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咀嚼着那片原本在我嘴里的梨,对我笑的妖媚,"还真甜。"
于是,我又‘哄‘的一声被炸飞,魂飞魄散。
他看着我的呆样,笑着用拇指帮我擦去我嘴唇上他留下的口水,"怎么吻傻啦?"
我神智还没恢复,所以,请最后一次原谅我,问出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为什么吻我?"
"惩罚你忘了我的名字,还有,我想吃吃看这梨甜不甜。"他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嘴边噙着笑,仿佛刚才他不是吻我,只是递给我一片梨一般。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他是混血,所以比较开放,把吻看的很淡,不代表什么。告诉自己他吻女人就像吃米饭一样,在他眼里是很正常的事。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告诉自己不要--心动。
于是我假装轻松,好像刚才没有被他吻,只是吃了片梨般自然的问,"你吻过多少女人?"
他低头不语,看不出他脸色。我以为他没听清楚,于是又问了遍。
谁知他抬头邪笑,"我不是在数吗。"
我无语,不想再纠缠在吻这个话题上,于是便岔开话题。
直到刚才,我一直以为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已经忘了,没想到又旧事重提。
我觉得我脸热的可以煎鸡蛋了,为了不让他觉得我的窘迫,于是我故意说,"是啊,吻技高超,一看就知道是各中高手,没有十年八年是练就不出如此身手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吻技怎么样,前一段时间整个人都傻掉,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清醒后他也只停留了两三秒。所以,对于他的吻技,我无从考证,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阅女人无数的,吻技怎么会差呢?
他声音慵懒,透着些许好笑,"那要不要再试试?我舍命陪君子。"
我不敢转头,脸还红着呢,所以不能怒视他,只能用愤怒的语气说,"谢谢,你还是留着陪你的女友们吧,别在我这里浪费了。"
他没有搭话,我也不能转头看他,便这么一路无语到了他家。看着这个明显经过打扫的公寓,我嘴角上翘。
客厅以白色为主,黑色、米色为辅,很有北欧简约主义风格,客厅里最行人注目的就是那个位于落地窗旁的巨大木制书架,一半放着书,一半放着杂物,落地窗下铺着毯子,可以想象一个舒适的午后靠在这里看书的样子。
厨房和客厅相连,我膜拜的看着厨房,妖孽煮的那些汤都是在这里诞生的啊!这里是见证奇迹的地方啊!
"你的房间是这个。"他拉着我来到一间房,不是主卧所以不是很大,但却被布置的很温馨,床上竟然还有公主式的蚊帐,我惊讶的走过去,转身问他,"你装了这个啊?"
"我看你家和你父母家里你的房间里都有这个,所以我也买来装了,我想你肯定喜欢的。"他倚在门上难得温和的笑着。
"看不出你这么细心啊。"我摸着公主式蚊帐感慨着,平时看起来很随意什么都不上心的他竟然还有如此人类男子的一面,难得啊!
"这房间本来是用来放杂物的,为了迎接你,我特意理了出来,还买了这张床,你试试,舒不舒服。"
心一震,很想抬头看他,却不敢。我怕我现在的眼里会流露出我自己都吃惊的情感,于是便低头坐在床上,很软,很舒服,我的心也跟着柔软了,瞬间化为一潭春水,心底激起阵阵涟漪。
"还行吧?"他也走过来,坐在床上,"我可是挑了很久,才选了这张。"
"你预谋了多久啊?说!把你的狼子野心都从实招来!"我眯眼,抬头,射出道道寒光。
他有点狭促的偏过头避开我的视线,"你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别岔话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我扭过他的头,让他直视着我,捏他下巴的手稍稍用了点力。
"你住院后我就准备了。"他垂下眼,有点心虚的回答。
呀呀呀!大家快来看啊!妖孽竟然心虚啊!妖孽竟然不好意思啊!妖孽竟然害羞啊!
我放开他,心里开出了朵朵小花,兴奋的想尖叫,不亚于亲眼看到UFO的激动,但面子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笑,"有劳公子费心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他抬眼,看着我,眼中很复杂,想说什么的样子,但终究没有开口,只是站了起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吧。"
我也起身,乖乖的跟着他。
妖孽的房间是主卧,自然很大,与客厅的不同,卧室以黑色为主,一看就是酷哥的房间。窗前竟然放着一架鼓,"你会打鼓?"我诧异,人果然不可貌相,更别说妖了。
"恩,高中玩过乐队,做鼓手。"他淡淡的表情,仿佛在说‘我会写字‘一样。
"现在还打吗?"我摸着中鼓的鼓面,想象着妖孽打鼓的样子,肯定很帅吧。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打"
"现在打给我听怎么样?"我期待的看着他,答应吧,答应吧。
"很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