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里屋走出一位老者,正是黑狐族的祭师,问道:“是宁渊殿下吩咐你过来取药的吗?”
“是的。”芯儿看着祭师,恭恭敬敬道。
“嗯,稍等片刻,药已经备好了,等我去取来。”
言毕,祭师就转身又回了里屋,阿箬不明所以也跟了进去想问个明白。
“师傅,殿下要的什么药。”
“一些有助于提升灵力的药。”
祭师从屋中万千抽屉中扬手抽了一个出来,在把里面的锦盒轻而易举的吸引到了手上。
“殿下灵力深厚,拿这些灵药有何用?”阿箬皱眉问道。
“不是殿下要用,是给少夫人用的。”祭师拿到了装好了药的锦盒,转身对着阿箬解释说。
“原来如此。”
阿箬回想昨日,不管走到何处,下人们到处都在传宁渊殿下对少夫人如何的温柔体贴,少夫人看起来是多么的和善,待人又温和有礼,两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本来她还能假装骗自己宁渊定是有苦衷,但现在,他好像真的待那女子不一样。
祭师看了看阿箬暗淡的深色,默默摇了摇头,吩咐道:“阿箬,你把药送过去吧。”
“啊?”阿箬回过神来,不明所以,药不是有丫鬟亲自来取了吗?
祭师笑问道:“你不是也好奇少夫人是一位怎样的人吗?”
阿箬听罢沉默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去吧,到时候就说是我让你亲自为少夫人诊治,确认一下。”
祭师早已把阿箬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也知道她一直对宁渊有好感,但他也深知宁渊对待阿箬从无儿女私情。
祭师也听了下人所言,好像也明白宁渊所做是为何,便也想让阿箬亲眼去见见,或许能让她早日放下吧。
阿箬知道祭师的良苦用心,也知道自己真的很想知道宁渊娶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就同意了。
过了一阵,秋禾便端着吃的回来了,缨箩不再多想,民以食为天,便一心扑在食物上。
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一事,又对丘禾道:“丘禾,我听你们殿下说罗生殿存放了许多典籍,最近实在无趣,不知道那罗生殿可能让人进去挑几本看看,解解闷?”
“回禀少夫人,罗生殿存放了许多古老的典籍,医典,法术典籍,奇闻志异等等,但因为典籍珍贵重要,如今除了黑狐王族中人,其余人都不能进去。”
“是吗?”缨箩若有所思地道:“我与你们殿下已然成婚也不行吗?”
丘禾道:“这个奴婢并不清楚。”
缨箩也不欲追问,反正她是一定要想办法进去那罗生殿一趟的。
过了好久,芯儿才回到辉月殿。
“少夫人,灵药拿回来了。”芯儿接着道:“祭师叫阿箬姑娘来再给你诊治一遍,现在阿箬姑娘已经在殿中等候了。”
“阿箬?诊治?”缨箩皱眉道:“芯儿,我是得了什么大病吗?怎么天天要诊治。”
“这个奴婢不知,这是祭师的意思,说是要确认一下。”
缨箩狐疑地放下碗筷,迈步去了前殿,很快,便瞧见一黑衣女子静静在殿中等候,走近了看,眉眼温和,谦逊有礼,衣着打扮朴素,长得也算清丽可人。
“见过少夫人。”阿箬屈膝行礼道。
缨箩抬了抬手,“无须多礼。”
“谢少夫人。”
这时阿箬才敢抬头好好看看缨箩,只见她肤白貌美,眼睛明亮且含有和善的笑意,果真是如别人所说那样温良可亲。
而且许是缨箩眼睛明亮皎洁,她竟还觉得她有一些灵动可人,阿箬心想这样温婉灵动的女子,他的确会喜欢吧。
思及此,阿箬默默低下了头,又道:“少夫人,祭师命我来替你诊治一下身体。”
“嗯,好。”
缨箩走向一旁的椅子旁,端坐好,摆好手等着阿箬,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大毛病,除了修炼困难了点,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阿箬也依言坐到了一旁,抬手覆上缨箩的手腕静心诊治,的确她也没有诊出什么大碍,只是知道缨箩灵力没有平常王室那般充盈而已。
“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吗?”缨箩见阿箬有些眉头紧缩,深怕自己还真得了什么绝症。
阿箬松开了手,回禀道:“少夫人宽心,并无大碍。”
“那芯儿取回来的那些药是干嘛的?”缨箩不解,既然无碍还吃什么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阿箬解释道:“那些是提升灵力的药而已,有助于少夫人修炼的。”
原来这宁渊是嫌弃自己弱吗?觉得自己实力太弱配不上他,所以现在要自己吃药开外挂。
缨箩心下忍不住哼哼几句,这可不是正和她意嘛。
“原来如此。”缨箩笑了笑,答谢道:“有劳你了。”
阿箬温声道:“少夫人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医师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