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頭好痛。一睜眼我就感受到酒Jing的後勁狠狠扯著我的腦袋,意識一點一點的從遠處回來,眼前的焦距對到了一片白色窗簾上。這裡不是我家,還沒睜眼前我就知道了,蓋在我身上不是熟悉的棉柔,味道也不是我喜愛的嬰兒粉味。這裏聞起來像是五星級酒店的味道,絲質的毯子也和我床上的不是一個等級,不過,好舒服,對我頭痛欲裂和發熱的身體來說,床上的冰涼感是我唯一的安慰。
咳咳 喉嚨像是去看完大聯盟隔天一樣燒熱,我勉強抬起像卡車輾過的身體,試圖尋找能解救我的東西。
醒了?要喝點水嗎?
聲音來自遠處的門口,金褐色頭髮的男人緩步走向我。他怎麼可以隨時都這麼完美,深灰的襯衫完美貼合他緊實的身材、黑色的西裝褲剪裁得宜顯出他修長的雙腿,再普通不過的辦公室套裝在他身上都顯的高級許多。
但看到他腿上的西裝褲所有畫面一下全回到了我腦裡。會議室、眼淚、酒吧束縛秀和皮鞭,天哪,我這是做了什麼。腿間還微微存留的濕黏感提醒著我,就在剛才,我全身赤裸的躺在這個男人身下_正確來說是腳下。皮膚上慢慢傳來了刺痛感,雖然剛才我什麼也看不到,但能肯定的是,我被這個男人用鞭子打了。
我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水杯,穩住無力顫抖的手,一邊小口啜著一邊回想整件事的經過。好混亂,什麼也整理不出來,腦袋昏昏沈沈的怎麼也振作不起,只有各種感受一下五味雜陳的衝擊上來,我突然感到一陣委屈,嗚咽的哭起來。
嗚嗚嗚嗚....
我水也不喝了,任由杯子倒在床上,情緒一上頭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眼淚不可遏止的落下臉龐,抽泣聲也越來越大。我感覺到身旁站在床邊的男人僵了一下,他不發一語,默默得拾起被我拋落的水杯。
需要我讓肯載你回家嗎?
又是這個冰冷的語氣,好討厭,他對我說著就好像在會議室裡吩咐命令的大總裁一樣。剛才對我揮著鞭子的男人現在就西裝筆挺的站在身旁,對比在床上頂著亂髮臉上都是淚水的我,自己絕對就是個笑話。
我突然感到羞恥,拉著蓋在身上的毯子隨意的擦掉臉上的淚,快速理了理毛亂的頭髮,確認身上穿著整齊就拋下毯子,側身下了床。
嗚啊 身體比我想的還虛弱,一下腿軟跪跌在地,沒想到性愛後會如此難受_不對,我們這算是做過了嗎,說到底我根本還是處女一枚吧。
小心一點 男人皺著眉對我說道。
這是他第二次向在地上的我伸出手。和在會議室一樣,從他冰冷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感情,只有灰藍色的視線跟著我移動。
我很好... 我小聲的回應,站起後快速縮回自己的手,尷尬的裝作沒事。
男人挑了一眼,沒有表示什麼,我跟在他後面出了房門,這是晚上那個大理石客廳後面的一間客房。我的天,已經是早上了,出房一眼就能看到大片落地窗外明亮的紐約市景,不過我沒心情欣賞,現在就只想快點離開。克里斯欽一路領我到了電梯前,按了鈕把我送進電梯。
再見,安西婭
很好,他沒有要送我到樓下的意思。我低著頭走進電梯,看著電梯門慢慢關上,在最後一刻,我從隙縫中看到了克里斯欽灰藍色的眼眸,他炯炯有神的看著我,不懂是什麼意思,電梯很快的就把我送到樓下,而肯就在銀白色的賓士前彬彬有禮的等著我。
請送我到第一大道 我扯著沙啞的嗓音低聲對他說。肯很盡職,他對我糟糕的模樣沒有露出絲毫懷疑的神情,只是替我開了門,再走回駕駛座很快的啟程。
我看著窗外經過的中央公園,街道上混合著早晨運動的人和在上班路上的人,大家看起來都Jing神筆挺,不像現在一頭亂髮的我。玻璃窗上微微映著我蒼白的臉,白皙之中隱隱透著一股粉紅,跟凱特臉上的很像。
我們抵達了,克萊爾小姐
肯直接把我送到了紅磚牆前_很準確的,我記得自己沒說過這個地址才對。我不疑由他的跨下車,肯看上去是個老實人。這時我才發現身旁原來放著我的棕色皮包和一個紙袋。
那麼下次見,女士
太丟人了,我竟然空著手就逃出了艾斯卡,連自己的東西也沒顧好。我趕緊拿著東西下車,以最快的速度開鎖進門。紙袋裡是我昨晚穿去的衣服,而我現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稍大的白色襯衫,尺寸不合但好像也不是男性的.....
不妙,我快來不及了,到底哪個傻瓜會想在正要上工的星期一晚上大玩sm,唉,一切都是那雙灰藍色眼睛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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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沖了澡就出門了。星期二早上的紐約市仍然忙碌,路上的車流比剛才回家時多了不少,一路塞塞停停,進公司的時間也晚了。
安西婭!謝天謝地你終於出現了,我想妳最好趕快進會客室,總經理在等你
我一踏進辦公室就被同事安妮拉著走,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