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抓住的时候却又猛地停住,顿了
顿,既而就改为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顺势借力站起身来,然后便再也忍耐不住地将这只令人神魂颠倒的手掌用力握住,对此,师映川的眼神中没有半点不快,只平静如水,一双浑然不似这具少年身体该有的眼睛里
闪动着成熟睿智的光芒,不过赵剀终究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害怕惹得师映川不快,因此很快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师映川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忐忑心思,只微闭上双眼,散开神识仔细地感应了一下周围情况,片刻,双眼徐徐
睁开,就说道:从前本座都是亲自去你府上见你,这一次却让你冒着风险来城外见本座,也是不得已,因为本座眼下不比往日,不可轻涉摇光城唔,的确是无人跟踪。
师映川自从当年离开摇光城,将大本营搬到云霄城之后,这么多年来,两人除了秘密通信之外,在有重要事情的时候,师映川也曾与赵剀这枚重要棋子6续见过几次面,只不过从前他若注意些的话,私下进入摇光城倒也不
是什么大事,只要他不动手,从而造成气息外泄,那么就不会被城中坐镇的诸多宗师强者发现,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如今师映川身怀有孕,不免受到影响,一旦有点纰漏,进而被人发现,那就不是师映川所愿意看到的,因
此才会在信里让赵剀出城,确保自己的行踪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赵剀闻言,忙道:君上放心,赵剀已经安排好,今日出城之事再隐秘不过,不会有任何人知晓。师映川听到这句话,纤白的手指微抬,拂开额前一缕碎发,目光静止在赵剀脸上,这人是他的一枚重要棋子,不能长时
间也不见一次,总得定期当面谈一些重要之事,一时间师映川就淡淡道:你办事,本座一向放心。
赵剀面上露出欣喜之色,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师映川,许多话想要说出来,但又踟躇着,就默然不语,师映川知道他想法,就道:这些年来,倒是辛苦你,若是没有你暗中提供情报,不少事情也难得如此顺利,你做得很
好。赵剀贪婪地望着面前这张朝思暮想的容颜,抑制着心中冲动,说道:能为君上分忧,剀情愿肝脑涂地。
略说了几句之后,赵剀顿一顿,脸色就变得郑重起来,沉声说道:这次提出与君上见面,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君上说。师映川点一点头:本座知道,你不是那等卤莽之人,既然要见本座,当面详谈,自然有你
的道理。
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寒风刺骨,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一个黑色身影走出了酒铺,向四下看了看,既而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风雪之中,几乎与此同时,一个裹着白裘,用蒙巾严严实实包住头脸的人也出了酒铺,解开拴在
一旁的马,翻身上鞍,一人一马便顶着风雪狂奔而去,向着摇光城方向疾驰。
云霄城,圣武帝宫。
早上还是阳光薄薄洒下,转眼便已是大雪飞扬,一切都被笼罩在风雪之中,偌大的一片建筑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漫天飞雪纷纷而下,放眼望去,一些不畏寒的树木仍然郁郁葱葱地挺立在冰天雪地里,不时有树枝被沉重
的积雪压断,檐下结着一排晶莹的冰棱,长长垂下来,只要风雪略停歇一会儿,就会有手持木棍的下人出来,将这些冰棱一一敲落,全部清理干净。
室内暖香弥漫,如烟似雾,连江楼在写字,一笔一划都遒劲有力,写完一篇之后,就放在一旁晾着,不多时,门口的锦帘突然被人掀开,有人走进来,看见连江楼正坐在书案后写字,就笑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
你很悠闲啊。
连江楼循声看去,就见师映川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色,一身黑色裘衣衬得那张脸蛋就好象外面的雪花一样白得近乎透明,连江楼起身走过去,替对方脱去身上并没有沾上半片雪花的暖裘:你回来得比我预想的
要晚。
你本以为我应该是昨天就回来,是罢?原本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没有太快赶路,所以就迟了一日,毕竟现在肚里有这个小冤家,让我不敢御剑太快,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师映川说着,顺势握住了连江楼的手,望着
男人那双透着清明但又显现出柔和光泽的黑眸,不禁莞尔一笑,道:这种鬼天气,实在让人心情好不起来,不过,现在回来看到了你,我就觉得心情变得好多了。
说话间,师映川心里已转过许多念头,与此同时,他伸出胳膊搂住了连江楼的脖子,以他的身高,即使踮起脚也无法与连江楼面对面地平视,不过连江楼在他搂住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弯下了身子,让爱侣可以不必踮脚也
能平视自己,这是长年生活在一起所培养出来的体贴与默契,对此,师映川微微一笑,更凑近了些,几乎是脸颊贴着脸颊,在连江楼耳边道: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尤其是晚上孤枕难眠之际很难熬罢?
师映川说的这句话似乎并不怎么露骨,虽然带些挑逗,但也谈不上多么**香艳,然而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