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样的情愫告诉吴邪的,因为,他非常地害怕吴邪会因此而远离他。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吴邪,不让吴邪被外来的人或事伤害到!
张起灵,你将我幽禁于此一年有余,每日里都会前来与我私会,若是还不打算娶我,叫我堂堂一个齐国公主,还有何颜面存在于世人面前?姜甄不甘心地质问道。破釜沉舟般地想用世俗中的道德观念逼张起灵就范。
你说什么?你是齐国公主?张起灵显然也是吃了一惊问道。
我本就是担心暴露了身份之后,你们会将我强行送回齐国,所以才一直没敢告诉你们。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姜甄有些无力的说道。
原来,他们三人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内,姜甄如她所说,一直都只敢以贵族之女的身份出现在吴邪、张起灵二人面前。而吴邪也是担心,自己侯府嫡亲公子的身份,会让姜甄与自己产生距离感,所以也一直未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姜甄也只当他是个被寄养在元咺府中的贵族公子,从未对他的身世产生过什么想法,因为,她只要知道,张起灵是被元咺收留下来的义子就足够了!
既是这样,那你就更应该回齐国去了!你心中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之宜,并未有过任何越矩之事!所以,不要妄想用那些世俗中的道德观念来要挟我要为你做什么!况且,我们彼此都只是在遵守之前的那个约定而已!张起灵口气决绝,心中暗藏不悦地道。
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答应娶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你!姜甄依旧固执地道。
无可救药!我说过,明日起,便不会再来这里了!你究竟是去是留,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望你好自为之,告辞!说罢,张起灵就冷着脸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斯人已逝
张起灵走后没多久,姜甄就再也撑不住,当即一口鲜血就喷洒在地上。
翌日,张起灵果然没有再来别院。姜甄不饮不食地苦等了一整天,最终,还是在无尽的失落中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她依旧是不饮不食地躺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张起灵。月香秋然她们来劝过几次,让她好歹吃一点东西,但都被她拒绝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随着日月的脚步缓缓穿行而过。
熬至夜深,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姜甄忽然将还在外厅守着的月香唤了过来,并让她拿了帛书和毛笔给自己,颤颤巍巍的写了一会儿后,将那张帛书折起来递给月香道:他若是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他!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屋去休息吧!不待月香细问,姜甄就躺了下来,并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月香。见公主不愿再多言,月香便将那张帛书收好,然后离开了姜甄的房间。
卯时刚至。
黎明前的穹旻阒黑一片,彻夜难眠的姜甄,也终于撑到了油尽灯枯前的最后时刻。她缓缓抬起左手,将那支插在头上的蝴蝶簪取了下来,又伸出右手将它接过,然后紧紧的攥握在指掌之间。只因那是张起灵亲自递到她手上的,所以,她将它戴上之后,一直都没舍得再取下来。
然而此刻,她却是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眼神去盯着看那支一尘不到的蝴蝶簪。
可惜,还未等到破晓时的第一缕晨光,穿过窗棂间的薄纱透进屋内,方才那只一直举着蝴蝶簪的手就突然垂将下去,残余有几丝神采的目光,依旧还停留在那支,她到死都不肯松手放开的蝴蝶簪上。只是此刻,已然无法再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所要表达的那种情感,究竟是憎恨还是眷恋。
拿了姜甄写好的那张帛书回到卧房后的月香,心头一直有种异样的不安感,一晚上也没能好好睡上一会儿。黎明前夕,她在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眼皮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这就更加剧了那种不安感。不待多想,她立马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了件外衣后,就匆匆忙忙的往姜甄住的后院跑去。
来到姜甄房门外时,见到外厅中自己留的烛火还在微微的跳闪着,月香这才放下心来,觉得确实是自己想多了。可就在她正准备转身回去时,突然,房内的烛火猛的窜亮之后,一下子就闪灭了,她被吓了一跳,缓缓地将门推开,想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遥远的东方天际上,已是微微泛出了一条鱼肚白,晦暗惨白的天光,把姜甄的屋内映衬得鬼气森森。
进到外厅,月香想把蜡烛点燃后,再去看看姜甄的情况如何,于是,就先来到了摆放着烛台的桌前。可当她看到烛台上还剩有的小半支蜡烛时,就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蜡烛明明还没烧完,怎么就突然灭了呢?
想了想,她还是准备先把蜡烛点燃了再说,但是,一连试了好几次竟都没能成功。一时间,她又担心起公主的情况,遂就没再去点那支蜡烛,而是就着灰暗的天光,轻手轻脚的向姜甄的卧房走去,生怕把里面的人儿吵醒。
啊片刻过后,姜甄屋内,一道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辰时,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