自己胸口一拍,顿时喉咙里就发出了古怪的声响,嗬嗬作声,听起来仿佛是血ye与什么东西
交织着在胸腔中涌动而产生的怪音,而此时季玄婴的脸色也变了,涨得通红,瞳孔急遽缩小,身躯止不住地弓了起来,突然间从口中喷出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定睛一看,却是一团泛着污黑的血块,这半凝固状态的血块一经
吐出,几乎立刻就冻结成硬块,就连旁边的枯草表面也结出了薄薄的一层白霜,而从头到尾,晏勾辰都只是在一旁站着,注视着对方的动作,同时暗自观察着,唇角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冷意,但细看去时,又分明只是微
微的笑意噙着,末了,晏勾辰见季玄婴简单处理好了伤口,才说道:从前那一回,大家合作得很好,那么这一次,希望我们还是会像当初一样,顺利取得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