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默回到谨玉轩的时候,果然已乱成了一团,苍煜坤正在大发雷霆:“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要是半个时辰南宫公子还没回来,就给我护好你们脖子上的狗头!”
门边的侍卫见席子默晃晃悠悠的进来,简直像遇见了再生父母,双腿发软的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南宫公子,你总算回来了,皇上正发火呢!”
但也就在那一瞬间,他差点哭了,小公子身上的酒味,都快能熏死一头牛了,皇上真的不会更生气么?小祖宗诶,你可把我们做奴才的给坑苦了。
听到门外的喧闹,苍煜坤快走几步到了门边,一眼就看到那个一摇三晃过来的人影,身上难闻的酒味隔老远都能闻到,眉头不由得更紧了:“胡闹!喝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在宫里抓心挠肝,他倒好,居然喝得烂醉如泥,能够以这样的状态摸回宫来,也算他有本事。苍煜坤从未见过醉酒的南宫瑾,那人在自己面前一直带着有些蛮横的骄纵,以及淡淡的疏离,而现在醉酒的他傻乎乎的笑着,似乎让苍煜坤又看到了幼年时那棵樱花树下笑得一脸傻气的小团子。
“小坤子!上来给爷捏捏。”席子默仰着一脸夸张得过分的傻笑,直接上爪子揪住了苍煜坤的脸颊。
顿时满屋子,一片抽气声。
席子默晃晃脑袋:“你别晃!”
“我没晃。”苍煜坤一阵头疼。
“胡说!”席子默大着舌头,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你……你类放,我怎么脚得晕呢?”
苍煜坤不想和醉鬼纠缠,环视屋内眼光一沉:“给我滚出去,准备热水给小公子洗漱,下次再这样,给我自己把脑袋剁了。”
婢女们准备好了热水,那个醉鬼还在一旁咿咿吖吖的说个不停,哼着不成调的歌,听不真切。
苍煜坤挥退了婢女们,亲自给怀里那人脱了衣服,不知是否是醉酒的缘故,那雪白的皮肤居然染上了淡粉色。苍煜坤不由下身一紧,赶紧准备把怀抱里那人扔进了木质浴桶。
不料,醉鬼却并未松开箍住他脖子的手,好歹也是个大活人,再加上酒醉后,力气似乎也大了好几分,苍煜坤一个没注意,就被那人一齐带进了浴桶,他身上还穿着皇袍,这样一来便成了落汤鸡。
席子默看着他的惨状,指着他哈哈大笑,这让憋了一夜火气的苍煜坤更加恼火:“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可别哭,明天也找我算账!”
早在几年前,苍煜坤就已经真真切切的拥有了南宫瑾,只是没有一次,那人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就连心甘情愿也称不上,大部分时候是在自己的强硬下半推半就,甚至每次都要别扭好几天,所以今晚浴桶中这个全然不同的人更是让苍煜坤觉得欲火中烧。
看着对面那个早已把自己扒得Jing光的人,脸上身上头发上满是水,总算是清醒了一些,笑眼弯弯,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哪还有平日里的骄纵任性。
南宫瑾的身材有些瘦,但却意外的结实,沟壑分明。过于白皙的肤色更显他的唇红齿白,或许是喝了酒不舒服,他张嘴哈气,粉色的小舌头若隐若现,正好,头发上间或有水珠滴落,划过他长而翘的睫毛,有些红润的脸颊,挺立的鼻尖,小巧的下巴,修长的脖颈,最后是那引人坠入那隐人遐想的沟里……
苍煜坤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干痒,早知道就不让丫鬟弄药浴了,药材花瓣漂浮的洗澡水让那人脖颈以下的身体若隐若现,苍煜坤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把靠着对面桶壁迷迷糊糊傻笑的人一把拉过来。
不料那人却如泥鳅般从自己手间滑走了,明天一定得让人换一个小一点的浴桶,不过手间那滑腻的触感还是让苍煜坤更加火热。硬的不成来软的:“宝贝儿,乖,听话,咱们洗完澡上床睡觉了。”
“不要,你骗我,我才不上当,你才不会让我好好睡觉。”席子默眼眸微闭,捋捋自己额上的碎发:“再说,睡觉为什么你不脱衣服?”
苍煜坤无奈:“行行行,我脱还不行么?”
该死的妖孽,又乱伸舌头,不知道会出人命么?
“不行,得我帮你脱,是你把我衣服脱掉的。”席子默忿忿不平。然后手脚并用的游到苍煜坤面前,还是一副醉态,伸手拍拍苍煜坤胸前的两团肌rou,又捏捏他满是腱子rou的手臂,有些轻薄道:“哟,身材不错嘛。”
“还有更不错的,想看么?”苍煜坤靠近席子默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反将对方一军。
“老子什么没见过啊,看就看!”说完,席子默就开始扒苍煜坤的衣服,不过即使已经在古代生活了一阵,这衣服的式样的扣子还是好繁琐啊。再加上酒确实喝多了,有点手抖,算了,来点省事的吧。
于是,苍煜坤听见“刺啦”一声,自己的皇袍彻底解体,估计对方也是第一个敢撕皇袍的人,似乎找到了诀窍,席子默接下来的解衣之路越来越顺利,不久,苍煜坤就赤条条的坐在他面前。
席子默晃晃因酒Jing而有些眩晕的脑袋,命令道:“不许动,给爷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