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问道。
“就是刚刚那热闹嘛。”姜珍珍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接道,“一个男的对白家小姐动手动脚,结果那一群男的跟他一伙的,都袒护他,这边可能是有人说了几句,他们不爱听了吧。”
“有这种事?”姜云彦脸色冷下来,“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姜珍珍抬抬下巴,示意哥哥看向出入口的位置。
远处赵思渊正护着陈默朝外走,两人走到门边,低声跟门口保安交代两句,对方就放了行。
姜云彦冷冷地抬头看去,一眼只来得及扫过那两人的侧脸。
赵思渊那张脸他是熟悉的,而他旁边那个……
姜云彦问妹妹:“叫什么名字?”
姜珍珍轻点着下巴,仔细回忆了片刻,答道:“好像是叫——陈默吧,这名字可真土。”
她笑眯眯地抱怨,没注意到哥哥那微妙的眼神。
是同一个人吗?
——会这么巧吗?
姜云彦怔愣的那片刻里,他的助理匆匆从后面走过来,轻轻叫了他一声,等他转过头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姜总,找到您说的那位陈先生了。”
7、17-18
◎特殊爱好◎
17.
赵思渊拉着陈默下了地下停车场。
下来的时候他就给牧迟雨打了电话,叫他来接陈默回去,虽然他挺想亲自把人送回去,但一会儿还要回去见导演,不能离开太久。
赵思渊拉开车门把陈默推上车,翻出车里的shi巾和干毛巾递过去。
“真是晦气。”赵思渊没好气地抱怨道,“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神经病,亏她跑得快,不然——”
陈默没接话,低头擦着身上的酒。
从楼上下来这一阵,深红的酒ye已经晕shi了衣服,深色的外套看不太清楚,里面白色的衬衫上那一片却格外醒目,shi透了地方像是浸了水,贴在了皮肤上。
连锁骨上都沾了酒,有些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陈默解开扣子,拿着shi巾擦了一遍,苍白的皮肤上泛着红,也不知道是沾了酒,还是擦得太用力。
他天生皮肤白,常年不见光,也很容易留下痕迹。
赵思渊剩下的话早就忘到了脑后,视线从陈默脸上滑下去,停在他锁骨的凹陷处,不敢再往下,喉结微动。
车里一片寂静。
没过一阵,有人在外面敲了敲窗户,里面的人被惊醒,抬头看一眼,外面站着的是牧迟雨。
牧迟雨去楼上拿回了伞,手里还拎着袋子,里面一件黑色的T恤。
赵思渊在电话里说得言简意赅,牧迟雨经验丰富,很快弄明白大致情况,这些琐事处理得相当有效率。
车窗降下来,牧迟雨看了一眼陈默这一身狼狈有些意外,第一反应就是把衣服递过去,然后朝赵思渊那边看。
赵思渊误解了他的意思,轻咳了一声,从另一边下车,给陈默留下空间换衣服。
牧迟雨没解释,给陈默打了个手势,然后安静地跟着赵思渊到角落里,跟他打听起细节来。
赵思渊把宴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提醒他当心那个女人。
牧迟雨心里有了数,点头应下来。
等他们聊完回去的时候,陈默已经换好了衣服,简单的黑色T恤,原先是牧迟雨自己穿的,比陈默的号要大一码,显得格外宽松,陈默对衣服上面的金色花纹不大满意,但也就撇了下嘴,没说什么。
牧迟雨把伞递给陈默,两个人跟赵思渊道了别。
上了自己的车之后,牧迟雨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眼后座上的陈默。
后者此刻正耷拉着眼皮,蔫蔫地斜靠在靠背上——大约是后面空间大一些,他才毫不犹豫地上了后座。
牧迟雨往自己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两颗陈皮糖递给陈默,一边问他:“不舒服?”
陈默“嗯”了一声,一边撕开糖纸,把糖果塞进嘴里,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牧迟雨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准又得出事。”
有时候他都觉得荒谬,但凡陈默参加一些人数稍多些的活动,必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跳出来针对陈默闹事,理由稀奇古怪,有些人甚至过去从没见过面,却仿佛一眼就看出了深仇大恨似的。
虽说最后陈默也不怎么吃亏,但隔三差五来一趟,别的不说,倒是挺糟心。
尤其是最近,这样的情况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上一次也就是不到一周之前,原定带陈默搭戏的新晋影后秦霜因为一次事出有因的迟到就恨上了他,逢人就说他耍大牌目中无人偷jian耍滑心思不正,死也不愿跟这样的人合作。
连带着原先几个有意向的合作对象也推掉了跟陈默的合约。
牧迟雨想起来有些后悔,跟秦霜的合作是他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