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浪涌中怪物的数量甚至可能比西大陆和东大陆在此处的人捏起来还要多。
浪涌缓慢却坚定地前进,强悍力量碾压一切敢于抵挡之人。忽地沉默寂静的各个势力亡灵军团整体后退,直退到百米后。以前统领后方的领主们全都留在原地,这次赶来长城的共有二十三堡,二十三个领主无一退后。现在他们就是西大陆的最强者,即使都是将部下视为可消耗品的亡灵大君也明白,在这里无谓消耗部下却得不到补充是致命的,接下来的考验中不乏人数越多越有优势的关卡。
而在这个时候,即使互有交好或结盟的领主也站的距离很远,骨德拜没黏着姜永。他看向扑面而来的庞大涌流,眼眶中闪烁着黑沉的光,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正在酝酿。其他领主也是,或冰寒或黑暗的强悍恐怖气息逐步递升,二十三人,面对数不胜数的敌人气势竟毫不示弱。
相比之下,备受瞩目的第三城就显得格外特殊。姜永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他身边没有跟着那头传闻中恐怖至极的巨龙,只是孤身一人站在最前方,沉定冷静。没有凝聚什么声势浩大的杀阵或者需要提前准备的绝招,他的手里只有一把刀。
那是西大陆的领主们第一次看到那把刀,通体朴实无华,好像沾染了一层煤灰,不露半分光亮。没有传说中吞噬灵魂的可怕火焰,通体普普通通,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破破烂烂,好像是从哪个战场捡回来的一样。
看到他的样子,部分领主内心不知为何涌起些许忌惮,更多的却仍旧不屑嗤之以鼻。这怪物chao涌不过是永恒之塔第一轮的筛选,他们几乎等同于实体傀儡,除了厮杀恶意外空荡荡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更不要说灵魂了。
而面对这样的敌人,那把传的神乎其神只针对灵魂的刀毫无用处。等那亡魂发现这点,恐怕第三城的军队早就被淹没了吧。亡灵的恶意总是纯粹又毫不掩饰,位于顶峰数百年乃至数千的亡灵领主早已经看过无数所谓的天才后起之秀,在他们庞大广阔的力量下,这些‘天才’恐惧颤抖宛如蝼蚁,最后只能成为他们灵魂火焰可有可无的养料。
就好像巨龙看待蚂蚁,你会在意这只蚂蚁的甲壳有多黑亮,身体有多健壮吗?
近了,涌流已经近在眼前,可以看到怪物狰狞恐怖的脸。与之而来的是各城领主层出不穷的手段,半空中张开数百米暗黑地狱之门,将涌来的怪物全部吞没。背后有六扇骨翼的王级使魔被召唤出来,吞噬怪物就好像咀嚼糖豆。如果是普通的战争或者侵略,任意一个绝招就能锁定战局。
然而在这片无穷无尽的怪物海洋中,地狱之门吞噬的只是极不起眼的千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王级使魔消灭怪物的速度也慢的好像百旬老人散步。而领主们脸上毫无惊讶神色,只是Yin沉着再次准备下一轮扫荡。西大陆的领主实力惊人,每一个都早已超越宗师境界,所向披靡。能够抵抗住二十三个顶尖战力扫荡的怪物涌流惊人程度可想而知。
冷漠的领主们各扫门前雪,怪物涌流被齐齐整整消灭了一层,只留下来姜永那边突兀隆起的一块。眼看涌流已经逼近眼前,可以感受到那巨浪拍击般没顶压力。一直以来都静止在原地的姜永终于动了。
那是极简极快的一刀,没有人看清刀锋的轨迹,恍惚间仿佛一轮漆黑月牙划破天际,悄无声息扫过涌流。刷地一下,比划破纸张的声音还要细微。就好像锋锐无比的铡刀扫过,无穷无尽的怪物涌chao随惯性向前,上半身却已经完全消失,就像被异空间吞噬。
只一刀。
第三城方向,第一批涌流全灭!
“不,这不可能!”
“第三城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怪物……”
时间一时静止了,领主脸上或冷漠或讥笑等看好戏的表情完全冻结,滑稽扭曲出了错愕。他们被这朴实无华又惊天骇地的刀光震惊,或明或暗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姜永方向。
“哼,那样威力的刀他又能用出几次,这chao涌可足足有十轮啊。”
恶意的揣测嘟囔没有带来半分影响,姜永遥遥望去能够看到远方长城,姜永没有在意投射到自己身上众多忌惮震惊目光。他深吸一口气,任由西大陆森寒携雪粒的气息充斥胸膛,将沸腾的神经缓缓冷静下来。
说来也怪,从始至终姜永对自身实力没有太过明确的定位。每当变强一点,就会遭遇实力远超过他的敌人对手。胜利很少,逃亡很多,更多的是狼狈被危机艰险按在地上摩擦,费尽全身解数才能侥幸死里逃生。
自己现在应该变强了。
只是模糊的看法,带了些不确定。他好像还是曾经处于弱势的少年,面对强敌只能自嘲苦笑,竭力寻觅半分微渺生机。似乎逃跑退避的时候更多,避无可避时才会豁出一切破釜沉舟夺出个生机。
这样站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出阵的感觉十分新奇。而挥动默语者之刃的时候……不能针对灵魂,它就只是一柄普通锋利坚韧些的刀,使用者强则强,使用者弱则弱。那样惊天骇地的刀光,热刀割入黄油般长驱直入,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