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过是来传话的,对于几人之间的纠葛也是半懂不懂。他们记下思奈的话,又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尽快完成。”
“一次说完。”思奈皱皱眉,有些不耐烦。
“杀松陵派掌门,樊荃。”
“哟,不是说不插手他的事情。怎么,现在姐姐还要替他杀人?”思奈嗤之以鼻,甩了甩头发,道,“知道了,等族里事情办完,我会回一趟中原。也请姐姐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两名男子闻言,将一封信件掷于桌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跳出窗子,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确定二人走远后,思奈立刻上前捞起信封,急欲拆开细看,这时门扉被人叩响。思奈面露不悦,但很快收拾好神情,上前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她等了许久才见思奈来开门,柳眉微皱,询问道:“妹妹,是不是又在炼制新蛊?”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姐姐。是开饭了吧,姐姐稍等,妹妹还有一些后续需要处理,马上就下去。” 思奈笑得烂漫天真,与村里的那些无忧的姑娘别无二致。
被喊作‘姐姐’的孕妇无奈地宠溺一笑:“你啊,快点下来啊。”
“好嘞。”
送走孕妇,思奈回到里屋隔间。这里不似外屋那般昏暗,房间四周都点上了粗壮的蜡烛,将不大的隔间照得透亮。这隔间里也有一张与外屋相差无几的宽大桌子,占了隔间的一小半位置。桌上摆着一个小缸,缸里有一只老鼠在不停地打转。思奈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就着烛火细细研读后,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到了这份上,她竟然仍只告诉我一味毒。真想看看,若邱弘当真死去,她会是怎样一副面孔。”
噙着冷笑的思奈按照信中所写,在缸中稍作添加,这才转身下楼而去。
次日清晨,思奈早早来到隔间查看老鼠的情况,却见昨夜还勉强苟活的老鼠,此时已经仰躺在一滩血水中,没了气息。一早起来的好心情瞬间被毁了干净,思奈眉头皱得打成了结。
“果然还是不行。”她喃喃自语道。
这时,小楼外传来喧闹声,思奈走出外间,探头往外瞧。她的窗户是一条小河,河上架着一条连接村口和外界的吊桥。她此处能够清楚的看见刚走过吊桥回到村里的若裕,以及他带来的江誉等人。
思奈一改之前Yin郁面色,嘴角一弯,道:“戏角都已经到场,是时候开场了。”说着,她打开门下楼与众人一同迎接多日未归的若裕。
话说,江誉等人早早上路,天色刚亮不久便已经赶到腾其村。昨日,由于何若裕脚踝受伤,江誉背着他行了一个多时辰,待夜里休息时,已经觉得双手酸胀。到了第二日,江誉仍然坚持要背着若裕上路,这不,此时双手已经疼得只能软软挂在身子两侧,是丁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一旁的好友薛裕丰见他这副模样,调侃道:“让你逞强。”
江誉怒视他一眼,没好气道:“难道让他自己走啊,本少爷可没兴趣欺负一个受伤的人。”
没再理睬好友的明损,江誉眼神幽怨地盯着自从进了腾其族村就没瞧过他一眼的何若裕。见何若裕被一群苗疆姑娘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着什么,心里更为不满。
这村里姑娘放着他这么个俊朗公子不动心,却围着一个小矮子问长问短,看来她们的审美真不怎么样,江誉在酸溜溜地想到。
他倒是忘了自己是个中原人,在这苗疆腾其族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异乡人。这些腾其族的姑娘又极少有离开苗疆的,见到一下子来了三位穿着古怪的中原人,自然拘谨不安,鲜少有人敢主动上前。
其实,江誉不知的是,少女们口中并不是对许久不归的何若裕嘘寒问暖,而是争先恐后地询问淼淼姨的情况。
她们都听说了,若裕这次离开族村,是为了去寻找当年离开的前圣女腾其淼淼归来主持大局。只是如今,若裕却带了三个中原男子回来,这不免让姑娘们心中疑惑。
“若裕大哥,淼淼姨寻到了吗?”
“淼淼姨不在中原,我带了淼淼姨的儿子江衡之回来。”
“淼淼姨的儿子?中原人?”
“他能帮上忙吗?”
几位少女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对江誉的到来并不欢迎,看向几人的眼神里带上了探究。
江誉怎么说也是见惯各种脸色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望向他这边的姑娘们眼中的质疑,心头郁结更甚。他勉力动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不顾手腕处传来的酸痛,强作轻松地往人群中走去。
对于没能请回腾其淼淼,何若裕也略有些自责,但是听姑娘们质疑江誉的能力,他立即反驳道:“江誉很厉害的,他是淼淼姨的儿子,还会制金蛇蛊,一定能帮我们族重归往日之祥和。”
一听江誉会制金蛇蛊,不少姑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是也有不少眼里透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要知道,金蛇蛊在腾其族里从来只有身为族母继承人的圣女可以炼制。比起其防百毒的功效,金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