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我所知,寒川那时候留你在会所,是为了羞辱你,而不是为了时时刻刻看到你。”
向晚五指不自在地蜷缩在一起,“那您难道没有发现,贺寒川那段时间去会所的次数,格外的多吗?他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羞辱我,交给其他人就可以,没必要三天两头过去,甚至一天去好几次吧?”
姚淑芬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仍旧带着几分不信。
向晚后背一阵阵发凉,她余光扫了车外一眼。
葬礼刚结束,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要是呼救,肯定会有人听到,但不知道有没有出手帮忙。
毕竟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另一个人。
“那段时间,寒川有阵子都把文件放到会所处理了,向晚没有说谎。”崔均凑到姚淑芬身旁,小声说了一句。
听此,姚淑芬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不喜。
寒川是个工作狂,从未做过如此荒唐的事情,向晚对他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姚淑芬问道。
说多错多,向晚也不打算继续解释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要是不相信我,我说再多,您也不相信。”
她故作自然地去开车门,想要出去,可开的时候,才发现车门已经锁住了。
锁车门?
姚淑芬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来硬的?
向晚面上倏地血色全无,手脚一阵发凉。他们这么多人,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成……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脸色都变了,难道说谎怕被我发现,害怕了?”姚淑芬还是不相信向晚的话。
这小姑娘比起来江清然是傻了点,但也没那么傻,毕竟是连贺老爷子都骗过的人,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向晚瞳孔微缩,喉咙有些发紧。
她紧紧贴着车门,这次没有掩饰自己的紧张,“我说的真话,那又怎样?如果您不相信,那我就算说了真话,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您还把车门锁了,谁知道您要做些什么?”
姚淑芬笑了笑,“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怪不得我前夫都能相信你。”
“我瞧她不像说谎。”崔均说道:“说到底,她也就是个二十岁的小孩子,你觉得她能说谎把我们两个骗了?”
向晚攥着衣角,耳边只剩下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像是要冲出胸腔。
“其实要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
向晚心随着她这句话高高悬起,总觉得她不会提出什么好建议。
果然,“男人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自己女人跟其他男性发生关系。要是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没了,还跟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哪怕寒川知道你是被胁迫的,也不会毫无芥蒂地跟你在一起。”
“!”
想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想强迫她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向晚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她就坐在副驾驶座上,跟司机距离很近。一听姚淑芬这话,她动作飞快地倾身过去,按了车门开关,打开车门就往外冲。
谁也别想动她的孩子!
“抓住她。”姚淑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吩咐外面的保镖。
保镖点头,立刻拦住了向晚。
“救——唔!”
外面都是人,向晚想要出声呼救,但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保镖捂住了嘴。
但她刚刚那一声救,声音足够大,有好几个人看了过来。
向晚还抱着一分希望,说不定这几个人会过来救她,或者帮忙通知贺寒川跟她哥一声呢。
但当这几个人转过头时,她的所有希望都湮灭了。
裴总、宋总、钟总他们三个,还有江夫人跟江总,他们谁也不会帮她的!
如她所料,几人看到这一幕,便很快把头转过去了,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江母更是幸灾乐祸,赶紧拉着几人走了。
不能就这样放弃!
向晚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咬了保镖一口,然后重重一膝盖,踹在他命根子上。
保镖脸都白了,两腿并在一起,身体佝偻着,面上尽是痛苦之色。
趁这期间,向晚单手捂着小腹,抬腿就跑。
这是她跟贺寒川的孩子,她不会让他出事的!
“救——”
向晚连救字都没完全喊出口,脖子上一疼,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旁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是谁时,保镖们过来,迅速架着她上车,跟姚淑芬的车子一前一后离开了。
向宇跟一个部长寒暄完后,四处扫了扫,没见到向晚。
奇怪,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
他拿出手机,连续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恰巧任小雅过来,他走过去问道:“任小姐,你有见到我妹吗?”
“半个小时前见过,她跟大冰山在一块儿,后来我就没见到了!咋了?”任小雅说着话,还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人,“她跟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