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温柔的话语,从中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浓浓关切,师映川顿时恢复了笑容,心头浮现出一片温情
,用洁白的指尖轻轻戳着男子的喉结,道:在想你。他没有告诉连江楼自己的打算,在他看来,虽然连江楼对除了他之外的人都明显表示出不在意,但毕竟此事涉及到两人的亲骨rou,所以,师映川决定不向连江楼透露此
事,如果日后两人真的有了一个资质可以与自己媲美的后代,那么师映川势必会做些手脚,背着连江楼将这个计划达成,在成功之后也会永远瞒着对方,让此事成为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一切的罪恶与自责、不安、痛苦
等等,都由他师映川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一时间师映川眼神中闪过片刻的迷离,此时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盼着以后真的生下一个天资卓绝的孩子,还是内心深处暗暗希望永远也不要孕育出这样的骨rou,如此矛盾
的心情让他叹了一口气,万般言语积在心头,却难以倾诉,只能自己承担着,而且,就像从前师映川推测的那样,这个世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从不会让两名大劫宗师在同一时代出现,这种平衡令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挣脱
不得,可师映川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势必要争取那一线生机,与老天斗上一斗!
此时此刻,力量再强大,权势再滔天,财富再无尽,也是枉然,师映川只有默默体味着这心情,伏在爱人这样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幸福固然可以分享,而有些东西,自己一个人来负担就好。
三年后,云霄城,圣武帝宫。
连江楼突觉自己身在一片幽美环境中,空气是略带凉意的清爽,亭台楼阁掩映在翠色林木之间,一切都是那样熟悉,走得几步,却见一个窈窕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在一丛鲜花前弯腰挑选着花朵,一时摘下一枝,就转过身
来,见到自己,不由得一呆,这时候面目就看得清楚,乃是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女,穿着烟水色衣裙,挽着简单的发式,头上只簪着一支七宝步摇,不见华贵,却真正是冰肌玉骨,丽色出尘,一双黑玉般的眸子明如秋水,站
在那里,仿佛一株空谷幽兰,正静静绽放。
连江楼没有动,那少女一呆之后,随即就是嫣然一笑,立刻就小跑着过来,就如ru燕投林一般,径直扑入连江楼怀中,极是亲密的样子,连江楼微微皱眉,就欲将其推开,却不知怎的,并不能推动,这时恍惚中就听有人
唤道:江楼,江楼?连江楼猛地一震,整个人清醒过来,张眼看去,只见面前是一张绝色玉容,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梦而已。
又是这个梦连江楼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握住面前之人的手,道:我无事。师映川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怎么魇住了?连江楼欲坐起身来:做了个梦。师映川不以为意,只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柔
声道:再睡会儿罢,天还没亮。说着,自己披衣下床,倒了茶给连江楼,连江楼就着他的手喝了,道:不睡了,今日早些出门,回来也能早些。师映川叹道:一转眼,平琰已经去了三年,我却只觉得好象还是昨天
的事情
连江楼见爱人眉宇间有微微怅然之色,就安慰道:往事已矣,何必过于沉溺。师映川笑了一笑,淡淡道:过去的就是永远过去了,再回首已百年身我明白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起床梳洗,今日师映川要去寺中为早夭的女儿灵犀以及盛年逝世的长子季平琰祈福,随身携带了自己手抄的两份经书,准备在佛前烧掉,为一双儿女超度,这是师映川几乎每年都要做的事情,于是
在用过早饭之后,两人便乘车出了宫。
如此在寺中盘桓一番,又吃过素斋,直到下午的时候,师映川与连江楼才离开,不过这时正是秋高气爽时节,两人倒不大想乘车回去,只愿沿路欣赏一下秋季风光才好,便不曾乘马车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乘船,这里
水路也还多见,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条船,船不大,但载几个人不是问题,师映川丢给船家一锭银子,买了这船,两人可以清净自在说话,那船家得了银子,欢天喜地就把船让了出来,两人上了船,连江楼负手立在船头,足下
内力徐徐涌出,驭使着小船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稳稳顺水而行。
此时秋风萧瑟,草木泛黄,两岸土地开阔,不远处田陌交错,是大片的良田,有麦浪起伏,不时可以看见收割庄稼的农人,如此看着,好一幅秋收美景,令人不由得心旷神怡,恍然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但师映川知道这
不过是假象而已,如今天下武道一脉的实力已日益衰落,到现在已是彻底凋敝,持续了多年的高等武者之间的争斗,早已不能再继续下去,这并非是敌对双方在各自克制,而是已无力为继,今时今日,当今天下武道传承已经
出现巨大的断层,从前那些中流砥柱以及更高等级的武者,在经历了当初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乱世之后,还不曾从战争中喘息过来,就又紧接着遭遇了青元教与大周之间的决裂与争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