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辟谷修行过的原因,莲生发现,阙清尘居然能靠那几块桂花糕撑过一天,不用来回地跑腿,莲生也松了口气,然后得了阙清尘的允许,给自己收拾了间偏房。
打扫时,阙清尘就在檐下坐着,窗前放着个大槐木劈成的圆桌,桌上摆放了几件样式不同的刀具,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着各种色泽的玉石,但是都未经打磨,阙清尘席地而坐,右手指间夹着一枚刀片,也不怕危险,就那样盯着一匣子的玉发呆。
莲生只当他闲得发慌要给自己找事做,便也没搭理他,只在一次抱被褥经过时,被问了句喜欢那块玉,他没在意,随口一答,便进屋了。
偏房脏得可怕,莲生又一个人打理,直到太阳下山,才收拾妥当,然后又抱着衣服去房后的温泉里冲洗了下,回来时,阙清尘还在窗前磨玉。
莲生看了他一眼,见阙清尘没有休息的意思,便先回屋躺下,这么无所事事地瘫着,一不留神便睡着了,等到他再次听到脚步声时,已经在后半夜了。
睁开眼,先是一片乌黑,莲生还没等到适应,便先打着哈欠,昏昏沉沉地往对面房中走,还一边嘟囔着:“大人,现在沐浴吗?”
阙清尘的屋里还亮着微弱的烛光,莲生推开门,还没看清他人在哪儿,面上忽然吹过一阵Yin风,紧接着烛火闪动,倏地灭了,莲生陡然激灵,在黑暗之中,看到一双血红的眼,那眼睛太过恐怖,叫莲生下意识地要逃。
然而他刚后退半步,唰地一声,原本熄灭的烛火却又亮了起来,阙清尘坐在榻前,掌中托着根红绳,不知为何,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怎么还没睡呢?”阙清尘看着他,嘴角上扬,勾出一抹笑意,他抬了抬手,说:“过来,我送你样东西。”
莲生听他语气还算正常,犹疑片刻,便抬脚上前,这才看清阙清尘掌中的东西,那是一枚白玉,不到两寸大小,被磨成椭圆状,是阙清尘忙碌了一日的作品。
然而还不等他仔细琢磨,阙清尘却伸手猛地将他一拽,莲生不防,跌跌撞撞地被他拿捏在怀。
阙清尘用一只手粗鲁地钳住他的下巴,将白玉送到莲生眼前,然后俯在他耳边,语气又截然相反地温柔道:“喜欢吗?我专门为你做的。”
“什……么?”莲生艰难地扭过头去看身后人,却发现阙清尘瞳色有些怪异,泛着幽幽的紫色光泽,他哑然道:“你……”
“我什么?”阙清尘双眼微眯,含着笑意,用手摩挲着莲生的耳骨,低声道:“听说过衔枚吗?战时秘密行军时,那些兵士嘴里便叼着这个东西,以防出声被敌人发觉。”
莲生瞳孔骤然紧缩,顿时毛骨悚然,挣动起来,眼看阙清尘就要把那白玉塞进自己嘴里,便先发制人地咬了他一口。
“啊。”阙清尘叹了口气,看着手指上的牙印,也不生气,只是悠然道:“你瞧,我就说是给你的吧,多适合,以后便不会咬人了。”
“不,山主……”莲生急得快哭了,双手拼了命地去推他,忽然手腕一紧,不知被什么东西高高吊起,莲生抬头,看见了阙清尘用灵力幻化出的一条锁链。
然而此时此刻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阙清尘的灵息居然是黑色的!
那种粘滞沉闷到令人作呕的气息,莲生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竟让他一时忘记了挣扎。
“魔……”莲生脸色惨白,有些难以置信道:“你,你不是山主……”
“那我是谁呢?”阙清尘轻轻靠近,单手掰开莲生的下巴,然后将白玉塞进他嘴里,同时手指滑入他shi润的口中,搅弄着那片软rou。
他的动作完全不比白日,带着惩戒的意思,有好几次,那白玉都掉入莲生的嗓子眼中,带出一阵干呕,而阙清尘牵着红绳,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的手指从齿根到软舌再到上颚,依次玩弄,直到莲生的口涎收不住地往下流,阙清尘才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将红绳绑在莲生脑后。
阙清尘目色幽深,紧紧盯着前面的黑暗,用唇去寻找然后叼住莲生的耳朵,几乎蛊惑道:“可你看到了,我就是阙清尘啊。”
白玉堵在口中,莲生根本说不出话,他只能不停地摇头,但这些动作对于阙清尘来说实在是太微弱了。
阙清尘抬指,屋内的烛火又亮了许多,他掰过莲生的脸,让他能够看到自己,然后慢条斯理地扯掉莲生的腰带,动作缓慢地就像是在拆一样Jing美的礼物。
“看得清楚吗?我是谁呢?”
阙清尘在他耳边呢喃,在这种时候,神色竟也难得茫然起来,但是莲生没有看到,他双目紧闭,感受到阙清尘的手从他衣领处伸了进去,然后在他胸前揉搓。
莲生忍不住躬起身子,向后躲了躲,但身后就是阙清尘的胸膛,这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阙清尘左手握住莲生的腰,右手将他的衣服从肩头扒开,然后一路揉摸,有时也会亲吻。
他的掌心很热,并带着粗糙的茧子,像是极爱莲生这般比玉还光滑细腻的肌肤,每一寸都要留恋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