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天火教出了叛徒,是一个藏得极深的正道人士,汲汲营营十五年自以为拿到了足够摧毁里应外合,自然是小看了盘踞南疆多年的天火教。
天火教的教主夫人路允随着守卫潜逃,被追上来已经走投无路的叛徒截断队伍,等到大部队赶去救人时,大部分护送的天火教教徒身亡,路允不知所踪。
天火教教主薛重元指派了无数人去寻找其下落,直到现在。
薛燃正在偷窥一场他暂时默许的暴行,神色晦暗不明,他忍耐着按兵不动,像是心里有了打算,在等待什么时机。
他已经回来了,有一柱香的时候了。
薛燃跟路允暂时歇脚的破庙招来了一帮地痞无赖,来者五六个人,丑陋油腻行容寒碜,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不知无意还是刻意,河边冲澡也不愿意,臭气熏天,什么人路上看见了都会骂一声晦气。
他们应该是经常来这里过夜的流浪汉,有手有脚的,手里却个个拿着破烂瓷碗,平时拿着破碗恐怕是懒得工作做苦力,就去装乞丐讨讨生活。他们衣服破烂,露出的皮肤沾着黑灰,从那些烂洞破口看得出来好几个人生活过的不差,有膘有rou,也不知道平时怎么装的乞丐。
领头的人却是个壮汉,衣裳看着整洁,领着三五个无赖骂骂咧咧就进庙了,左啐一口唾沫右吐一口痰,听着是指示身后那群人拐卖偷钱装乞丐的头头。
“一群婊子养的废物!都说了姓宋的小娘子身边的人走了,只剩下个侏儒似的家仆,平时没给你们吃饭吃吗!从一根麻杆手里抢人都不行!说说,这下到哪里去给掏钱的大少爷再抢一个姓宋的?”
“晦气!”
一个无赖被人推出来,顶着壮汉暴怒横rou摇坠的脸皮,差点一股稀尿就长流下来,他张张嘴谄媚强笑。
“这,大哥,没有姓宋的,东边那个姓蔡的今年十三了,我觉得,我觉得她也行啊,水灵得很,长大了肯定比姓宋的漂亮!”
“姓蔡的”壮汉顿了顿,反手给了这出主意的无赖一巴掌,直把人打趴在地上,脸上肥rou跟着力道一起乱抖,“姓蔡的是漂亮,我们惹的起?!几条命在知府老爷手底下讨生活!”
那无赖被打倒在稀碎的神龛前,周围的几个人互相对视没有一个敢扶他起来,他装模作样一副被打狠了的死样,向前扑滚几个身位,刚想捂着脸爬起来,却看见破烂的佛像后,一片洁白雪色的衣角在不住的颤抖。
“有、有人!”他抬手就往佛像后面指。
壮汉他们做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买卖,光是今天准备拐走的宋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让听的人说出去什么后果不敢想。登时他便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无赖,厚重的身体此时看着敏捷万分。
那片衣角的主人惊怕藏不住事,往佛像另一边躲,但就这么大点地方,哪里还有地方躲得下一个人?壮汉拽着他的腿就从把人佛像后拖出来,轻而易举就抓住了无助躲藏的路允。
破庙里所有人呼吸一窒,风声都安静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捂着脸还痛着的,坐在地上的那一个才回过神。
“这、这!大哥,这可是打瞌睡送枕头啊!又漂亮又惹得起的不就来了么!”
他们这群地头蛇,本地谁不认识?谁家大势大,谁家里多了个儿子,就没有不知道的。
他们没读过文章,不识字儿,形容不出被大哥拖拽出来的少年人,只觉得那张惊慌的小脸一经露出来,整个破庙都敞亮了不少。少年白白的指头紧紧抓住佛像坐下破败衰落的莲花座,宛如天上下来的神妃仙子,玉雕童子,不像是此世中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听的!我这就离开!”
阿允左右看去,面前这一个个都不像好人,刚刚还在说拐人的事,虽然他现在一白二净,隐隐约约还是知事的。也不等那个说是自己夫君的薛燃了,只想立马走人了事。
“别走啊”
那壮汉扑得绞了阿允的手,捁住阿允就抱起来,横rou摇晃的脸笑起来看着并不和善喜人,反倒狰狞无比。他手臂极沉,阿允动弹不得,咬着牙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惊怕的扑闪着。
他对着阿允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哈哈一笑,跳下神龛将人往地上一丢,摔得阿允眼冒金星,张着嘴不住的抽气。
他打量货物似的上下扫视一眼,眯成缝的眼睛里还有藏不住的yIn欲:“真香,真漂亮!”
“哎哟,要我说比十个姓宋的加起来都漂亮!”
“就这个给那大少爷送过去吧,反正这么好看,指不定能行!”
“诶,就是就是”
阿允怕极了,缩起身来无助地望着这些人,潜意识告诉他最好不能在此时求饶,但眼神控制不住的惧怕着颤抖。他雪白的衣裳粘了尘土,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却不减容光,不知自己已经是这般可怜狼狈的样子,不说话只沉默不语地望着,反而更能激起恶徒的色欲yIn胆。
壮汉舔舔嘴,“他是男人吧,那我们走个后门,隔上个三五天再把人送过去,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