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诺亚抬头与季鹰四目相对,后者的眼中不复存在任何一丝担忧与温存。
季鹰掐住诺亚脖子的那只手下力道握紧,让诺亚的肩膀轻颤,“你混入联盟军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吗……修,他知道你身份的吧?”
“这些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想要杀死我吗?我目前不会做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事。”
诺亚尽量镇定自若回答对方的话,可是颈上的疼痛丝毫不减。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你爱信不信。”
诺亚冷漠的回答激怒了季鹰,他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了诺亚的脖子上逼进。
金发男人丝毫没有后退,于是那锋利的剑便将他脆弱的皮肤划开,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
季鹰竟觉得内心一阵不舒服,用手抹去了诺亚颈间的血ye,放下了剑,“我不是舍不得杀你,只是我相信修罢了。”
他松开了掐住诺亚的手,看着那具轻盈的身体倒在了床上,极力用双手撑住床单的样子,竟让他有些不忍。
诺亚咳嗽着,眼眶不知何时被泪水充满,他抬头看着季鹰,那人的眼中满是轻蔑。
“你是最强的恶魔,不用再装可怜骗取我的同情心了,只要你想,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吧?”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早就杀你了。现在的我不过是凡人罢了。”诺亚抬起手来,那串铁铐再次映入季鹰眼中。
季鹰一直没怎么在意这个东西,但这显然是诺亚如今如此狼狈不堪的原因了。
“我去找修问清楚,门外有士兵看管,如果让我知道你妄想离开这里的话,我便亲自杀了你。”他的双指卡住诺亚的下巴,逼着那人美丽冰冷的蓝眸只注视着自己。
犹豫半会,他还是鬼迷心窍般地低头朝着那薄唇吻了上去。
诺亚没有抗拒,因为他无力反抗,但他也没有回应这个吻。
半晌,季鹰才结束这个漫长却又急促的吻,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被此打破,他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吩咐两个士兵看守这个房间,并在外面上了锁。
新约克的练武场上,年轻的士兵一对一地进行着rou体的搏斗,赤手空拳,在阳光下早已汗流浃背,而站在中央的男人身披黑色麟甲,只是一头红发飘逸在外,十分显眼,那张脸也没有被麟甲包裹,似乎是为了更好的感受阳光的温暖。
“修,我都知道了,诺亚的身份。”
修闻言回过头,下意识握住了双拳。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暴露,当务之急是澄清他和诺亚的企图。
“你想知道什么?”他松开了拳头。
“他的能力为什么被限制住了,还有,你为什么会让一个敌人进入兵营?”
红发男人深吸了口气,“让曼菲士告诉你吧。”
“他也知道?”季鹰握了握拳,自己本该是修最信任的人,却没告诉自己,“我要听你亲口说。”
“他是我爱的人,一个更强大的恶魔封住了他的能力,而只有月能够斩断那个铁锁。”修走上前,盔甲逐渐褪去,只剩下便于作战的一身白衣,与季鹰的黑衣形成鲜明对比,“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对联盟军不利的。”
“我可以相信你,但如今他形同废人,是杀死他或者把他当作人质的最好机会,你还要帮助他?”
“我清楚你很恨他,但是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打败他。如果有朝一日与他战场相见,我会把他当成敌人对待,你放心好了。”修拍了拍他的肩,擦过时偏过头看了眼季鹰的侧脸,“但如果你现在就对他做出什么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修离开后,季鹰依旧站在原地,直到戴着灰色罩袍的曼菲士靠近他。
“他都告诉你了?”
“嗯。”
“你打算怎么做?”曼菲士试探性地问着,与诺亚相似的蓝眸闪着暗光。
如果季鹰也和自己想的一样的话,他们一起杀死诺亚,修也无法责怪他们。大不了就说诺亚有不好的企图。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修,为了联盟军。
季鹰将视线定格在曼菲士身上,然后伸手揭下他的罩袍,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那种美感与诺亚身上带有的冰冷傲然不同,是一种柔和与优雅,但却不是软弱到能被人玩弄的美。
他和曼菲士相处很久,一直未曾在意对方的相貌,况且曼菲士一直很低调地遮住自己的样貌。
只是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便这么做了,看到曼菲士的脸还莫名其妙地想到诺亚。
“你和他真像。”季鹰伸手抚摸曼菲士耳鬓的发丝,却看见那个平时总是一副认真的表情的曼菲士,那张白皙的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神情。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年轻的谋士对自己有意,只是他曾经没有这么在意过他。
是因为诺亚吗?
“但修说我和他一点也不像。”
这句话让季鹰有些不满,可却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