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冽见也没的可说了,便一个闪身出去了,留下滕无枫一个人在屋子里。
没看清楚蜡烛是怎么被熄灭,滕无枫躺到了床上,眼神顿时变得很温柔,双若冰,你现在怎么样?想起那双为自己盖过被子的手,滕无枫淡淡的笑了……
梦中梦见了父王和母妃,还有那只相识了几天不食人间烟火绝美的人……
……
第二天,两人,对,就两人——滕无枫和华冽,轻骑便装向西域赶去。
一路上拦路的人颇多,但两个人丝毫不费力的就解决了这些不知死活的人,滕无枫又重新戴上了他的面具。
“我说,你伤好得这么快?不会打完魔教功力就上升这么多吧?”华冽“怜悯”地看了一眼尸首分离躺在路中间的人。
策马飞驰却无人应答,半响,“她治的。”
“这么厉害,我倒真想见见她。”
“不用。”滕无枫的眼神比刚才更可怕,华冽无奈的笑了笑,不会吧,他们兄弟都认识十几年了,还敌不过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小丫头,他更好奇了。
……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若冰倒是随遇而安,住在她冷冷清清的别院里,养养花,种种草的,好不自在。虽然双梦嫣还是时不时地找找麻烦,可因为舅舅和表哥的关系也不敢太猖獗,况且若冰不是吃素的。总之,若冰也不喜欢热闹,所以她基本上就没露过脸,久而久之,将军府里的人似乎就把她忘了……
西域这边倒是不太平静,滕无枫的归来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滕无枫拜见王叔。”说是拜见也只是轻轻一躬。
华冽当然不行,“臣拜见王。”单膝跪地,可口气也没好到哪去。
座上,西域之王的手心已经开始暗暗流冷汗了,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西域鬼王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况且这魔教一灭,天下更惧怕这鬼王了他西域之王的威仪怕是要被他盖过了。
滕无枫冷冷的一笑,他完全明白他这王叔心里想着什么,可他对此没兴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冷冷扫了一眼大厅里的大臣们,室内温度一下骤降到了零下几度,没有人敢抬起头直视滕无枫的眼睛,滕无枫给了西域之王一个台阶下,“王叔,无枫先行告退了,其他的事还望王叔帮忙。”语气不善,但大家都明白了,鬼王无心争霸所以后面的事就让王来处理了。
走出宫殿,滕无枫攥起了拳头,他生气了……
十九年前他是伴随着太阳的一点点地被侵蚀,大地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这番情景出生的,而刚出生的他就已经脸有面纹,当时的老巫师神神叨叨地预言这是不测之兆。还好当时的王和王后,也就是滕无枫的亲生父母极力保护他,让他免受了许多攻讦。
三年后,来了一个新的巫师看了看他,说生命中有大劫,但不是给西域招致灾难的不测之兆。王和王后很器重这个巫师,而华冽就是那个巫师的徒儿,也是当时唯一肯和滕无枫玩的人……
再过了七年,一场腥风血雨席卷了西域,魔教大举进攻,王和王后为了西域子民从容赴死。巫师极力护着滕无枫也受了重伤,最后滕无枫那撕心裂肺的吼声仿若惊动了整个大地,在父母死的那片沙漠,黄沙漫天,天空霎时如血一般殷红……
从此,人们更加惧怕他,好像他真的能带来劫数一般,王叔即位本想杀他,却被巫师阻拦说杀他必将带来更大的难数,故赐鬼王之称。
但滕无枫并不在意这个,他只一心想要报仇,九年时间,他孤身一人曾在沙漠里走了九天九夜没有合眼,也曾在最冰冷、氧气稀薄的山颠修炼,更拜过魔鬼为师,最后竟杀了魔鬼……当然,这里面是真是假并不清楚,但却是西域流传最广的事情……
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滕无枫靠在了软塌上,华冽也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全西域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敢这样,“我说,你这里怎么连个舞女都没有真是无聊。”
女人?他不是没见过王叔的女人,和别的王的女人,一个个妖媚得要死,蠢得也要死,哪里像双若冰……自己怎么又想起她来了,滕无枫顿时脸一黑,“没兴趣。”
“传说中近日gui兹的王要带着他那美若天仙的女儿来访,不要去看看?”
“要去你去,祝你抱得美人归。”黑着一张脸,合眼睡觉了。
华冽心里明白,平日说这个也没这种反应啊,看起来自己一定要好好查查这抚安将军府,可那女孩儿叫什么这家伙也不说,算了,华冽起身去安排此事了。
……
过了几天,华冽又来了,“抚安将军府里就一个公主,我看也一般。”
“不可能,她前几天刚去的。”
“那就不对了,那公主都没出过将军府。”
“……”滕无枫心里想着难道这都是假的?顿了顿,“她姓双。”
华冽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看,将军府不论男女所有姓双的都在这里了。”
一看果然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