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书,学得都是什么?我就让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你偏要看,现在走的什么邪魔外道?!正道宽敞你不走,偏偏要走邪魔外道...”说到后面,啜泣声夹杂着绝望。
“什么正道邪道,没有他的道,我不走。一步也不走。”沈瑜也是恨了,喜欢一个人为何要这般辛苦,他喜欢顾北望,也没碍着谁挡着谁,为何挚亲都要逼迫自己。
难道他没有打理好商行?难道他就不孝敬爹娘了?除去不能给沈家添后,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沈夫人震惊了,儿子这是得了失心疯罢?还是那顾北望给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般死心塌地?
沈瑜的娘亲也不是什么温润小姐出的阁,想当年沈云那浪荡子,是被她收拾下来的。这么多年,沈云也没有外室,就对她一个痴心不改。
“对着列祖列宗,你就是这么说了,毫无悔改之心,是不是?”
“改不了。”
说完,劈头盖脸的鞭子就下来了,那么好看的脸,立马出现了一道鞭痕,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
沈夫人看见这个动作,之后他的脸上才得以幸免。
十鞭以后,他就受不住了,原本跪的直挺挺,现在只能趴伏在地上。
上午才说的把戒尺换了也好,下午就真的换了一种,而且比戒尺更疼。
沈云始终不忍心,赶来阻止了夫人,但还是迟了,沈瑜已经昏了过去。
沈夫人是要把人打死的,既然不改,留着辱没家风,遭世人诟病,那还不如就不要了。
就当没了这个儿子。
顾北望做了个梦,他梦见沈瑜被人推下了悬崖,他伸手去拉,手指穿过沈瑜,捞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瑜坠落悬崖。
猛地惊醒过来,还喊了声,“沈瑜!”看清室内环境的时候,才松了口气,还好是做梦。
顾月曦下来的时候,他只是说,“您还要关我多久?还是就这样把我锁在这一辈子?”
“再等几天,如果你还是之前的想法,就让你走,随了你们去。”
“不管过多久,我还是一样的想法。”
顾月曦只是在等,等沈瑜去了边疆,一旦进了军/队,没有命令,是出不来也进不去的。
顾北望很后悔,那晚那样对待沈瑜,也不知道那人醒过来有多伤心,伤应该好了,只是心里的创伤估计还没好,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犯浑了。
“沈家还好么?最近。”
“好得很,不劳你挂心,人两个儿子,还要你去Cao心?”
“其实我就只想问问沈瑜,他还好吗。”
顾月曦,“...”
“您不怕我恨你吗?就这样把我骗来,关了我多少天。”
“你总是要恨我的,只是早晚一些,索性早一些恨罢。”等你知道了我跟当今皇上是怎样的关系,也该恨死我了的。
顾北望终于扭过头看着顾月曦,“为何?”
“等时机成熟了,爹再告诉你。”
顾北望闭上了眼睛,突然就很无力,对自己无力,对这个亲爹无力,对所有的一切都无力。
心脏骤然抽痛起来,他想蜷缩一下身体,却因为锁着手脚,都办不到。
顾月曦看出来他的难受,焦急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北望疼得说不出话,只是闭着眼睛倒吸着气,等疼痛过去。
顾月曦赶紧把他的脚松开了,双脚立马缩了起来,这是人体的自然反应,遇到阵痛,条件反射。
“望儿!哪里疼?!我...我放的药不是什么毒/药啊,就是...”话没说完,顾北望已经停下了动作。
“胸口...现在突然不疼了。”他又把双腿伸直,“锁上吧。”
短短一刻,脑门上都出汗了。
顾月曦替他擦了汗,“对不起,对不起啊儿子,爹这一辈子都对不起你...还有顾家。”后面四个字说的实在是小,顾北望脑子里还在嗡鸣,没听见。
沈瑜浑身是伤,背上几乎不能看,脸上那道伤痕也是触目惊心,身上的伤加上心里的积郁,整个人立马高烧不退。
才一天,好好的一个人,就成了这幅样子。
阿泰实在没办法,想起之前那个苏御医,可是他没有跟皇宫里的人接触过,只能拼死一试了。
事实却是,拼死的机会都没有,他连皇宫大门都靠近不了。
他整天跟着沈瑜,沈瑜又不曾跟里面的人打交道,就算他说他是沈云沈大人家的,没有令牌,人家也不相信他。
大半夜的,侍卫没把他当刺客抓了就不错了。
沈云接到圣旨,进宫去面见,却是皇帝要让沈瑜也入仕途,还是从军。
皇命难违,他只得说,“犬子生病了,正卧床养病。”
玄淩随即就点了苏冷,让他跟着沈大人去一趟府上,好好医治。
阿泰的时间点和路程正好跟沈云错开了,等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