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帧僵硬着脸,耳朵有些发热,坐起身,棉被随着动作滑落,他修长的五指穿过她的胳肢窝,她把撑起来,放到一边空余一大半的床上,中途未说上一句话,随后又是盖紧棉被,闭上了那双清冷的眼,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不想她一直抱着他睡。
唐兮嘻嘻笑一声,头伸过去,快速地在他脸颊上“波”了一口。
韩帧白皙面容被一片shi润的柔软掠过,他睁开眼错愕地看着她,哑然:“你…早同你说过不可这样,为何不听话!”
模样看着倒有些微怒,眉眼间尽是冷色。
唐兮盖紧棉被,露出那颗微红的俏脸,睨他一眼,嘟着唇:“兮兮就喜欢亲意羡姐姐嘛,你这么美,不亲岂不是可惜。”
他沉闷不已,又无奈至极,脸上的冷色更甚:“歪理!”
天色微明,薄雾未散又有冷风吹来,有些泛冷。
纱帐中睡着名小少女,胸脯起伏,看样子睡得很甜美,但身旁的棉被却空空如已,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阿绿看着远处的院子,神色担忧,斟酌片刻还是说道:“公子,真的要留唐兮姑娘自己在那吗?”
韩帧垂眸冷漠,轻飘飘地瞥了眼阿绿:“往常不是看不顺眼她,扬言她是祸害么,今个怎的如此为她着想?”
阿绿神色尴尬,挠挠头:“不是公子,我这不是看她一个小姑娘,难免有些不放心,何况那些时日你一直未醒,她每日煎药照顾你,阿绿是看在眼里的…”
韩帧看着远处,神色叫人看不清,微风吹起他的一片衣角,他妖孽的面容尽是冷色:“给她的银钱够普通人活两辈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可再提她了。”
公子从小就是温文儒雅的人,阿绿猜测定是唐兮姑娘惹怒了公子,不然公子不会这般绝情,往常公子护着她还来不及,把她当做亲妹妹般疼爱,又如何会独留下她自己在这处自生自灭…
早晨朝阳初升,唐兮醒过来时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至极,就如同她的心。
桌案上放着一大叠的银票,看起来数目不少,虽然唐兮喜欢钱,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活了两辈子,唯一看上了个好看又温柔的男子,没想到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这个豆芽菜!
但她永远不会气馁,也不会放弃,就算是他要她走,她也会追上去死缠着他!
唐兮早早的收拾了包袱,一路追到了云洲城,这些时日的天气变幻莫测,一阵热一阵冷,到了云洲城时也大半个月过去了,小身子也消瘦了,身子却也抽高了。
但那日的白府早已不在这处,云洲城如此之大,也找不到白府在何处。
“阿爷,你真的不知晓这白府去了何处?”
原本的白府现在早已不见了,换成了别人的府邸,明眼人就看得出来这白意羡是把府邸卖了!
唐兮蹲在原先的白府阶梯上,身子靠在门口的石狮身上,看了眼府里熟悉的景象。
老人家手中推着推车,笑呵呵道“姑娘,老朽也不知晓,虽说老朽一直在这门口摆摊,但也不是时时有出现在这处啊,要不你再打听打听,或许就知晓这原先的主人家去到何处了。”
唐兮勉强的笑了笑,挥挥手跟老人家告了别,重新回到了客栈。
她现在所住的客栈名叫来福客栈,是云洲城较为大的客栈,人流也广,住着天南地北的人群。
唐兮刚进入客栈,就见几名坐在木桌吃着菜的几位莽汉盯着她瞧。
唐兮皱着眉从他们身边经过,往客栈的阶梯里走。
“哎,站住”
唐兮仿佛没听到一样,脚步继续往阶梯走。
“老子叫你站住,耳朵聋了!”
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唐兮杏眼冷漠的扫视过去:“有什么事!”
那莽夫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极其猥琐,上下扫了眼唐兮,又轻佻的看了眼她婀娜的身姿,最后定格在她白皙娇嫩的面容上:“呵呵,还什么事呢,你觉得老子叫你能有什么是啊…”
唐兮压着深深地眉头:“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那莽夫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嘿嘿笑道:“小娘子坐下来和大爷好好喝上一壶如何?”
唐兮摇摇头,想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不行,我不和丑男人喝酒,因为你的脸叫人反胃!”
那莽夫呲着牙,脸上满是狰狞的面孔:“臭女表子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就是要你喝,不喝也得喝!”
说着就要上前拽唐兮,唐兮一个激灵,急忙跑到另一边,水杯扔了过去,那莽夫喝了酒,脚下也飘乎乎的,被酒杯一绊倒,整个结实的身子顿时重重的倒在地上。
其他几个同伙见这小姑娘这么不识好歹,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来。
唐兮见形势不对,想要从门口出去,但几名莽夫一看就是练过的,动作迅速的抓住唐兮的手臂,唐兮东藏西躲,嘴上骂骂咧咧:“放开我丑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莽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