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憾特地起了个大早赶早去了学校,班里已经零零散散的有几个同学到了。当她看到田今反常的如此早到时,心里的猜想又肯定的几分。
田今看到韩憾身上的大衣几不可见的愣了一下,走到韩憾面前故作关心的问道,“你大衣找见了?”
韩憾微笑的盯着她,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没有,你昨天走的那么早怎么知道我大衣丢了?”
田今有些语塞,连忙说道,“昨天听班里同学说的,那你这是谁的大衣?”
韩憾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穿的别人的吖。”说着将书包放好后脱下大衣,平摊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折了起来。陆彧在大衣领口的标签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班级,非常清晰,韩憾是故意让田今看到的。
果然,田今一看到陆彧的名字,情绪失控的吼了出来,让其他同学的视线纷纷集中过来。
“你穿的陆彧的大衣?!”
韩憾故意做出一番有些吓到的样子,点了点头,“对吖。”
“那陆彧呢?没穿大衣骑车回的家?”
韩憾脸上的笑意消失,面无表情的盯着田今,“对。”
“昨天是陆彧硬塞给韩憾衣服的,韩憾不要他还给披上就走了,你在这气什么?”素来和韩憾交好的一个女生李琳张口怼起了田今。
田今没说什么,瞪了韩憾一眼转身离开了教室。
“韩憾,你真的不能老这么不和她计较,神经病吧她。”刚刚替韩憾出头的李琳再次开口。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不愿意让别人看笑话,谢谢你吖。”韩憾笑着道谢。
“也是,谁要和她一样被人笑话,但你这样真不行,你看她,越来越得寸进尺。”
韩憾无奈的笑着,整理着书包没再说话,却也在心里笃定拿走自己大衣的人就是田今。
韩憾拉着西可去政教处查看监控,两个人都是班干部,老师倒也放心,让她们自己去看。韩憾调到昨晚放学时间,大家下学时都去了放大衣的地方,田今也在,韩憾也分不清自己的大衣究竟是被谁拿走了。突然想起什么,将时间调到早上放学时间,一点一点的仔细看着,果然看到田今早上进班的时候只穿了常服,并没有穿着大衣,可晚上放学的时候却是穿了大衣走的。韩憾和西可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拿手机拍下来,当证据。”
“嗯。”韩憾打开手机,将早晚的两个节点拍了下来,和老师道谢离开。
“你打算怎么做?”
“先过了周日再说。”
“笑死了,这些外校来的真以为艾成每个教室的俩摄像头是摆设。”西可感叹着。而韩憾看了看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六下午课间的时候,韩憾初中一个极好的朋友来找她,告诉韩憾将要出国的消息,两个人拉着说了好些话,都红了眼睛。韩憾回到座位上,学委突然走到韩憾身边,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韩憾,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对不住你。”
“怎么了?”
“就今天上午,田今和我带着几个男生出去帮忙,我没穿大衣有点冷,正好碰上陆彧,田今就让我问陆彧借一下,我没想那么多,结果我问陆彧的时候,他说他大衣在你那里,没法儿借我。结果陆彧走了以后,田今问我陆彧有没有答应把衣服借我,我就说了句没有。我倒是没放心上,结果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和我说起来昨天那件事儿,我才反应过来,越想越不对,就想着和你说一声…”
韩憾还在为刚刚好友说起的别离伤感,骤然听到这件事情抑制不住的气恼起来,她其实一贯懒散,最近因为田今这个人遇到了多少的幺蛾子,恶心她折腾她,一桩桩一件件,韩憾越想越生气,情绪压抑许久,眼泪竟然莫名流了下来。
学委看到韩憾如此也是慌了手脚,急忙安慰起来。韩憾不愿意别人看见她这副样子,烦躁的趴在桌子上啜泣起来。禾也打水回来就看到这一幕,慌乱不已的询问着韩憾究竟怎么回事。邢卓和陆彧打闹着回到座位上,发现韩憾的反常,也急忙询问着原因。
“到底怎么回事?”韩憾始终一言不发,禾也转而问起学委来。
学委将刚刚的事情详细告知,禾也顿时火冒三丈,回头冲着田今怒骂,“田今,你神经病吧!你到底有完没完!不和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同学们的视线再次集中在田今身上,再看着禾也轻声安慰着趴在桌上的韩憾,便明白了不少。章白的同桌轻哼一声,“得,韩憾也终于气不过受不了了。”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大家都回过神来准备上课。韩憾依然趴在桌子上,她不想起身,更不想说话,异常的烦躁。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她也懒得写,陆彧见状赶忙写了两份一起交了上去。禾也轻拍着韩憾的背,轻言宽慰着。
韩憾逐渐平复着情绪,长叹了口气,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冲着禾也几人摇了摇头以示没事,双眼通红始终不发一言。韩憾说不清此刻的心情,荒唐厌烦愤懑嘲讽统统有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