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养些日子也就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李半溪其实最怕听见这个词。
“它好像中毒了。”
“中毒?”李半溪再一次望去,发现两人在旁边说了这么久的话,那蛇还是紧闭着眼,怪不得一直不醒,原来是中毒了。
巨人不知何时跳到了李半溪肩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条大蛇。
突然,那大蛇猛得一睁眼,把二人一妖都吓了一跳,它往李半溪和连朔身上停留了会儿就继续闭上眼睛。
李半溪轻轻问:“中毒的话,能治好吗?”
连朔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昨日那根木箭上有毒,它直接用嘴衔住,毒正好顺着唾ye到身体了。”
原来还是因为救自己而中毒的啊!李半溪内疚不已,问道:“那……怎么才能解毒呢?”
连朔轻笑:“这个你不必担心,它本身就浑身是毒,这一来正好又为本身加了一种毒,就是这过程有些难受。还有……它那处伤口还在流血,我这有金疮药,涂上去的话可能好的更快些。”
李半溪点头,拿来纱布,但这蛇身型巨大,把整个床底塞得满满当当严严实实,两人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位子给它上药。
“把床移开吧!”连朔提议。
“行。”李半溪撸起袖子,准备搬床,连朔制止了他。
“你别动了,我来就行。”连朔怕移个床就给李半溪这小身子骨折着,便轻轻推来,自己稍微一用劲,便将床移开了。
也不知连朔是否为故意,这稍微一移,原来离得就近的两张床此时居然并在了一起,毫无缝隙。
李半溪自然也看到了,对于这并在一起的两张床,除了感觉有些微妙,他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以为等会还会再移回来。
当然后来他就知道,移回来是不太可能了。
“好了,”李半溪收起纱布,并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好看的结,“它这靠自己解毒……需要多长时间?”
连朔盯着那个被打成蝴蝶结的纱布,想了会儿:“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到时候它自会醒来。倒是你……”
“嗯?我什么?”李半溪见连朔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奇怪。
“你也帮我包扎一个吧!”连朔将自己的右手摊开,“我这也受伤了。”
李半溪低头对着手掌一看,还真有道浅浅的红口子,不过伤口很浅,可能是昨日握着七星时不小心划到的。
不过见连朔一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李半溪任命般打开了用来装纱布和药膏的箱子。
“我也要那个蝴蝶结。”连朔直接将手摊在李半溪腿上,自己靠着凳子,像个老大爷般享受着,完全感受不到他旁边还有条蛇。
李半溪摇头,算了,小破孩,多忍着多宠着点吧!
他细细得将药膏从小瓶里挖出,再涂抹到连朔那原本就不深的伤口上,那表情极为专注认真,连朔能感觉到那冰凉的药膏在他纤细手指的抚摸下变得温热。
他一低头就能看到李半溪卷翘的睫毛,眉间的小痣,连朔甚至想,怎么痣长在眉毛帮边就这么好看呢!
殊不知不是痣的位置生的好,而是这颗痣是生在李半溪脸上,又恰好长在眉间。
“好了,”李半溪弄好后一抬头就看见连朔盯着自己看,他被这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开始了别的话题。
“你昨晚……那一屋子人……”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李半溪也从未想过逃避,逃避只能一时放松,而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承担的后果还是要承担。
连朔摇摇头:“报官的话,虽他们是山匪,但毕竟一下死了这么多,也不知会如何处置……到时候我一个人去报,你别跟着。”
李半溪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昨日在那附近发现了一具残尸。”
连朔皱眉,顿了会儿道:“木屋附近?”
“嗯。”李半溪点头,“我猜不止一具。”
连朔挑眉:“怪不得镇上经常说自打前一阵子,进了山的人都下落不明,然后就有了山中有妖物的传说。”
说完又看了眼还是沉睡的巨蟒,“原来是把锅都给推到这家伙身上了。”
李半溪也看向这庞然大物,道:“你说它过来……是为了什么?”
连朔摇头,“等了醒了再问它吧!”
李半溪也点头同意,突然听到有敲门声,一时停止呼吸,过了会儿才警惕问道:“谁?”
“半溪,是我,兰大娘。”外面传来熟悉的女音,那声音还带了一丝急促。
李半溪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开门,他怕屋内那巨蟒被人看见,只迅速开了门出去,才敢与兰大娘交谈。
而连朔则找了个床单铺到那蛇身上,以防万一。
兰大娘见李半溪脸色不好,心疼道:“你这孩子,才一日不见,怎么又瘦了好些,你看你这下巴……唉,若你父母还在,定是要心疼死。”
李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