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却只是眼神紧盯了缨箩一会儿,随即便只微微一笑,不再回应。
随后气氛此时一度陷入尴尬,偌大的房间就他们两个人,两人相顾无言,而且现在二人这关系也让缨箩有点感觉不自在,师徒没做成,却做了夫妻。
“那个,回灵洲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赤狐族之事,你有什么打算吗?”
缨箩为使气氛不那么尴尬,只能找些两人的共同话题尬聊。
“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缨箩又轻笑道:“荧灵石在你这你就不怕他们反咬一口?”
宁渊闲闲摆弄着酒杯,道:“若是他们敢,想必回来那日便会向圣殿举发了。”
“有理”缨箩又道:“所以你觉得他们下一步要干嘛?”
宁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
缨箩无言,只得斟了一杯茶喝着消磨时间,两人又是相顾无言,她也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要说的了。
社交真特么难,她不禁在心中哀嚎。
不一会儿,倒是宁渊打破了沉静,他放下酒杯,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盯着缨箩问道:“我能否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缨箩一脸茫然。
“你,究竟想干嘛?”
宁渊一双锐利的黑眸定格在她脸上,仿佛就想在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缨箩稳住心神,假装镇定自若道:“什么想干嘛?你是说这桩婚事吗?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不是我能控制的。”
宁渊淡淡道:“我是说你在人界要接近我是意欲何为?”
缨箩装傻充愣,道:“真的只是仰慕您的才华,所以想要跟着您学习。”
宁渊眼睛微眯,道:“真是这样想的?”
缨箩默了默,顿时又万分真诚地道:“其实也不是,我在人界要拜你为师,是因为我早就知悉你的大名以及你不凡的实力,对你早已芳心暗许,我想拜你为师也不过就是想多靠近你罢了。”
说完缨箩还做出一副含情脉脉,感慨万千的模样盯着宁渊,虽然她自己都被这彩虹屁恶心到了。
宁渊微微一笑,眼里却是一派沉静清明,“原来你对我如此情深呐,倒是我眼拙一直未看出来。”
见着宁渊不为所动,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她自己演技浮夸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被宁渊盯得有点心虚,为了缓解尴尬,缨箩轻咳道:“那你又是为何同意这门婚事的?”
他既然早知道自己动机不纯,居然还敢同意这门婚事,虽说她实力是弱了些不足以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但放着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一直在身边的话岂不是很不好?
宁渊挑了挑眉头,轻笑道:“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为了两族的未来。”
缨箩一脸不信,盯着他的脸,却见他完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道:“这门婚事单单是为了两族以后的和睦相处吗?”
还有想必便是他有足够的信心“对付”自己,放自己在身边也能更快知道自己想搞什么鬼罢了。
宁渊轻啄一口小酒,随后才慢悠悠道:“那按你的说法,你觉得此次联姻是为了什么?”
“联姻是你们黑狐族提出来的,你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缨箩摊摊手,她是真不知道,她只觉得宁渊是知道些什么才愿意与她成亲的。
“那别想太多了,既然来到了我们黑狐族,以后我们自会好好待你。”
缨箩心底虽然不信,但还是意思下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困意袭来,想着今晚这孤男寡女的,要如何休息才好,想到此缨箩不禁有些苦恼。
“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早些休息?”
宁渊看出缨箩面容倦怠,便装模作样的问缨箩,可是又见他黑眸深处满是戏谑的笑意。
缨箩一激灵,没头没脑的就崩出一句话,“我还不困,而且刚吃饱不宜睡觉,我先消化消化,你先去吧,别熬夜伤了身体。”
说着还站了起来,松了松筋骨,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宁渊看了她一眼,起身便道:“也好,你也别消化得太晚了。”
说罢便起身悠哉悠哉地回了内间,过了好一会,缨箩悄悄往里看了看,果然看到宁渊已经睡下。
还真不管她了?
缨箩不禁暗暗唾弃自己道:之前不是挺喜欢俊俏的帅哥吗?现在帅哥成了自己的夫君,怎么现在要提枪上阵了,自己又怂了?
暗暗叹了口气,缨箩觉得现在进去更不是,悄悄爬上人家的床?那样自己也太不矜持了。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过了许久许久,缨箩还是站在了床边。
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睡得一脸安稳的某人,伸手在他脸上方慢慢划了划,没反应,视线又不由自主的在他俊朗的容颜上驻足许久,缨箩脸有些微红,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着,这家伙也不知道把外面的位置给她留着。
于是乎,她只得蹑手蹑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