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回去,再跑出来就难了,他父亲管的十分严格。
虽在武将世家,可惜,到了他这一代,偏偏不会一点武艺。
“何公子,你不能……”恩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几道闪电同时劈了下来,道观的东墙,被劈成了灰烬。
恩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也许,天意如此吧。就像那时候……”
何以望在恩之的引路下,去了道观的偏屋,这个地方离恩之的主卧,距离最远,希望没有什么关系。
“何公子,你今晚就睡在这里,换洗之后就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恩之准备离开,想了想,叮嘱道:“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这么大闪电和雷声,不安全。谨记。”
何以望对着恩之拱了拱手,感激的说道:“在下谨记,多谢道长。”
恩之交代完话,就快步去了自己的主卧。
今晚的雷劫,他可是准备了很久了,那个小家伙的劫难,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恩之摇了摇头,苦笑道:“凡人修仙真是麻烦,各种劫难;那小丫头的事情,事后再推算吧。”
恩之回到主卧,坐在蒲团上,他白色的长袍周围,渐渐出现了赤翼的白鹤,围绕在他身边。
白红色的朦胧气息,透过屋子开始弥漫在整个道观之中,道观中央的八卦池中,传来阵阵的鹤鸣,池水开始出现涟漪,雷劫来临了。
从高处看,整个道观就像一只展翅飞翔的仙鹤,空中的雷电开始在云层游走,不停的在搜索目标。
被白红色气息围绕的道观,如同隐形迷雾一般,把道观藏的严严实实。
只要等到启明星升起,劫难就算圆满通过,坚持到天亮就好,恩之如是想着。
恍惚中,想起了一些往事……
二十二年前,坤州东莱郡何将军府
“这孩子天生命数不足,注定活不过十二岁。”一个白袍道人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对何东守缓缓说出。
“道长,您一定有什么办法救救小儿,我何东守保家卫国,仁爱百姓,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烧杀抢掠的事情;”何东守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哭泣,就是这个时候,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妻子,已经止不住的悲戚起来:“这孩子是我何家的唯一骨血,也是叶荷唯一的寄托……道长,我……”
“唉,本不该插手凡人之事,要不是看在尊夫人的份上,我断然不会出手的。”白袍道人看了看叶荷,无奈的说:“总有一天可以回去的,现在这样,你又是何苦呢?”
“有东守的地方,就是家;孩子,就是我的延续,很好。”叶荷的嘴角噙这一丝微笑,抱着孩子,有气无力的说:“主上,叶荷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您能出手救救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他……”
白袍道人出手制止了叶荷继续说下去,点头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延续他的命脉,你,放心吧。”
“主上,谢谢你,”叶荷拉上白袍道人的手,划破自己和孩子的手指,把血滴在白袍道人手上,看着血一点点渗入白袍道人手中,严肃的说:“我儿之命主上续,主上命劫我儿渡。”
“叶荷……你……”白袍道人努力的把自己的手握上,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血已经完全渗入了手中。
“主上,这是叶荷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叶荷虚弱的声音,已经细弱游丝,她不负儿子不负主上,唯独负了深爱她的男人。
如果真的有来生,真希望可以永永远远陪着他呢,只是,她有轮回吗?
“主上,我本是赤翼鹤族一朵卑微的荷花,是您每日对我灌溉琼浆仙ye才让我修成了妖身,”叶荷看着白袍道人,嘴角含笑:“冰封来临,跌落凡尘,叶荷不怨,能在千万年后遇见东守,叶荷很幸运。”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何东守握着叶荷的手,哭的泣不成声:“如果不是你的相救,哪里有我的现在!”
“唉,一切都是命数!”白袍道人看着渐渐化成荷花的叶荷,叹息道。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恩之的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屋外,随着而来的还有那滚滚雷声和倾盆而下的大雨。
“道长,道长,道长……”何以望打着伞,使劲的敲着门,大声的喊着:“道长,您在里面吗?”
门,嘎吱一声,渐渐开启,何以望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小声说道:“道长,道长,道长……道长,您在吗?”
“不知何公子这么晚来访,有何贵干?”恩之坐在蒲团上,轻闭双眼。
“啊……道长,您在打坐啊,呵呵呵……”何以望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本来准备睡觉的,突然想起来明天要去一个地方,想问问道长知不知道怎么走?”
“哪里?”恩之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何以望的进入打破了他的结界,雷云应该快找到他的地方了。
“我明天早上要去望舟山的灵昔泉,据说那里许愿非常灵验;梦环明天早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