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懂。
“不知……”林清语低头按亮手机,说:“好了,有司机接单了。”
“白色小轿车,”林清语有点痞子风范,又一个弹舌:“帅气又拉风。”
李思语拉着她往后门赶,忍俊不禁的生生板着脸开玩笑:“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了?没吃多少药?你跟我说说。”
林清语的皮靴子在雪地里踩着很带劲,小跑着跟他走,说:“药不好吃。呦呦,今天带你见我朋友梨子他们吗?”
“还有一事,”林清语眯着眼问他。心情过于好时便爱放飞,这时劣根性爆发,最爱在循规蹈矩,什么事都板板正正从不出错的人身上找裂缝,或者创造破坏,达到某种美学上的高chao:“你纹身吗?”
李思语侧头看她,微长的头发遮了点眼。他现在在尝试做背头,这样当律师时这样的形象与被告方辩论,会更有凌厉性和压迫性,完成我方正义一方的诉讼陈词。
他在林清语没料到的情况外反问:“纹身有什么用?”
林清语:“给我朋友挣点钱。”
“……他教唆未成年纹身,我还没挣他钱呢。”李思语面向前方,轻飘飘的说。
手里握着的林清语的的外套还没放。
林清语眼一睁大,追上他,无语:“他教唆什么未成年了?教唆哪个了?我怎么不知道?”
刚好到后门外,李思语先让她看下手机,司机到哪了。再收回手,插着口袋跟她放松自在说:“你。”
“估摸还有三分钟……谁,我?”
“你。”李思语点头。
林清语才恍然大悟过来他说自个是未成年。
林清语锤他一拳,然后不服眼珠向上瞧他一眼说:“我觉得你变了。是不是跟你爹打赢太多官司,在现实里也忍不住这一副我看穿所有的爹味啊?”
李思语心抽疼了一下,虽然经过上百次和她交际也明白了她不过随口一说,她对于亲近人会口无遮拦。顿了顿道:“可治你用这招管用。”
车来了。
林清语好笑,大方慈悲拉他一起上车,带循规蹈矩的老实人去玩:“哥哥,我毕业后真不想当律师。”
李思语坐在她身边还没来得及措辞想什么大方的话开口,她又侧过头来,绚烂灯光照在山清水明的脸上,好看的晃眼:“但我很庆幸身边有个你这样的朋友,在我中二心和贪玩还没收回时愿意开后门各种saoCao作保我在我想当英雄时也能当个英雄伸张正义。”还借我以机会手段看万家纷乱不休的灯火,恶性一面却又能触碰上帝光环,深度他人,审视自我。
李思语张口欲言又止几番后,跟她道:“别说这么可怜,你想当英雄我一直帮你。”
林清语从窗外风景到看他,有点苦涩的笑:“你这话说的跟小学生一样。”
李思语一怔:“……”
傻傻的。
林清语学他的承诺:“你想当英雄我一直帮你。”
李思语舔舔唇:“是很小学生。你若想当英雄,可撒泼打滚到我爹律师所门槛前求着我。”
“噗。”前面司机都忍不住被他这一本正经傻傻的又拽拽的话笑喷了。
期末很忙。
林清语忙完了期末,订好了票回老家。
目前前一天正在这座城市但今天早上刚走了的林杰发给她一堆法务文件,让她去法务部帮帮忙。
林清语:“why?”
林杰:“why?因为你十几年来吃了我们林家多少饭多少钱?这任务是你责任,你必须要去,你老爸那边也是同意你这么做的。”
“……”林清语正待滔滔不绝的表现欲被最后一句击垮,奇怪:“我老子要我上手公司了?”
“踏马上手公司法务部。”林清语在别克车上笑面虎的道:“为什么不让你上手?你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了,就是林家养的一只puppy也会教它在主人被欺负的时候咬不是人的玩意儿。”
她哥上手公司以来这几年不仅手段,嘴也越来乐辣还辣的密不透风了。
林清语平了平气,也不跟他贫:“行啊。”
—
第二天,林清语特地穿了一身职场高质量女性穿的西服到了楼下公司。
再踩着公司地板把羽绒服脱了披在胳膊上,昂首挺胸去法务部报道。
为此时,林清语记住跟她老娘说了。
她老娘拍了下桌,把老弟唬了一跳的泫然欲泣中开心极了。
完全不体贴被望女成凤下的女儿想当一条咸鱼是多么快乐的理想。
在法务部要做的工作便是处理年末一些合作公司的合作方各种拖欠的债务关系。
中间名堂很大。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没照合同上的办都有纠纷的问题。
在南河那边拔地而起的建筑物,合作方那边农民工在每天闹事要钱回家过年,这边还有账没结算完。
真不要脸呐。林清语心说。
自然踩着高跟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