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拾起这枚银铃,慢慢往里走去。只是她没想到,这边不再是暗道,更像是一个囚室。
而囚室里,竟真真切切绑了个人。
姜晚自己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那人显然也注意到她。
“你是谁?”那人锐利的视线盯紧了姜晚,问话声带着铁链声刷刷刷地响了起来,半信半疑道:“你是公主?你来这里干什么?姜长安派你来的?”
不怪芊羽这般敏锐,实在是姜国的发髻太好辨认,公主与婢女的发髻有着云泥之别,早年嫁过来的芊羽自然是熟悉的。
姜长安就是长公主的名讳,姜晚略微诧异,这人直呼长公主名讳多半是跟长公主有过节。
让人头疼的是,她回想起她穿过来的这本书时,书里对于眼前这人的描写和情形少之又少,如果非说有联系的话,便是姜渊的母亲——芊羽郡主。
可芊羽郡主不是死了么?难不成书里还有bug?芊羽郡主跟长公主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绕得姜晚头疼,她虽疑惑不解,但想套芊羽的话,便从中怀里掏出刚刚捡来的银铃,递给她,“我叫姜晚,这银铃是你的吧?芊羽郡主。”
芊羽没想到她竟然认识自己,她伸手从她手里拿过那枚银铃,颇为好奇地问:“你这银铃是从哪里得来的?你还没回答刚刚本宫的话。”
两只银铃长得一模一样,姜晚自己的那枚在小白身上,但此刻正好用这枚来混淆视线。
姜晚偏过头,正好看到一旁的餐具瓷碗,猜想江月应该是来给芊羽郡主送饭。
她有意从她嘴里套话,遂提起了姜渊,“郡主你别担心,我叫姜晚,与江月认识,也是她告诉晚儿郡主您在这里,便想着顺便过来看看您。这银铃是晚儿笄礼之时,六皇子赠与晚儿的。”
芊羽听到‘六皇子’三个字时,眼前一亮的神色并没逃过姜晚的眼睛,“你说这是渊儿赠你的?那你可知道渊儿现在如何?他为什么不愿与本宫见面?”
“他不愿与你见面?”姜晚诧异,她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还正疑惑呢。
芊羽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这是入口处又传来了江月的声音,“郡主,别信她。这个人坏心思多得很,六皇子不是不愿来,而是来不了。因为他刚被皇上赏了三十大板,起因正是因为您面前那个女人。”
江月是中途发现自己银铃掉了,着急的折回来寻找,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声,等她听清楚了那是姜晚的声音,她赶紧跑进来阻止。
“什么?你说渊儿被打了?”芊羽心疼不已,再看姜晚时,她眼神里泛着明显的仇视的光,她因为抓狂带动起的铁链声刺耳极了,“你把渊儿怎么了?这银铃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江月眼尖,一看见芊羽郡主手中的这枚银铃,忙上前来拿走,又假装心疼的劝她,“郡主您别激动,六皇子挨了三十大板正在宫里休息。这银铃应该是奴婢的,奴婢提着篮子出去时,才发现这银铃不在身上,现在折回来寻找,没想到被有人之心捡走说这是她的。”
江月鄙夷的看着姜晚,姜晚见当场被拆穿,脸色尴尬极了。
只是她再看江月时,哪哪都不对劲,她敢肯定,眼前的这个江月,再不是书中所描写的那般,反倒咄咄逼人的很。
江月见姜晚一个人,又有意在芊羽面前诋毁她,“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芊羽恨意明显,咬牙切齿的说:“还说你不是姜长安那个坏女人派来的,你回去转告她,别以为将我困在这暗道里,就没人知道她做过的那些歹毒之事,倘若有一天本宫出了这鬼地方,一定会亲手撕开她那张虚伪的面目!”
姜晚实在冤枉,因为急切竟有些语无lun次的解释道:“郡主您听晚儿说,晚儿真不是长公主派来的。江月手中的那枚银铃的确不是我的,但我也有一枚银铃,是六皇子赠予我的,不过在我家小白身上。您若是不信,我可为您取来瞧瞧。还有长公主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待晚儿回去禀报皇上,一定能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江月见芊羽有迟疑的迹象,忙开口道:“芊羽郡主,这个姜晚就是皇上和长公主的私生女,您若是信她,只怕她们母子狼狈为jian,您和六皇子命都会没了的。”
芊羽惊恐,瞪大双眸,在看着姜晚是带着鄙夷的光,“什么?你说她竟然是那个坏女人的女儿?”她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向姜晚扑来,“你既然是她女儿,母债女偿,本宫要杀了你!本宫要你死,要你死!!”
姜晚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江月假惺惺的上去劝芊羽,“郡主您可别太激动了,奴婢知道您想念六皇子,您别怕,先冷静一点,奴婢这次出去就叫六皇子过来看您。”
姜晚看着这两人拉扯的情形,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想继续向芊羽解释,恐怕她也听不进去,只好留下一句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芊羽郡主,您若是不信的话,晚儿这就去叫六皇子过来。”
姜晚转身快速离开了,她只想迫切的将这里一切调查清楚,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