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黎砚等了许久不见卫崖柏说话,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放缓了语调,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这就是谢觅对你隐瞒的—我真正的病。”
卫崖柏被黎砚揽住脖颈,神情意味不明,沉默半晌后,终于缓缓开了口,“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当然。”黎砚勾了勾唇,故意舔了舔他的耳垂,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后,笑眯眯道:“要不要做个交易。”
—一个你绝对无法拒绝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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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柏!崖柏!你怎么了?”方昊一边语气夸张的叫嚷着,一边伸手推了推对面走神的卫崖柏,“你怎么又在发呆,该你走了。”
周围是个开放式的日式小庭院,木质走廊上坐着两道身影正在对弈,上方挂着的风铃随风碰撞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天边火烧云绮丽旖旎,风中飘荡着馥郁花香。
卫崖柏淡淡的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垂眸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将白子最后一条退路堵住。
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方昊也浑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有想过会赢卫崖柏,只见他随意的将棋子抛上抛下,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我说你这盘棋下了这么久,该收网了吧。”
“不急。”卫崖柏闻言眸底暗光一闪,沉声道::“等鱼儿聚的快差不多了,这点耐心怎么能没有。”
“行吧,反正你一向有主意。”方昊顿了顿,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里面忙碌的少年身上,“不过,他什么时候住在你家的啊。”
他语气带着淡淡的挪揄笑意。
卫崖柏屈膝随意坐在走廊上,左手手臂搭在膝盖上,右手执起一子轻轻敲着棋盘,听到方昊的话,淡淡道:“三天前。”
方昊咂了咂舌,摇头晃脑的一番,想要再说什么,被卫崖柏凉凉的瞥了一眼,立马便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黎砚推开玻璃门走到庭院里,穿过曲折的回廊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脸上出现了小小的雀跃神情。
“姐夫,饭做好了。”
他涨红了脸,似乎有些兴奋,看到陌生人在也胆大了几分,飞快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方昊,小声道:“......你好。”
卫崖柏看见他来,神色柔和了几分,将棋子全部放进篓里,笑道:“都说了叫你不用管那些事情。”
他的语气温和低沉,带着淡淡的宠溺无奈。
“没关系....这些事我还是能做的,不能太麻烦你。”
因为考虑到黎砚住的出租屋周围环境太糟,所以卫崖柏便让他住在了自己家里,虽然有些纳闷他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这茬,但是黎砚还是乖乖照做了,因为他知道他无法拒绝卫崖柏的话。
黎耀祥的身子最近又开始不好了,听说是因为公司上的烦心事,黎砚知道这个消息后,只是低着头安静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在知道这个消息不久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特意避开了卫崖柏,接听电后,那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黎砚垂眸安静听了一会,最后低声道:“知道了,我会来看你的。”
打电话来的女人便是原主的母亲,说起原主对它的感情,可以说是十分复杂。
原主的母亲名叫安月茹,年轻时是钢琴特长生,在一所艺术学院就读,性格温婉大方,长相姣好动人,只不过年轻时遇人不淑,被一个有妻室的男人骗了感情,后来心灰意冷,恰好当时黎夫人在寻找合适的生子人选,一向温婉安静的她做出了个让人大跌的决定,也许是为了报复,也许是为了那一大笔筹金,她选择了替黎家生下儿子,以此来刺激旧情人。
而这也是原主一生悲剧诞生的源头,便是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被亲生母亲卖给了黎家,可又由于身体不好,最后被黎家抛弃。
原主母亲过的并不好,她拿了钱后本打算继续深造,可奈何之后身体状况每日愈下,钱全部折进去看病吃药了,这些年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还是时不时靠原主救济。
她住的地方在附近的一家疗养院,打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黎砚站在房门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这后面便是原主的母亲,深呼吸一口气,伸手缓缓的推开门。
刚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便扑面而来,黎砚看着窗边床上的那道身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砚砚,砚砚。”
安月茹听见门开的声响,似受惊般转过头来,露出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她原本黑色顺滑的长发已经变得干枯,憔悴不堪的脸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的温婉秀丽,整个人都像是枯萎的花一般,但是她似乎不愿意让儿子察觉到自己的病容,脸上化了十分浓艳的妆,嘴唇嫣红如血,只不过这样更衬的她脸色苍白。
她伸手朝向黎砚的方向,不断的呼唤着,因为激动甚至差点从床上跌倒在地,看起来有些狼狈。
黎砚连忙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察觉到手臂上被人紧紧攥住,力度大的让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