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忻是直接进的监狱。没有什么诉讼没有什么撤诉。杜忻的档案上写着他被判了无期徒刑,罚款金额却不是他所拥有的全部财产。杜忻都觉得好笑了,他有那么多钱,存在银行里贡献国家吗?
刚进监狱第一天,就挨揍。他被那帮警察打出来的伤还没痊愈。不过所幸他不是欺凌女人小孩那一类的犯人,其他人好歹对他有所忌惮。非法拘禁又虐待一个男人,说明他肯定有点身手。
杜忻穿着的监狱服脏兮兮的,带着一些干涸的血迹。额角没洗过,血都干在了脸上。他还是嘴角时常带笑,只在某几个时刻让人感觉到他难过的几乎可以哭出来。
杜忻进去的头一周,把一个犯人打得进了重症急救室。当然,杜忻挨了狠狠的五十警棍,都没爬起来。关在了一周,出来整个人都乖了一些,额角的血还是脏兮兮没洗干净。不过,瞧着还是同一般的耀眼。
杜忻这种性子的人,就算是被折磨到遍体鳞伤,也能从不再华丽而伤痕累累的毛皮上瞧出来,他内里是多么病态的贵族气质。
池默是刑罚执行科的,偶尔可以探望。他进监狱去瞧杜忻的时候,对方蜷缩起身子,就缩着像那么一个无助的小孩子,躲在墙角里抱着头,被其他人拳打脚踢。杜忻身旁的地面晕了很多血,池默瞧着,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被抓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犯人零九一,提审。”他说出话,瞧着其他围绕着杜忻的犯人渐渐散去。
杜忻哆嗦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颤抖着爬起身子。他扶着墙面才勉强能站稳,走了两步,却又摔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到监狱大门边,抬起头去望池默。
池默打开监狱的大门,捏着杜忻的脸,掐着吻了他,直到杜忻喘不过气来。杜忻咳嗽几声,咳出一点血,他笑着瞧池默,“傻子,是不是他们让你来告诉我,我是死刑犯?”
他笑着,转身扬了扬手,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意思。“你们的听好了,谁再招惹上来,我把他活活---干死。我是死刑犯,我不怕死。而且..我男人是狱卒,我看谁敢”
杜忻话没说完,池默一警棍敲在了他tun峰。池默本想打消他的积极性,却没想到杜忻一哆嗦,整个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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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忻再次醒来显然没料到情况还是如此凄惨。破旧小诊室,他甚至没资格去正规的医护室瞧。房间内没有池默,只有一些空瓶破药。
杜忻抿了抿嘴,接过了看起来就没用的绷带和纱布。他扯了扯,绑在了自己腿上和手上。总要看起来好像受了多么好的治疗的,他他夸下了海口,总不能第二天就露破绽。
杜忻走到医护室门口,背对着医生道谢。关上门,眼泪下意识地往下掉。他有些不知所措,此前没有哭过,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他犹豫不定,轻轻擦去眼泪。冰冰的,他用舌头舔了舔手背,好像有点甜。杜忻缓缓地抬起头,池默站在不远处,像是寒着脸在瞧他。
杜忻犹豫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滑倒了身子。整个人顺着门变成了蜷缩着的状态。他搂着手臂和腿,哭得那么无力。
池默对他哪里有什么感情。对方是来报复他的。杜忻连回狱房被揍的皮开rou绽,甚至被光明正大的吊着打都想得出来。
我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别从我这里偷东西,行不行?池默。你把我的心还给我,或者我从此以后,就没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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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掉完眼泪后心情都会下意识地变好。杜忻站起身的时候瞧上去已经心情转晴了。
他走到池默身旁,静静地低着头。一副“任由处置”的表情。
“五十下警棍。你是要在这里打完,还是回牢房打。”池默寒着脸,用警棍敲了敲墙面。他注意到杜忻的身体以一个很轻微的弧度轻轻打了个颤。
“这里。”杜忻没再笑,他乖乖地把上身的浅橙色狱服脱了,反正薄,遮不住伤。他犹豫了一会儿,把下半身的裤子也扯下去了。一道一道的警棍愣子已经横在了上面,之前的五十警棍给他带来了一顿好好的教训。有些发紫的tunrou瞧着不太明显,显然是内伤。
杜忻跪着身体,将手撑在墙面上。他没什么好逃避的,怕死怕疼,哪又有什么所谓。他杜忻人间走一遭,也算活过肆意过。
池默瞧着杜忻身后的伤,默不作声。后腰有很多的血迹,甚至还有淤紫的脚印。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算稍微好些的了。
池默想起来自己的第一次挨打,警棍就冷飕飕地挥下去了。敲出来一道红肿的伤痕,杜忻的身体只是哆嗦了一下,没有喊出声。
杜忻侧脸没什么表情。他本就生得俊美,不笑,更显得出他的俊逸来。寒着脸的嘴角轻轻下撇,显然带着几分不高兴。挨打还要带笑,就跟进了ji院当婊子给客人赔笑一样,让他会觉得自己太下贱,他不做。
池默恶狠狠地敲下十下警棍,分布均匀地留在了tunrou上。红肿发胀的屁股慢慢地肿起来,瞧着就让人想摸一把。池默打完,使劲地踹了杜忻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