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周身泛起汹涌的黑芒,猛的爆散,我挥下一道蓝芒急急隔开,凌空跃出一些距离将同样趁势与我拉开距离的苍穹看着,微微一拢嘴角道:“我说你,凡事太早定论,是不是很不对?”
周身黑芒尽数搅动,他倒也十分镇定,张狂傲气依旧充斥着他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不是本尊神凡事定论的太早,而是凡事都已经......掌握在本尊神手中!”
风声呼呼,无人回答,只余苍穹那一字一顿诳话的余音。
他的强大,谁都明白,谁都清楚,可是这又能如何?
毕竟,他只有一个人!
接二连三,墨易煊和连景然再次奋起反击,天地之间呼啸而过的狂风陡然增大,刮骨生疼,将本是毁成两半的昆仑吹得移动了好几寸!四周树木尽数折断吹飞,脚下尘土漫天飞扬!
风沙吹进眼中,借着这气势,苍穹挥出的全力一击,一击就击中了他们两人,口吐鲜血,和被连根拔起的树木一并往后胡乱吹飞。
“呀喂呀喂,吹个什么劲?千万别把本公子的好看的发髻吹乱了!”混乱之中逸出连景然喘息着的自恋声。
“茯苓,快去接住他们俩。”我转身向茯苓唤道。
茯苓鸟很有灵性,挥开翅膀,急速向跌飞的连景然和墨易煊掠去。这时天空中到处飘动着黑烟似的雾气,有些挡人的视线。还好,我眼力极尖,抬眼向苍穹方向看去,就见莹雪怒气冲冲奔向苍穹,泪奔着,大吼着:“你还我,还我大叔的命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莹雪?!”徒手相击苍穹,岂不是自寻死路?双眼微眯,蓝芒闪过,我迅速闪身到莹雪面前,强行欲将她带走:“你身上还有重伤,这样赤手空拳对付苍穹,是想要寻死么?”
莹雪整个一张脸像融进了水,红晕漫布,水泽润shi了五官,抽泣道:“小姐,大叔、大叔他.......”
我将莹雪拉离苍穹,安慰她一句:“别作践你自己,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我们其中的作战计划.......”背后忽有Yin冷寒风逼近,我后颈的头发扬起在空中,莹雪双眸陡然扩大.......
砰!
剧烈动静响彻着被毁了的昆仑山!
苍穹踉跄几步,悬在空中,不可思议地将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我,良久道:“怎么.......怎么会.......”
额上的赤血彼岸花光芒淡下,我云淡风轻飘出一句:“你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大本事将你反弹了回去吧,洛洛的灵力受天地Jing华贻养了上万年,至Jing至纯,与我的灵力不相上下,也是抑制你的克星。”
莹雪惊魂甫定,吓的瘫软在地。
苍穹已经收拾好自己有些乱了的气势,盛气凌人道:“方才那一招,本尊神只用了五成力量,而你怕已是.......竭尽全力了吧。”
既是在套我的话,又是在打压我的气势,苍穹的用心非比一般,我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裙子下逐渐漫出滴滴血ye来,染红了大半个地,我依旧从容平静,抬眼而去:“竭尽全力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人.......”
苍穹微微皱眉,“你想吓唬本尊神?”
漫开出来汇成一体的血水,如滋润的沃土,长出一朵又一朵赤色彼岸花来,沿着蜿蜒的每一条裂缝,盛开而去,朵朵赤色彼岸花刹那之间开满了整个昆仑山,刺目的红色,在黑暗中挑染出别具一格的色彩来。
黑,极致的黑。
红,极致的红。
红与黑,黑与红,交织搅扰成一幅旷世绝美奇景。
映着身后重重叠叠的彼岸花,我极力攒出一抹极致灿烂的笑:“苍穹,赤血彼岸花重现世间,便是诛仙剑出世之时。我,终于想起了,这是封印它的最后一道锁。”
苍穹的脸色陡然一变!
周身血ye像火山爆发汹涌喷勃而出。呼啦哗啦将我整个人淹没。我淹没进了自己的血ye里,流动的血ye之中发出一阵刺目光芒,翻滚,搅动,不息着。
一抹白影从茯苓鸟身上翩翩落下,风吹起他身后重重叠叠的彼岸花,片片花瓣自他温文儒雅,不染风尘的眉眼间滑落,与翻动的白色袍踞卷飞在空中。
“诛仙剑。”修长白皙的手指,执起从翻动的血ye,放亮的光芒中升起的仙气寥寥的诛仙剑,慕华眸中泛起与之相应的光亮和爱怜:“欢颜,这一次,我不会再来迟,扔下你一个人了。现在你是诛仙剑,诛仙剑也是你,今日我们终可又一次并肩作战了。”
诛仙剑周身泛起幽幽蓝芒,传出那欣慰的话音和感动:“慕华,若今日能活下去,我们就回东海之巅十里桃花林中去吧........”
轰!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剧烈震响从昆仑山无尽响彻开来,道道逼人视线的幽幽蓝芒瞬间亮到极致,如突然破云而来的光亮,渗透在了六界之中,还挟带着一声清啸龙yin.........
番外 墨易煊篇 沉心1
他喜欢欢颜足足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