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雅三人是在徐琛门前碰见两兄弟,两声“好巧”话音未落,又一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九人齐聚在徐琛门前,为的都是同一个目的。
至于他们为何不去找燕央措与孟堂,一个是不敢,一个是不好意思。
李甲抬手敲了敲徐琛的房门,李乙轻唤了两声:“徐师兄。”
见无人应声,周清雅不由得提议:“我们去找燕师兄吧。他人是不错的,只是看着凶了点。”
话音未落,燕央措凉薄的声音就传入众人耳中。
只听他发出一声嗤笑,冷冷地重复道:“人不错,只是看着凶?所以我是人不错,还是、不行?”
众人循着声音,仰头朝屋檐顶上看去。
屋顶上赫然坐着四人——荀萱轩、燕央措、孟堂、还有他们一直在找的徐琛。
四人丝毫不意外他们的到来,荀萱轩热络地招呼道:“来。”
说着,她还拍了拍身侧的屋檐。
众人对视一眼,也没客气,飞身上了屋檐,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荀萱轩余光瞥见仍站在屋檐下的于轻阳,作势就要把人也叫上来。
一旁的燕央措又一次抢先开了口,他冷嘲道:“不过是上个屋檐。于公子这就不敢了?”
被唤作“于公子”的于轻阳霎时间涨红了脸。
荀萱轩掩面低笑了一声。
她是知道内情的,那日她可是亲眼目睹于公子被燕央措好一顿收拾。
具体还是要从宗门选拔过后说起。
于轻阳被邓应的一套剑法吸引,压着人邓应就要学会这套剑法。
但燕央措教邓应的那一套剑法只适合他一人,于轻阳走得是快攻,与沉稳的防御性剑法存在天然的隔阂。
于轻阳学了之后,一场比剑也没赢过。
他因此怀疑邓应没有好好教他,便故技重施——只叫他的那一群小弟把人围住。
到底是挨过牛琮的教训,他们不似从前那么嚣张,但仍旧叫人烦不胜烦。
邓应无奈,只能再次找上燕央措。
燕央措一听于轻阳要向他学剑,他怎会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当晚就抱着还是兔子的荀萱轩见了于轻阳。
两人刚一见面,于轻阳便畏缩地躲到了角落。
不问不知,他自从被罚困于山中后,人就老实了许多。
又因查盱是个护短的,他没少因为曾经对燕央措做过的蠢事遭受查盱的责罚。
按理说,查盱是清御峰的峰主,不应该管到清剑峰的,但谁叫查盱是牛琮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两人不过是一个随母亲姓,一个随了父亲。
但这都不是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主要原因。
没有牛琮的首肯,查盱又怎么会管得到于轻阳?
所以,牛宗主是个隐藏的宠弟狂魔。
荀萱轩想通的那一刻直呼妙哉。
总之,这一来二去的于轻阳对燕央措的惧意也上升到了新一层高度——高到生怕碰了他一下,他于轻阳就要被冠上“不敬同门、不爱护师弟……”等等罪名,然后被查老甩上十鞭八鞭。
至于他试图把燕央措从是试炼名单上挤下来这件事,于轻阳也亲自解释了:
他是怕有燕央措在,他会生心魔。
燕央措当场嗤笑他没常识,还给他科普了一番心魔为何物,又为何会生。
一通说教,听得于轻阳一愣一愣的,真真应征了他往日对他的评价。
见于轻阳这模样,燕央措忽然想通了。
他为何要跟这个不聪明的较劲?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自从记忆恢复之后,他又查到了一些有关文姨的事,于家或许只是背锅侠,真正夺了她性命的是燕家的人。
他们似乎是想透过文姨的嘴得到一件东西的消息。
至于具体是何物,于弘光的嘴太严,燕家的人他不敢轻易动,生怕打草惊蛇。
为了获得更多讯息,燕央措把主意打到于轻阳身上,他怎么说也是于弘光唯一的儿子,借他之口打听消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到底不如他想象中那般残忍,有怨报怨,于轻阳与他两清。
为了不再欠下过多的因果,燕央措以剑法换取了于轻阳一段时间的言听计从。
有人指东不往西,燕央措的生活乐趣又添了不少。
当下,他便命于轻阳上来坐,坐到他身旁,看他如秋风吹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
月色暗淡,适合密谈。
众人没注意于轻阳的表情,直直地看着徐琛。
他们仍旧是怕燕央措的。
徐琛瞥见燕央措颔首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们是想知道魔物与妖兽到底是怎么区分的吗?”
“徐师兄,真是料事如神。”李甲、李乙异口同声地夸赞。
“没有没有。”徐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实这是燕师弟说的