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恍然。
楼知春:“那燕王的人到底有没有拿到那块玉佩,就还未可知了......”
“若是没有,他们肯定还会有动作,”忍冬道,“燕王不一定,可世子那个性子,这回在恒王那儿吃了亏,肯定......是会千方百计地报复回去的。”
楼知春煞有介事道:“要不是你们侯爷送了恒王一块玉佩,燕王也不至于这么快下令除掉你,怎么......你倒一点也不怨你们侯爷?”
忍冬不以为意:“我和我家里人的命,都是侯爷给的,这又有什么。”
楼知春挑拨离间不成,很是羡慕:“侯爷,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手下?”
李韬没搭理他,此时,王岩在外禀报道:“侯爷,上回在宫门外刺杀您和楼大人的弓箭手,刚刚被我们的人抓获了。”
*
夜里李韬才回来,苏允之没等到他回来吃晚饭,还以为他今晚就不会回了,毕竟之前他也是常常三天两头都宿在外头。
以为他会睡在外面,她吃过晚饭,洗浴一番,换了身衣服就坐到床上去看书了。
李韬挑开帘子进来,看到她人已经在床上了,难得一见地流露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其实她先前在自己屋里,也是成天到晚地喜欢赖在床上,现在和他一起,当着他的面当然是不会这样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回府呢!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苏允之正想着说个什么理由好,还是随便说句话就当作什么都没有,没想到李韬走过来,坐在她床前,竟问她:“身上还有不舒服?”
她对上他的目光,明白过来,脸就像抹了颜色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是那样的,就是......累了。”
李韬皱眉:“有没有让人给你看过?”
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看!
他俯身靠近她,语气还颇为郑重其事:“不能马虎,疼的话和我说。”
苏允之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并紧了双腿。
昨夜里,她喊了多少次疼了,他哪一回饶过她了?他就是嘴上说的好听而已。
之前还道他是不近女色,怎么竟会这样......
“晚饭......您吃过了吗?”
她这样问,分明是想转移话题,实在是太生硬了。
李韬却好像完全看不出来,只语气平平道:“还没有。”
“我让人给您留饭了,都热着......您先去吃饭吧。”
李韬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去了次间。
见他走了,她立马松了口气。
李韬吃饭前先沐浴了一番,还洗了两次。
他今日审问犯人,动用了重刑,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苏允之一向敏感娇气,要是闻到那样的味道,多半会抗拒他靠近。
等他吃完回到屋里,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苏允之埋头躺在榻上,一副已经入睡的模样。
他无声一笑,上榻将人搂入怀中。她却闭着眼,一动不动的。
李韬的手在她腰上,往下,隐隐要落到……她猛然一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睁了眼羞恼地看他:“二爷......”
他贴近她耳朵道:“今晚的鸽子汤味道不错。”
苏允之被他这样搂着,说话都很费劲:“大舅母吩咐人送来的,您喜欢......就多喝一些好了......”
“你喝了?”他在她耳边问道。
“喝了。”
“嗯,”李韬沉声道,“你身子骨弱,该多喝些补汤,不过,最好不要重样。”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却让她听着面红耳热的。
“知道了......”
李韬:“还疼?”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隐隐有些泫然欲泣:“今晚就只是睡......好不好?”
真的要她哭,她是哭不出来的,她就是在他面前装装可怜。
他却坐起身,往外走去,拿了个瓷瓶回来:“过来,我给你擦药。”
苏允之吓得脸色发白,当即躲在被子里把自己给裹得紧紧的:“不用的!”
李韬将人搂住,温声道:“乖乖把药擦了,今晚就不动你。”
他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强硬。
这算是哪门子的买卖?
苏允之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两手揪着被子:“真的不用......”
他怎么会备着这样的药?连这种事......他都提前考虑到了?
简直无法可想。
李韬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却顺着脚踝往上,褪去了她薄薄的绸裤,露出两条粉白修长的腿。因为害羞,紧紧地并着,还微微发抖,反倒愈发令人……
他顿了一顿,才探出手给她擦药。
苏允之猛然抓紧了他的袖子,满面通红地靠在他的怀里,紧紧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