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大红的帷幔被他单手挑开,心里一紧。
还换个地方说......都换到这儿了,还说什么呀。
她搂紧他的脖子:“二爷,您再教教我画画吧,我喜欢......”
李韬动作一停,幽幽地凝视着她的脸:“画什么?”
苏允之瞥见窗台上放着的梅花,立马道:“......梅花吧。”
他看了她一会儿,眉头一挑,又抱着人一路走回了桌案前。
苏允之暗暗松了口气,不料对方抬手将案上的书和纸尽数扫到地上,竟直接把她放到了桌案上。
她心下一慌,当即要起身,却给他按着胳膊翻了个身,眨眼之间就趴在了上面。
李韬站在桌前,抽出一支毛笔,另只手稍稍一勾,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她的衣带。
青色的衣衫如云飘落,堆叠在地。
苏允之骇然,嗓音轻颤:“二爷......”
他俯身低低道:“怎么了,不是要我教你画梅花么?”
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哪有这样教的!
*
翌日,东宫。
叶从心拜见过皇后,特意转道去往东宫,看望太子。
“叶姑娘,太子殿下在光月殿办公,奴才这就去替您通报。”
叶从心颔首,那宫人便进了殿。
她身旁的丫鬟忍不住小声道:“小姐,太子殿下可真忙,这个时辰了,竟还在忙公务......”
叶从心淡淡道:“浙江涝情严重,开坛祭祀的事皇上命殿下从协,殿下自然得忙着筹备此事,关乎到国家社稷,马虎不得。”
丫鬟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出片刻,殿门给人推开,先前进去通报的宫人低低道:“叶姑娘,殿下有请。”
叶从心带人进殿,看到谢胥正坐在矮桌前,桌上摊了一堆公文书纸。
她看到他身侧坐着一名年轻宫女,正低着头给他研墨,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臂,颇为打眼。
谢胥抬头看向叶从心,免了她的礼,声音温和:“去看过孤的母后了?”
“殿下放心,皇后娘娘今日气色极佳,不似往日那样犯困了。”
谢胥点头:“听说你还带了些补药过去,有心了。”
叶从心浅浅一笑。
谢胥吩咐旁边的宫女停下研墨的事,去给叶从心倒茶,那宫女便应声从他旁边退开,转身去沏茶。
过半晌,宫女垂着头将热茶递到了叶从心跟前:“叶姑娘请用茶。”
叶从心伸手要接,不料对方的手突然抖了抖,茶水竟往她脸上泼过来。
她目光一凛,反应极快,猛然往后一跌,竟避开了去,唯有衣裙下摆沾shi了水渍。
“小姐!”
那宫女一怔,吓得趴到了地上。
谢胥立即变了脸色,起身大步走上前,握住叶从心的手腕:“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烫伤?”
叶从心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苍白。
谢胥放下心来,转身神色冰冷地看向那名宫女:“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宫女吓得连连求饶:“奴婢不是成心,险些饶命!殿下饶命!”
叶从心道:“殿下息怒,她不是有意的,五十大板......会不会罚得太重了?”
谢胥:“她险些烫伤你,区区五十大板,都嫌少了。”
叶从心忙道:“所幸臣女并无大碍......殿下无需动怒,近日临近开坛祭祀之时,不宜杖刑宫人,若出了人命,可就不太好了......”
谢胥沉默。
“殿下?”叶从心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
谢胥吐出一口气:“罢了,那就贬去辛者库吧。”
叶从心俯首,那宫女连忙告谢,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谢胥转眸望向叶从心,声音温和了许多:“吓着了?”
她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臣女不敢欺瞒殿下,方才的确是有些被吓到了。”
谢胥淡淡一笑,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坠,递到她眼前:“这就算是......孤给你的赔礼吧。”
*
叶从心离开光月殿后不久,之前犯错的宫女又被传唤了进去。
“殿下......”
谢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紧不慢道:“孤是命你泼shi她的衣裙,何曾让你——往她脸上泼了?”
“奴婢、奴婢打死也不敢的,殿下冤枉奴婢了!”
谢胥却没有再与她多说:“来人——拖下去,以犯上之罪处置。”
那宫女大惊失色,还未出声,就被捂住嘴拖了出去。
谢胥低头捏了捏眉心,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叶从心那一连串反应,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不愧是叶廉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在晚上感谢在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