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活该,总也算死前圆了念想,做鬼也不冤了,
便……便大着胆子哄了你打那赌。”
顿了顿,见苗常青铁青了脸咬牙不语,心下黯然,接着道:“我……我那晚
心中着实欢喜,想着有这么一夜,这一生都不枉了,便不曾节制,第二日起来,
见你身上那……那样,晓得把你弄狠了,我……我便怕了,不敢等你醒,便先逃
了回山上,谁知才一进门,方丈便将家书与我,嘱我速速回家,我心里乱得很,
想着躲你一躲也是好的,等你气消,我再回来赔罪,却不曾想来了这哀牢关后战
事频频,这三年竟没能抽身回去,便拖到了今日。”
郭守恒说完,沮丧难言,伏在苗常青腿上痛哭失声,“小青,我心中欢喜你,
你便是杀了我,我也还是欢喜你。”
苗常青那晚后已猜到他心思,如今听他亲口承认,仍不免心烦意乱,怒气却
不似先前高涨,皱一皱眉,喝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语气却不若方才冷硬。
郭守恒听话听音,晓得他绝无杀意,渐渐止了哭声,抬起头来,“小青,我
对你不起,你要怎生罚我,我都受着,绝无二话。”
苗常青将手中剑收入鞘中放在床头,斜睨他一眼,“此话当真?”郭守恒登
时指天发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苗常青沉吟半晌,忽道:“既如此,你脱光了躺下,让我也捅上一捅,这笔
账便算了了。”
郭守恒再不料这笔账竟是这般算法,只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一脸蠢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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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常青见他不语,不悦冷笑,“怎么,不肯?”
郭守恒方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肯的,肯的。”
当即七手八脚去扯身上衣服,不一时脱得精光,往床上趴下。若论身材,郭
守恒并不比苗常青差到哪儿去,宽肩窄臀,除却几道伤疤,倒也肌理紧致,触手
生滑。苗常青看在眼中,摸上几把,不觉也起了几分兴致,解衣叠了上去,将底
下那话儿噜得硬挺,便往那谷道中送。无奈郭守恒那处从未让人碰过,紧得要命,
苗常青又从未行过此事,不得其法,才入了个头,郭守恒已痛呼出声,却还不忘
扭头安抚道:“你只管进去就是,不必管我。”
他才哭完,脸上那涕泪痕迹未消,又兼疼得龇牙皱眉,哪里是床第间旖旎风
情,只看得苗常青兴致全消,底下那话儿登时软了,叹一口气,翻身躺倒,“罢
了,就此算了罢。”
郭守恒却不肯罢休,急得爬起来,“这怎能算了,我来服侍你就是。”
说罢趴在苗常青腿间,一口含住那话儿舔吮起来。
苗常青一怔间,阳物已入了个温热紧湿的所在,随着郭守恒唇舌蠕动,那快
意顷刻间顺着背脊窜沿而上,只舒坦得惊喘出声,不由扶住郭守恒脑袋,闭了眼
细细品味。
如此过了片刻,苗常青喘息愈重,小腹一热,正欲叫郭守恒松口,却不料被
重重一吸,登时泄了出来。
苗常青急喘睁眼,只见郭守恒喉头一动咽了下去,只余口边一缕白浊,登觉
臊得不行,然羞臊之外另有一股快活,只是比之当年那晚却还差了几分,虽不觉
疼痛,却也不免不够尽兴,少了几许酣畅淋漓,不由怅然若失。
郭守恒吞了那浊物,还觉不够,直想将苗常青全身上下舔过一遍,底下阳物
也涨得老大,却不敢擅动,只眼巴巴盯着,双眼几要发绿。苗常青让这目光看得
燥热不已,底下也才软又硬,咬一咬牙,低声道,“你若想要便轻些弄,再像上
回害得我全身是伤,我定饶不了你。”
郭守恒如闻天籁,两眼腾地冒出光来,合身一扑,将苗常青死死压在身下,
灼热气息喷在脸上,苗常青只觉脸红得发烫,闭了眼,一任郭守恒肆意施为去了
……
两人翻江倒海一通云雨,半夜方止。情潮去后,苗常青身子倦得不行,心头
却极适意,一时睡不着,便半眯了眼躺着歇息。
郭守恒自身后搂了他,紧贴着耳畔嘀咕道:“你怎的也从了军?”苗常青懒
洋洋侧头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这王八闯了祸缩头便跑,我自然追来算账,
找到镇北军,才知此处军纪严明,我一介平民,进不得兵营,打听不到你身在何
处。待盘桓几日,银子用光了,索性也投了军。原想着同在一军,找人总也便宜
些,不想才入伍便被调去西北马场驻守,在那儿熬了三年,方才趁这次调遣之机
寻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