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阳刺眼的照进窗子,我眯着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昨晚?我惊的跳起来,看看昨晚的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这四周?这是宾馆,我可以肯定,头有点疼,去洗手间洗把脸,我就看到自己一张白的吓人的脸。手机在房内响了很久,是邱大志的,“好点没?以后不能喝别喝那么多。”,这口气怎么和我妈样的?“邱大妈。。。。。。”,叫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子,怎么我也这么不经事了?还准备去他手下讨点活呢,“对不起,邱总,我。。。。。。”,“呵呵,没事,你如果觉得这么叫的自然就这么叫好了,反正你昨晚已经叫了好几声了。”,昨晚叫了好几声了?我这时如果是和邱大志面对面,非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可,“你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你不嫌弃我这庙小,就来我公司帮我怎么样?”,我心一愣,这邱大妈怎么就猜到我的心思了?我脸又红了,怎么可能猜到?肯定是昨晚看到我
“怎么,不敢拿?”,余霜眼神锐利看着我,我暗一咬牙,“怎么不敢?”,手中熟悉的金属感又让我心一痛,“好了,去洗把脸,我们去做美容,要不就会变成老太太,没人要了!”,余霜连拖带拉把我从地上扯起来,转脸余霜对我妈说,“田姨,你家田丽今晚我全程借用,明早保证还你。”,妈点下头,用手擦下眼角,“注意安全”
晚上余霜非要张鹏出来,说是我刚回来,怎么也得给我接风洗尘吧,我心里暗笑,这余霜明明是想人家张鹏了,却用这么烂个借口。迪厅的节奏强劲有力,我疯狂扭动全身可以扭动的地方,如果疯狂可以忘掉一切,就让我今夜疯狂吧。去吧台要酒喝的时候,有好几个人上来搭讪,我懒懒一笑,“不打算和我结婚就滚远些”,嘿嘿,还真吓退了好几个。边上一个穿黑衣的一直在注视我,我只喝我的酒,谁爱看看去。直到我喝完手中的第十二瓶酒,余霜和张鹏都还没来,这余霜还向我妈说借我一晚上呢,我又不能拆她的台,我想想,算了,回我的小窝去吧。
一辆车突然停在我身边,“快上来”,是邱大妈,“是你啊,邱大妈,这么晚还不睡觉还在泡MM啊?”,我咯咯怪笑着,人东摇西歪的,邱大志(邱总)微一皱眉,果断的下车把我拖到车里面。在我的后面,才被我打过耳光的黑衣男人和几个男人正出酒吧门,见我上了车,忙追赶过来,而我浑然不知,“邱大妈啊,你也喜欢泡吧啊,哈哈,以后去泡的时候记得叫我!”,邱大志皱下眉,叹口气,“你喝醉了”,“我没醉”,我举起左手,“我发誓我没醉”
街边的冷风一吹,我有点恶心,一个咧趄,“小姐小心”,是那个黑衣男人,我瞪着他,“以为我喝醉了?”,“没有没有”。黑衣男人温和一笑,嘴角边还有个酒窝,该死的,他那一笑还真迷人,“这么大半晚的,象小姐这么漂亮女孩子一定需要人陪。”,我这会可真恶心了,我知道我碰到鸭了,我哇的冲他的脚呕起来,黑衣男人惊的往后连退几步,我抬头做个媚眼,勾勾右手指头,“过来”,黑衣男人有点受宠若惊,忙走过来,“啪”,我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你们男人都TMD不是东西”,我指着旁边,“滚”,黑衣男人摸着脸,阴晴不定瞧了我几眼,才悻悻走开。我望着他又返身回到酒吧,我疯狂笑起来,然后更深的是痛。
田丽,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转头泪眼蒙蒙望着她,所有的伤痛那么清楚那么深刻刻在我的脸上,余霜抱紧我,“想哭就哭出来吧”,我抱着她,先是小声抽泣,然后是嚎啕大哭。
美容师熟练的把按摩膏涂到我脸上,我有点睡意朦胧,旁边的余霜早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该何去何从?继续这样下去?女人就是傻,为一个情字折腾自己不算,还连带把身边的亲人也搭进去折腾,想想妈鬓脚的白发,我心有愧啊。去找李总吗?富康现在必定是没了我的位置,再说我是那么自傲的辞职出来,如此低尾回去,我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去找洪总吗?我一个刚受创伤,伤口还在流血的女人,在他温柔体贴下,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投到他的怀抱,先不说过不了我妈那关,就是我的个性也断不允许这样。去和余霜一起开网站吗?现在她那都弄的象模象样了,我这样去插一脚算啥?再说了不是常说宁愿告诉朋友自己没钱也不要借钱给朋友吗?就算我们再铁的关系,真碰到利益相关会不会出现反目成仇呢?也许不会到那样严重,防患于未然总没错吧。去找邱大妈吗?想起这个名字,我不禁莞尔,虽然这邱总文化不高,可是那么讲义气说借我二十万就借二十万,我田丽再怎么着也知道知恩投报吧,呸呸,心念到这,我呸了自己两下,人家邱总还不一定把我当回事呢,我却在这挑三拣四的,哎。
哭完了我眼也肿了,我缩缩鼻子,放开余霜,“我没事了”,然后难为情看看余霜的肩头,已经被我哭湿了好大一块,余霜顺我的眼睛瞧了下肩,,“没事,赶明儿再去买套就是了。”,余霜拿过才扔地上的包,“知道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吗?”,她的手中豁然是那部我留在山东机场的手机!“航空公司地勤人员捡到这部手机,交给后勤部,他们按了重拨键,就找到我。”,我失神盯着失而复得的手机,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