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绳索。只要她醒来一挣扎,这绳索便会解开。
办完这事,江誉追上何若裕,与他二人随虎山离开。
靠着树干兀自迷糊的冯巧珊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抛在了山林之中。
山道深长,走了许久才见到头。江誉仰首从林子里往外瞧,宽敞的官道已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这处官道与之前那岔路口相差不大,只是路上还没有深深的车辙印,看样子,他们是赶在了那队人之前。
不多时,车轮辘辘声由远及近,一小队人马慢悠悠映入眼帘。这队人压着好几个巨大的箱子,眼神戒备,似乎箱子里的东西很是贵重。队伍里的几人腰间都备着兵器,各个身材健硕,一看便不是虚张声势之人,一切正如江誉之前描述的那样。
虎山眼睛一亮,高高抬起手,眼神中满是自信,一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一众山贼也俯下身,各自握紧手里的兵器,就听大王一声指挥便全数冲下去,夺了那几个箱子。
江誉递给何若裕一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掏出短笛,悄悄打开腰间的小篓子。就等那队伍人马靠近他们掩藏的位置。
突然间,江誉转头对虎山征询道:“大王,我朋友说想吹笛助阵,大王不介意吧?”
虎山一听,笑道:“哈,当然不介意,就是怕你这小朋友一曲还没吹完,我们就搞定啦。”
江誉听了这话,但笑不语。其实,不论是沉重的箱子还是周全的护送小队,江誉都没有说谎。他只是漏说了一点。
“上!”
虎山一声令下,埋伏在隐蔽处的山贼一哄而上,眼看就要将那一小队人围在中间,提刀就砍。虎山更是首当其冲,挥舞着手中大棒槌就要上前大开杀戒。
小队里,为首的是个骑马的身形健硕的男子。与虎山的虎背熊腰不同,男子看着Jing瘦,但他手腕处的肌rou暗藏着无限爆发力。他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见虎山手举千斤棒槌,身后追随着一大众山贼,脸上一点惧意没有。他身后的人也各个面色沉着,似乎对山贼的出现毫不意外。小队中的人迅速拔出兵器,却只是守在箱子周围,没有动作。
虎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历来都是过路旅人怕他们,就连官兵也耐他不得,还有什么人能打得过他。也就是这股盲目的自信,算是害惨了他。
两队人马很快刀剑交锋,近百人的山贼将仅仅数十人的护送小队围住,每个山贼脸上显露出轻蔑贪婪之色,都想着赶紧抢了箱子回寨子喝酒。
这时,山道中传出一阵悠扬的笛声。山贼们之前都听到何若裕会吹奏短笛助阵,都没当做一回事,举起手中武器就往前冲。
护送队伍中为首的男子眼神一凛,沉yin道:“动手。”
得了男子的命令,小队各成员立时抬起手,开始了反击。不对,应该是追击。别看这人数相差悬殊,小队里的人各个武功高强,出手快狠准。一阵交锋下来,不少山贼身上挂彩,甚至有些已经毙命刀下,就连虎山也没讨得好处。
其余人见兄弟倒下,气愤异常,都怒发冲冠地往前冲。小队里虽然各个功夫了得,也架不住车轮战,有几个已经受伤。眼看小队就要不敌,山贼中突然有几人没被砍中就开始口吐鲜血,倒地抽搐,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山贼们心生怯意,以为是老天爷在帮助这一队人。
小队中的男子向笛声传来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很快收回眼神,举刀又与虎山战作一团。虎山一锤挥过,断了马腿,这让男子也不得不下马与他缠斗。对峙间,虎山又是抡起一锤,却被男子提刀挡下,他腰间有一物正巧跌在地上。虎山偏头一看,却见是一枚Jing巧的铁牌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上书‘门’之一字。
虎山惊得睁大了眼,喊道:“你们是门楼的人。”
门楼是朝廷设置,专门对付极恶之徒,或是与江湖相关的贼匪。门楼总部虽设在京城,在全国各地也设有联络点,只要当地县衙觉得自己解决不了,就能找他们帮助解决。这一队人,就是县太爷煞费苦心请来剿匪的。
山道里的刘书生听到虎山的声音,立刻知道是江誉和何若裕搞的鬼,抽出怀里小刀就要架住江誉的脖子,却被他轻松躲过,反而被江誉反扣住手。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江誉笑道:“别误会,那一队人我也不认识,只是有共同的目标罢了。”
原来,早在刚上乌金山时,江誉就注意到这二十几人的小队明目张胆的运送沉重箱木前行,且步子沉稳,眼神凌厉,身上更是透着一股不可言明的正气,不似一般护送货物的镖师,倒是更像捕快。他又隐约瞅见几个人腰间都挂着一块大小相同的腰牌,联想到县太爷最近似乎没有再派兵上山剿匪,便猜到了大概。这才想着把虎山一行人引到这队人面前。
何若裕一曲终了,浩浩荡荡的山贼团,被他的蛊虫折腾掉了一小半。另外一大半,则是被门楼的小队尽数拿下。
那头,刚刚苏醒的冯巧珊一挣脱绳索就揪着两个留守的山贼询问他们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