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猝不及防的有些伤感,大家都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好,睡神见此,开起了玩笑,“你们这么严肃搞得我自己牺牲了一样,太悲壮了吧!”
“去,我正难受呢。”禾也听了哭笑不得,伸手轻打着睡神。
“你是怕我走了,成绩又掉一名难受吧。”
“你赶紧走!没良心的!”禾也一瞬间炸了毛,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韩憾思忖一下,“你什么时候走?”
“月底吧。”
“那没几天了,怎么这么急?”
“艾成冬训补课那么长,不想参加了,我还想放个寒假。”
“那我明天把大衣钱给你。”
“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我要给你,不是卖给你。”
“那怎么行,你都花了钱的。”
“我这不是用不着了吗,再说了,就当是这么久一直抄你语文作业的报酬吧。别废话吖,再废话不给你了,等着去登记挨骂吧!”
“那我总不好白受你这么大一人情,你是及时雨吖。”
“我怎么听着你这是巴不得我走的意思?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你,你去给我买瓶可乐,把语文作业拿来让我再抄一下!”
“好好好。”韩憾承了情,不再说什么,将语文作业本递给睡神。
待睡神走后,禾也拉着韩憾的袖子,嘴巴弩着田今的方向,“真不去要了?”
韩憾笑着摇了摇头。
“要什么?”邢卓见她俩的样子,出声询问。
“要韩憾的大衣吖。”
“不是丢了吗?”陆彧邢卓异口同声地问道。
“那位偷走了。”
“禾也!”韩憾出声想要止住禾也的话。
“你干嘛不让说吖,她有脸做还怕别人说嘛!”
“禾也,可以了。”韩憾不愿再说下去,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说她是为了不被掣肘,但她也不愿再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你出来。”陆彧说着,便起身离开座位,见韩憾仍然没有动静,回头又说了一句,“快点儿。”
韩憾叹了口气,看着禾也,无奈的说了句你吖,便也起身走出了教室。
“到底怎么回事儿?大衣是她偷走的?你怎么知道?”陆彧的面色并不好看,一副韩憾不说不罢休的样子。
“有监控吖。”韩憾有些无奈。
“那你干嘛不去问她要?”
韩憾看了眼陆彧,“你觉得我还会要吗?”
陆彧一怔,回过神来。是了,韩憾虽然平日是个爽快好相与的性格,骨子里却是有一股清冷傲气在的,她是断断不会再碰那件大衣一下的。又想起昨天那一幕,犹豫了一下,“昨天…”
“得,陪我去买可乐,我干脆给你说了好了。昨天我初中同桌来找我拿毕业证,他和室友一起来的,无巧不成书,偏偏他室友是田今的初中同学。”
陆彧了然,“所以她昨天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来你也知道了她说抑郁症是骗人的。”
“对,昨天吃饭的时候我都问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相安无事就好。”韩憾并没有把所有事都告诉陆彧,不是她对他故意有所保留,而是身为女孩子的同理心。她不认为这种想法很圣母,每个人都该留有一些体面。
正巧语文老师迎面走来,看见韩憾和陆彧,便开口招呼着韩憾,“我正好有事儿找你。”
陆彧和老师打了招呼便示意韩憾自己去给她买可乐离开了。
语文老师将韩憾拉到角落,询问起韩憾是否愿意当语文课代表。
韩憾一时有些愣怔,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什么困难吗?”
韩憾皱着眉头,犹豫着如何措辞。
“是因为你和田今陆彧的关系?”
韩憾点了点头。
“因为她说你破坏她和陆彧,说你抢她的东西?”
韩憾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都传成这个版本了?等一下,您怎么知道?”
“我们几个主课老师都知道吖,你放心没人信。”
韩憾很是无奈,“我怕她接受不了。”
“我和同学对她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看她那个成绩,咱们班有哪个课代表出了前二十的。而且她这个为人处世我也有所耳闻,我已经和你们汪老师说了,我个人是很希望你可以答应。”
韩憾知道,语文老师一向偏宠她,不愿驳了老师的面子,一时有些两难。
“老师,我…”
“你和陆彧真有什么吗?”
韩憾一惊,急忙否认,“没有。”
“你别紧张,我的意思是即便有又怎么样,你们这个年纪很正常。你不必在意那么多,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换别人,只不过你是最好的选择。”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憾点了点头,“您都不嫌弃我,我还矫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