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死了,她就是死了。”慕星野丢下这句话,便任由沈薇再怎么追问,都不再开口。
他的目光冰冷决绝,就像他这个人,铁石心肠!
“好,你不说,我就自己找。”沈薇拿出手机,直接打给齐天成。
现在的网络传播速度最快,她有的是媒体资源,只要肯花钱,她一定能找到幺幺。
慕星野瞥见她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立刻就明白她的计划,长臂一伸便将手机夺了过来,“想发动媒体?你做梦。你自己不嫌丢脸,还想让整个慕家都跟着你颜面扫地?”
沈薇的掌心一空,整个人跟着暴躁起来,“慕星野,你讲不讲道理?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式,幺幺这么大了,我不能坐视不理,你明不明白?”
“我慕家,决不允许私生子进门。”
简短的话,霸道无情。
沈薇看着他那副杀伐果决的样子,破碎的心一点点被寒意冰封,凝成横生的冰刺。
“慕星野,我生幺幺的时候你把我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追究?”她痛极冷笑,“更何况,你那时候心里眼里全是沈倩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沈倩儿,又是沈倩儿,说不提这个人的是沈薇,拿出来说的还是沈薇。
她现在追问幺幺下落的样子,跟当初的顾步申简直一模一样。
慕星野感觉自己的肺里灌满火药,一点就炸,“我那是失忆、是感激,我跟她并没有越雷池一步。但你呢?你是跟别的男人鬼混,搞大肚子,连孩子都生下来了。沈薇,你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
水性杨花,不知检点,这两个词就像两根巨大的棍子当头打下来,沈薇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她怔怔地看着慕星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最亲最近的枕边人,是说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人,却连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给她定了罪。
可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她也不想这样的,她也曾想解决掉那个孩子,并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沈薇的泪顺着眼角缓缓下落,她很想告诉他,她是无辜的。可最终,她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如果愿意听解释,慕星野就不会不管不问直接活埋了幺幺;如果愿意听解释,他们就不会千疮百孔地走到今天。
现在告诉他,不过是多给他一个攻击自己的武器。他只会认为一切都是她为了脱罪,编造的谎言借口。
她的眼泪,她的沉默,在慕星野看来,就是最好的证据,她没有解释,便是默认一切。
他绝对不能让她出去,把那个野丫头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
“来人。”
随着慕星野带着怒气的话音落下,一直在外面不敢走远的桂嫂推门而入,恭敬道:“少爷。”
她是看着慕星野长大的老宅佣人,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便把泽安交给其他佣人,自己在门外徘徊。既保持着距离不偷听,又能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好好看着她,不许出门、不许连网、不许打电话,但凡跟外界的联系,全部切断。”慕星野的墨瞳中燃着两簇火焰,一动不动地看着沈薇,话却是对桂嫂说的。
桂嫂一惊,未及开口,就听沈薇冷笑起来。
“呵、呵呵!”沈薇冷冷地看着慕星野,眼里是决绝的寒光,“慕星野,你以为你是谁?我沈薇不是你圈养的宠物,想软禁我,你做梦!”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往外跑。
慕星野盯着她的背影,瞳孔微缩,沉声对桂嫂吩咐道:“通知所有人,立刻,马上。”
沈薇还没跑出几步,就远远看到山庄的大门正在闭合,显然慕星野的命令已经传到。她马上转身去侧门,那边的门也同样在关闭。
走投无路,她只能跺脚狠下心来,直奔主楼。
主楼大厅,慕登勋正摩挲着宝贝紫砂茶壶跟刘成对弈,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看到沈薇飞快地冲进来。她的短发随风扬起,眼圈绯红,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沈薇的家庭背景虽然不及慕家规矩森严,平日里却也是端庄得体,见她现下这幅样子,慕登勋的苍眉微微皱起。
“爷爷,请您帮帮我。”话音落下,沈薇已经跪在慕登勋脚边。
“薇薇,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慕登勋又是担忧又是着急,放下茶壶伸手想将沈薇从地上扶起来。
刘成也吓了一跳,连忙跟着起身去扶沈薇,“少nainai,有什么话,您先起来说。”
沈薇避开刘成的手,朝着慕登勋跪近两步,反握住他的手,急切道:“爷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门,但星野不让我出去,他要软禁我。爷爷,求您帮帮我,让我出去吧!”
“软禁?”慕登勋心下诧异,面上却沉稳地托着沈薇起身,温声关切道:“星野为什么要软禁你,你又为什么非要急着现在出门?你别着急,好好跟爷爷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