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兮姑娘,莫不是你与那两名姑娘有仇,她们居然这般怕你哈哈哈哈…”
唐兮微微一笑:“你猜得没错,我俩真的有仇!”
贾庆书笑声渐渐消失,而后拍了拍笑得发酸的胖脸,问着:“真的么?”
“嗯”
贾庆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是叮嘱唐兮:“这种女子还是要小心些,你前些日子不是进去那什么学院么,你们书院和她们搭边的事情最好注意喽,我爹的小妾们整日争风吃醋的,就跟着两名女子一样泼妇狠心,这种女子鬼点子最为多,还是谨慎些好。”
唐兮睨他一眼:“你这脑袋都能知道我会不知道吗?”
贾庆书没想到唐兮会这么说,嘴角微微抽搐,但也毫不在意被唐兮这般挖苦。
直至几日过去,唐兮筹备开店一事忙得不可开交,有时连饭都忘记吃了,总算是在这咸阳城富裕之都开了四家,没错,就是四家,唐兮一下子开了四家店面,她现在有银子,她一有银子就会藏不住,总想拿出来用掉,再钱生钱。
这日她坐上马车提着食盒到韩帧的住所,韩帧这些时日群龙不见尾的,根本就看不到人,唯有到他家堵他去。
她现在也算是一个有钱的老板娘了,就算韩帧是什么原因迫不得已才假扮女子,如果他走投无路还是怎么样,养他就是,这富婆就得配个小白脸才行,何况她早已馋他身子许久…
唐兮身穿一件厚重红色棉袄,外头罩着一件裘衣,这件裘衣异常的暖和,里面尽是毛茸茸的绒毛,这一件就能抵多少个寒冬了。
寒冬腊月,不知冻死了多少黎明百姓,而宫中帝王却熟视无睹,根本不放在心中,也不顾百姓的安危,日日把歌当酒,暴戾恣睢,除了富裕之都,百姓凄苦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个头,除非换个涉政的帝王,不然完全不可能改善百姓的生活。
唐兮这个爱钱的人都捐赠了不少棉被和粮食到一些落后的城镇中,她最看不得被活活冻死的人,那得多难受。
这是一处银装素裹的雪地,院子的屋檐下还滴落着雪水,池边的水早已结成了冰。
唐兮手上拿着汤婆子,脸早已被冻得通红,她敲开大门,半晌功夫,还是没人出来开门,雪一滴一滴掉落,她撑着伞,那名赶马车的车夫见一个小姑娘居然这副不怕冷模样坚持在这等,那双白皙的手掌都早已通红无比。
车夫头上带着绒毛,双手交叉放入袖口,他就算是坐在马车里头都觉着冷,何况那个小姑娘。
这天寒地冻的,街上也没有几个人在行走,谁会大冬天的出来受寒。
不忍劝道:“姑娘,要是没人还是赶紧走吧,这天寒地冻的,人可不要冻出毛病来…”
唐兮站在伞下摇摇头,一脸的固执。
没一阵功夫,伞下堆积了不少白雪,这才出来一名弯曲着背的老伯,老伯那张浑浊的眼上下扫了她两眼,见是唐兮,粗嘎着嗓子问道:“姑娘有何事?”
唐兮嘴一开口,尽是呼出来热气:“你们主子在家否,我是来做客的。”
老伯有些耳背,要说好大声才能听见,他摇摇头,摆摆手:“不在,出去了,出去几日了,还没回来咧。”
唐兮愣了愣,篡紧手中食盒,大声喊道:“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伯摇摇头:“并无,姑娘是否有事?”
唐兮面容颇为遗憾,但还是弯起嘴角笑了笑:“他要是今日回来,你帮我把这给他可以么?”
食盒有四层,里头都是她的拿手菜,有一层是热乎乎的汤粉,还有一层是一些小菜之类的,剩下的两层均是糕点。
老伯搓搓手,嘴上哈着白气:“可,姑娘拿来吧,但要是没回来,这吃食就坏了姑娘可知?”
唐兮点点头,斟酌片刻还是把食盒递给老伯。
但她还是在原地等了许久,老伯怕冷,赶紧往室内走去,待坐了许久,久到打起了盹儿来。
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的还是那名姑娘身穿雪白裘衣的消瘦背影。
寒气逼人,冰天雪窖的,雪花淋淋落下,一阵功夫,那名姑娘就转身坐上马车走了。
马车在在雪地里行驶出两道轮子印记,最后街道转角处消失时,一辆马车出现,堪堪停在方才的院子外。
老伯晃悠悠地开门,只见马车走下俩人,这俩人正是这的主人家。
老伯耸拉着眼皮,往室内拿出那硕大的食盒:“公子,一位小姑娘拿来吃食,面上看着极为眼熟,倒像是来过府上的,等了好一会儿功夫了,这才刚走没多久…”
韩帧如玉的面容愣了愣,这一看就知晓是谁送过来的。
霍凌轩把手中的折扇放入衣襟,空出手把食盒拿过手,提了提重量,笑着道:“这拿着还挺重,里头定是有不少菜肴,话说这咸阳城那家酒楼可是出了名的,这味道定是美味,这小姑娘倒是会追求人,冒着雨雪天气来送吃食,真是痴心一片啊…”
韩帧敛着眉,愣怔片刻,心口处微微发麻,瞧见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