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语绕明白了,倍感神奇的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事了?我做慈善就是去看看我资助的贫困生的家里的那些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
林清语想想,多眨一下频率的眼就要哭:“贫困生至少还有年轻强壮的体魄可以去抗,还有大把大把时间去赌,但我真看不惯辛苦一辈子却贫穷一辈子的可怜老人。我不知有些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有时会愤懑,如果我是那些老人的女儿,即使我因为天分和机遇问题一生庸庸碌碌,拿个两块钱的工资,我也会分一块五出来给我爸妈过个相对富有的有吃有喝的晚年。”
林杰淡漠瞧她一会:“你老子能让你有这机会了。”
林清语鼻子酸,听到他这话,差点又乐的喷出个大鼻涕泡出来:“你这是在咒你老子破产吗?”
“破不了了,”林杰开车,转出这个露天停车点:“他这几年越来越想旅游度假了,离退休没两年了。”
林清语拿抽纸吸鼻子:“我觉得他退休还挺早……”
“他想歇啊。”林杰开车的时候很帅,侧脸刚毅,一种一直有的桀骜的渣男感都无了。
“那你说,我有机会什么意思?”
林杰居然异想天开,跟个小孩似的不知道在返老还童扯淡,还是在逗自己:“你说服他玩个穷游,体验体验年轻时候奔波的刺激感,带一点钱飞到大西洋去,没钱了就想办法挣钱。咱也不给他转钱。等他穷的没法靠擦皮鞋过生了,你眼泪掉一大把过去给他分一块五。”
林清语:“……”
林清语忍不住了,上手抓住她哥帽子:“你有时候真的很欠揍。”
林杰斜她一眼小猪蹄:“趁我心情好赶紧松了。”
血脉压制,林清语一瞬间松了一下,但立马又鼓鼓气攥紧了。
林杰脸黑压压的:“我数到三,一、二……”
林清语红着耳朵还不放。
“二点五——”
林清语:“……”
“二点六、二点七、二点七一、二点七二……”
“……”
林清语惊觉自己居然真把她哥拿捏住了。
一回到地下车库,倒车,停稳。一切都是幻觉,林杰揪着她耳朵就顺着她逃离的方向跟她一起从副座下车了!
被捏的耳朵在到了电梯前都没放手,林清语感觉自己要聋了,从“放手放手”到卖惨:“疼疼疼疼呜呜呜,哥哥,我耳朵要掉了。”
“我错了我错了哥。”林清语求饶。
林杰这次放了她。
林清语耳朵火辣辣疼,进屋就让家里煮饭阿姨看看,又突然想起,大声跟插兜上楼的林杰说:“糕点!把钥匙给我!”
林杰从楼上响亮的扔车钥匙下来。
要不是耳朵还疼,阿姨大惊小怪在耳边说要擦软膏消炎消肿,不行得去医院。林清语又差点有了“我把他拿捏住了”的错觉。
“秦阿姨给我们吃的糕点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没听过,但很好吃,你等会带点回去给弟弟妹妹吃。”疼归疼,林清语又忍不住跟身边人推销她今天吃到了惊为天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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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八,小蔡就从家里坐高铁赶到了公司,开始工作。
她人也真的很倒霉。
顾衡和马龙在公司门口的车上等她,她因为忘记了一样东西而匆匆回公司取。等取回来后,她没在门口滑溜溜的保洁阿姨刚拖的地板上摔,在快要到达的电梯上摔,在一切都快好了的下公司门口台阶上摔了。
摔的路人皆知,摔的她疼的当时脑子和眼前乌漆墨黑只有一道快速的电流闪过。
衡哥和龙哥非常迅速的从黑车里下来向她奔来,把感动瞬间盖灭的是痛不欲生的腿脚……
一群人把她抬上车后座,往医院死命的赶,再经过一些昏天黑地的杂七杂八的检查。
小蔡,她在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右腿骨折,右脚扭了。
工作暂且搁置,她的工作龙哥带做。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知道三个月后能不能好全,活蹦乱跳。
第三天后,方姐抽了一天空去看她。
她正没法的藏不住的跟她老妈视频,可怜的一条腿打石膏被抬着,穿着病号服,哭的头发凌乱,脸揪在一块的边给自己擦眼泪边听妈妈担心而为了让她吃教训的数落训话。
方姐把果篮和补钙的放下,示意她接着视频。
有人,小蔡也不好意思视频很久,没聊几句就艰难伸手把手机挂了。
方姐赶紧上去,把倒好水的杯子递给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补点水,笑笑地问:“咋哭成这样了呢?”
小蔡小口啜饮几口水。方姐接过杯子放到一边,听她说:“我妈说我做事就一直是这样冒冒失失不小心,还老想着照顾人呢,毕业正式工作不到一年,搞得这熊样子。”
方姐不给面的实在憋不住的笑乐了,给她理理头发。
扪心聪明的猜到四舍五入只有二十岁的小姑娘接下来要跟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