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斗一斗,看看预言强大,还是他的人力财力雄厚。
“哈哈哈,说到底还是衡之你这‘见了好茶就挪不开眼’的癖好惹的祸。”
见冯孟桥笑得前仰后翻,江誉的脸有些臭,道:“本少爷平生只有三条原则,那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一,钱不可不赚;二,碧螺春不可不要;三,信誉不容质疑。”冯孟桥抢先答道。
“正是。这场赌约,若是输了。我不仅仅是违背了第二条原则,还会违背第一条原则。”又抿了一口茶水,江誉眼神幽深,“先不说娘亲此时不在苏州,无人了解苗疆状况。本少爷若是随行前往苗疆,少说数日,多则数周数月。此时江家只有我一人,我一旦离开,江家产业便无人Cao持。这少赚的可就不是数百数千两白银了,而是成百上千两黄金了!黄金!”
说到激动处,江誉手里端着的茶盏被他捏得咯咯作响。突然间,他的一双深邃地眼睛锁定冯孟桥,幽幽问道:“你说,我该不该堵住那位‘贵客’上门的路?”
冯孟桥心知,他现在若是再出声反对,江誉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也只能在心里为那位素未谋面的苗疆贵客默哀,只能怪那人来得不是时候。世伯父世伯母不在,江誉一人也分身乏术,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总不能放着家族产业不管,陪人下苗疆的。江家若是被人趁虚而入,江誉对江家列祖列宗也不好交代。
“现在苗疆到苏州可能经过的县镇,我能打招呼的都已经放话。只要苗疆模样的人问起苏州江家,都会有人汇报。只要他进了苏州城,其一言一行肯定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稍加周旋,我就不信他还能找到我府邸。”
“万一那位‘贵客’就是这么神通广大。” 冯孟桥瞅着江誉自信满满的模样,冷不防来了句,但见江誉一副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讪笑道,“呵呵,我瞎说的。本少爷今日是寿星公,抛开那些烦恼,陪我好好看场歌舞,晚上咱们还要回去参加老爷子给办的生辰宴呢。咱们要及时行乐啊!”
不去管损友冯孟桥,江誉望着窗外秀丽山水,坚定道:“一定不会有‘万一’。”
下船时,冯孟桥还有些恋恋不舍,瞅着还留有一丝余晖的斜阳,抱怨道:“衡之,不是说游到日落嘛,这还能看见日头呢。”
江誉拿扇子对着冯孟桥的脑袋一敲,道:“世伯为你准备生辰宴,你若能早点回去,世伯定然高兴。”
纵然冯孟桥百般不愿,也知分寸,既然已经下了船,早早回府也好。
二人经过集市时,两位妇人拎着菜篓子恰巧从他们身边走过,嬉笑着谈论趣事。
“刚刚集市东口包子铺前的那个异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就是人傻了些。她只要了五个包子,就把手上那只银镯子给了出去。遇到这样的客人,那包子铺的二李子今天可要乐坏了。”
“姑娘?我看不是吧。虽然他个头不及你我,但声音听着不像是女孩子家。不过,那少年的皮肤是真真的好,我看了都想掐掐看,能不能掐出水来。只是,方才见到那少年被一个乞丐模样的孩子拉扯进了西边的后巷,也不知会不会被骗。”
“哎呀,若真是个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岂不可惜?”
“呸呸呸,别乌鸦嘴。肯定不会的,也许真的是一户穷苦人家的孩子。”
“是是是。要不,咱们告诉知府大人吧,官老爷肯定有办法。”
“唉,咱们官老爷正为了城外南边山上的贼匪伤神呢,哪有空管这些都不知是不是真的事情。”
两位妇人小声议论着,为一位萍水相逢的异乡人伤透脑筋。
“你的‘万一’来了。”冯孟桥随口说道,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踩了江誉的尾巴,不由得偷瞄了江誉一眼。
没想到江誉只是埋头思索,似乎并没有听到冯孟桥方才说的话。
冯孟桥暗自吁了一口气,正要提议快些走,就被江誉抢先道:“走,去城西后巷。你听见方才两妇人说的没,那异族少年长相水灵,你不想看看?”
冯孟桥干笑两声,美人何其多,命只有一条,他若是不依着江誉,总觉得自己脑袋会搬家。既然江誉提议想去,他自然奉陪。
走在前往西巷的路上,冯孟桥反复自我检讨,明明他今日才是寿星公,怎的就好像是他陪江誉出来的一样。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矮了江誉一头。好吧,似乎是从江誉接手家族产业开始的。冯孟桥无奈想到。
城西巷子幽深,且线路错综复杂,两边房屋紧挨紧的,显得很是拥挤。又因照不到几个时辰的阳光,巷子里显得Yin气森森。这里住的大多是穷苦人家,也有不少大杂院,聚集着孤苦无依的老幼妇孺。江誉和冯孟桥两位身穿华服,气度非凡的男子走在巷子里,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好在巷子中鲜有人走动,也没有遇上几人。
不然,江誉敢保证,只要有一人跪到他们面前讨要钱财,所有人都会蜂拥而至,那今日他们就别想全首全尾的离开城西了。
只是这巷子交错纵横,两人这么没头没脑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