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整个人撞上去,直撞得血rou模糊,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元婴转瞬撞爆,在山壁上开出一团绚烂的紫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剩下的魔修瑟瑟发抖,便是小自在天的人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也是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滚?
天地之间,飘来这样的一声冷笑,所有魔修顿时会意,通通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走。
一时之阿金,方才还嚣张无比的魔修,便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夹道在两山之间,印空站在那山口前,正待要问,不想忽然感觉到脚下地面震动起来,前面的山空竟然像是被一双手握住两边山崖,向着左右两边推一样,缓缓地朝着两边分开,那原本狭窄的山口,一会儿便变得宽阔起来,整个幽暗的山道瞬时敞亮。
印空心中复杂,转头看了那遥远的高山雪顶处,只道一声无量寿佛。
唐时远远看着那蜿蜒的长线又开始行进,一动不动,便在这雪顶之上站了三天三夜。
☆、第十四章 雨滴
大荒出了一件奇事,那藏阁的唐时竟然去自在阁上住了。
原本唐时不过是暗中出手护着小自在天这边,可是在上次出手解决了魔修来的攻击之后,事情不知怎的就传开了。
众人都猜到肯定是唐时出手,若说是大荒之中谁跟小自在天的交情过从最深,也只有一个唐时了。
而今天隼浮岛在北,小自在天在南,一部分人迁入大荒,一部分人则留守小自在天。
不过东海罪渊再也没有罪力散发而出,唐时虽没去看过,却也知道那罪渊下面,最中间那一出,应当已经被石柱给填上。
是非投入东海罪渊之后九百九十九日,东西两海分界线、枢隐星半轮月的海雾之中,忽然便出现了一座高大的石像,从灵枢大陆的东西两岸,都能看见。
在海上雾气浓厚之时,之瞧得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若是碰到天气好,阳光普照,海上飓风吹卷走无数的海雾,那石像就会清晰地出现在航线的尽头。
无数人发现了这石像,只看得出是一名左手合半十,右手执着佛珠的年轻僧人,闭着眼,只看着便觉得温和,有一种再焦躁的情绪都会在这一眼的时间之中平息的感觉。
只是当不少人慕名而去,趁着大船小船出海,或者是御剑御空而行,一直往东海而去,甚至穿越了罪渊,也不曾真正见到这石像。那石像似乎只是一个影子,只有隔得远的时候才能看到,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真正到了近前,却真的变成水中月、镜中花。
唐时自然知道这异象,也知道那僧人是谁,可是他从来不去看。
不过是个已经死了的人,他还去理会什么?
他在山顶上站了很久,原本以为小自在天的佛修们已经去远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印空会出现。
最终他还是去了自在阁,上了第十层。
对于唐时这种随意串门的行为,大荒之中自然是有诸多的非议,但是谁也不敢站出来指责唐时什么。
谁敢指责?
有时候,一个人的行事风格和手段,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是这个人做了再出格的事情,旁人也只当是寻常了。
唐时,便在此列。
比这个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了,也没人去谴责他。
作为几乎是唯一一个被唐时明确表示过的人,汤涯这个藏阁阁主,自然不会去谴责唐时。
有关于是非的一切,兴许都是唐时的忌讳吧?
他还记得,唐时说喜欢是非。
兴许在旁人的眼中,这两个人也就是关系好一些,走得近一点,可唐时当初亲口说了那些话之后,是非与唐时的一切,在汤涯的眼中就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只可惜,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汤涯由着唐时胡来,别人也懒得管,人家藏阁阁主没话,小自在天更是没意见,他们Cao什么心?
所以即便是非议遍地,渐渐地也没有人管了。
唐时现在还在闭关之中。
修行的乃是虫二宝鉴,诗歌之境,经历过了这世间种种悲欢离合,唐时的感悟似乎又深了一层。
在进入自在阁第十层那小小的阁楼的时候,整个自在阁扇区还是一片的荒芜,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毫无灰尘的房间,轻轻将那一扇门推开,便闻见淡淡的佛香味道。
站在高塔之上,头顶便是暮鼓晨钟,正是夕阳从地平线上下去的时候,整个自在阁扇区竟然已经生长出无数的树木,虽然看着跟别的扇区还有察觉,不过已经好了不少。
尤其是在自在阁周围,那些花草树木,其实都跟小自在天岛上的差不多。
闭关之前听印空说,僧人们来的时候,带了许许多多小自在天上的旧物,即便是换了新地方,也不会忘记当初从何处而来,保持着一些旧有的习惯。灵枢大陆固然好,可是小自在天本身跟灵枢大陆的大体修炼方式是不一样的,走的也不是一个路线,有时候坚持本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